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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肖氏轉(zhuǎn)念一想,是呀,自己怎么把玉祥給忘了?看來自己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于是,田肖氏便一臉急色地催促起田有銀來:“那你們快去快回,我們仨在這候著玉祥就得了?!?/br> “好咧……”田有銀爽快地應(yīng)了一聲后,卻又一臉犯難地沖田肖氏低聲說道,“娘,我和雪娥身上都沒錢了,你看?” 田肖氏一聽,頓時(shí)沒好氣地剮了二兒子一眼!不過,到底還是人命緊要,她只得在丈夫和兒子的掩護(hù)下,避開車夫的耳目,偷偷從一個(gè)藍(lán)色的包裹里摸出了一錠五兩的銀錠來:“羅,拿好了!” “謝謝娘,那兒子先走了。”田有銀拿到銀子后,眼神閃了閃,順勢拍了一把旁邊小兒子的腦袋,“玉和,記住爹跟你說的話!跟阿奶他們在這乖乖等爹回來,知道不?” “爹,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吧!”田玉和昂起頭,一副極為乖巧聽話的樣子。 看得田肖氏在旁邊猛點(diǎn)頭,家里出了事后,二房這兩個(gè)孫子反而越發(fā)的懂事了。 目送載著田有銀一行人的馬車走遠(yuǎn)后,田肖氏和老田頭在路邊站了一會后,便覺得身上有些冷,便讓趕車的把牛車趕到旁邊候著,自己老倆口則帶著田玉和走進(jìn)了旁邊的一座破廟里,打算在里面避一下寒。 那田玉和到底是個(gè)小孩子,坐不住,一會兒功夫就吵著要到廟外去玩。田肖氏老倆口昨晚沒睡好,正想趁這時(shí)候打個(gè)盹呢,所以叮囑過幾句后,便由他自個(gè)去了。 在這期間,田玉和進(jìn)進(jìn)出出了好幾次,田肖氏老倆口看他年歲也不少了,加上還有車夫守在外面呢~所以就放心地打起盹來…… 一覺睡醒,田肖氏夫婦倆只覺得饑腸轆轆的,便走出門口看了看時(shí)間,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過了晌午。 趕緊走上前去,拍醒了路邊同樣靠在牛車上打瞌睡的車夫。 車夫是一個(gè)三十出頭的漢子,猛地醒過來后,揉著懵松的雙眼張口就問:“老人家,是要出發(fā)了嗎?” “這位兄弟,我那兒子和大孫子回來了沒有?”老田頭一上來就直接問起了兒子和孫子的下落。 “沒有啊~我一直就在這路邊等著,根本沒看到他們的身影。”那漢子說到這里,稍為頓了一頓,仿佛有點(diǎn)話猶未盡一般。 老田頭聽到這里,心里忍不住犯起了嘀咕……出去這么久還沒回來,難道是媳婦的病情有了惡化?可縱使是這樣,那玉祥怎么也不見蹤影呢? 沒等老田頭想清楚呢,那邊田肖氏卻傳來了一聲驚呼:“玉和!玉和……你到底上哪去了?趕緊給阿奶回來!” “老婆子!怎么了?”老田頭趕緊迎上去問了起來。 “老頭子,糟了!玉和找不著了?!碧镄な弦话丫o緊抓住老伴的手,慌里慌張地說道。 老田頭這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從自己醒來后一直到現(xiàn)在,確實(shí)沒看到小孫子田玉和的身影。不過,這小孫子今年已經(jīng)十歲了,平時(shí)也挺精靈的,按理怎么的也不會被人拐走了吧? 老田頭又拐過頭去向車夫詢問田玉和的下落,車夫只說看到他在周圍走來走去的,最后到底去了哪卻不清楚…… “老婆子,咱們趕快再四處找找!說不定在外頭玩得興起,弄傷了回不來?!崩咸镱^從車夫那得不到答案,便趕緊催促著田肖氏,倆人一起四處尋找起田玉和的小身影來。 沒想到,從日頭當(dāng)空一直找到日落西山,老倆口依然沒能找到田玉和。整整大半天了,連半滴水、半粒米也沒下過肚的老倆口,此時(shí)已是精疲力竭,再也走不動了。 一屁股坐在路邊的雜草地上歇了半會后,倆人又互相扶持著,一步一挪地走回原來的地方。此時(shí)倆人心里仍極存了希冀,或許田玉和已經(jīng)自己回到了破廟那里。 走近一看,車夫依然在那等著,不過已是一臉的不耐煩和懷疑……一看到老倆口出現(xiàn),車夫趕緊便迎了上來:“老人家,你們還要不要趕路?如果不趕路的話,就先把車錢給我結(jié)了吧?” “年輕人,別急呀~這不是還沒到我孫子做事的地方嗎?肯定還得繼續(xù)往前趕路的。麻煩你再稍等一下,我想他們很快就會回來了。”老田頭也知道這車夫是擔(dān)心萬一自己一大家子全都跑路后收不到車錢,于是便出言安撫起他來。 “那可不一定!萬一他們不回來了呢?”車夫卻一臉懷疑地直瞪著老田頭夫婦看,仿佛他們是什么怪物一般。 “哎,你這人是怎么說話的?怎么就不會回來了?你得把話給老娘說清楚了?!碧镄な嫌逐I又渴,又驚又怕的,稍為受點(diǎn)刺激便激動了起來。 “哎,你這老太太,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們一句,你可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車夫一看,也有點(diǎn)急了。 “小兄弟,你有話不妨直說?我老漢人老了,有些話聽得不是太清楚?!崩咸镱^一聽車夫似乎話里有話的,便沉靜地把老伴拉開,自己則跟車夫賠著小心打聽了起來。 “嘿!有些話我本來不想說的,可看老哥你也是一個(gè)爽快人,那我就把不該說的話也給你說了吧?!避嚪颡q豫了一番,終于決定要把自己知道的一切說出來。 “好!老漢先謝過小兄弟你了?!崩咸镱^此刻心中已隱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yù)感。 “是這樣的,我昨晚跟趕馬車的那位兄弟出去喝了點(diǎn)小酒,他偷偷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不過卻叮囑我一定不能說出去……昨天,馬車上的幾位可是把你二老給狠狠數(shù)落了一頓,說什么不識抬舉,老不死的,說得可難聽了。而且,你那個(gè)媳婦還說了,你倆有三個(gè)兒子,憑什么就要她們老二家來養(yǎng)?接著,他們說話就變得很小聲,什么也聽不到了?!?/br> 聽到這里,老田頭倆人胸口仿佛被什么東西重重地捶打了一下,鈍痛鈍痛的。 “還有,今天你二老在破廟里休息時(shí),我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那小子進(jìn)進(jìn)出出好幾回了,最后一次手里好象還拿著一個(gè)藍(lán)色的包裹,從那邊的一條小路溜走了。我初時(shí)還以為他是出去玩,就沒怎么留意。”車夫完全沒有注意到老田頭二人難看的臉色,只顧著一直說了下去。 “藍(lán)色的包裹?。俊碧镄な下牭竭@里,卻突然驚呼一聲,也顧不上身體疲累,踮著小腳就往破廟里趕。 才過一會,就看到田肖氏兩手空空地從破廟里走了出來,失魂落魄般,才走出廟門幾步,便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啊!老婆子!你這是怎么了?”老田頭見狀,趕緊迎上去,將田肖氏攙扶到一旁的石塊上坐了下來。 “老頭子,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