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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傲嬌腹黑的男人肯放下架子跟身份卑微的陳炳文倆人熱情攀談,很大一部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 想到這里,南宮鑰兒不由得極為滿意地看了自家男人一眼……嗯,不錯,真乃可造之材也。 營帳內(nèi)很快便一片歡聲笑語,之前的疑惑也隨之一掃而空。 而接下來,南宮鑰兒便與陳炳文等人說起了分別后所發(fā)生的事情來。只是出于小心,她將柳氏一家隱居在海島的消息暫時隱瞞了下來。 當陳炳文倆人知道了南宮鑰兒的遭遇以及其真實身份后,都不禁大為感嘆了一番——好人有好報!同時也為她找到龍嘯天這樣一位重情重義的相公而大感高興。 只是當南宮鑰兒得知自己一力促成的養(yǎng)老院和免費學堂已然形同虛設(shè),并且老百姓們還增加了不少的苛捐雜稅時,心中不由得大為震怒! 看來這龍昊澤果然不是個好東西!枉自己當初還替他安排得妥妥的,給龍川國創(chuàng)下了那么多的國庫收入,可到頭來,他卻不舍得從里頭分一小匙給他的百姓們…… 有了這個認知后,南宮鑰兒對龍昊澤更是失望到了極點!看來這個人不但無恥,而且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昏君。枉龍錦瑟那丫頭當初還替他說了那么多的好話,沒想到他卻是這樣一頭披著人皮的狼! 心中有了這個念頭后,原本還存有一絲猶疑的心瞬間變得異常堅定了起來……南宮鑰兒終于決定了,要直搗黃龍,將龍昊澤從皇帝的寶座上拉下來,讓龍川國的老百姓從此過上安居樂業(yè)的好日子。 大家又交談一會后,陳炳文考慮到南宮鑰兒征途辛苦,于是便拉著齊郎中起身告辭離開。 臨走時,還約好了,等南郡大軍進入清水縣城后,一定要聯(lián)同清水縣的老百姓們,給南宮鑰兒開一個接風宴。 陳炳文倆人離開后,龍嘯天看著自家的小妻子,直直地豎起了大姆指:“哈,丫頭你可真行!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老百姓給敵國軍隊開接風宴的?!?/br> “怎么,你才知道姐的厲害呀?”南宮鑰兒卻一臉得瑟地沖龍嘯天一撇嘴,“行!以后你就歸jiejie我罩了?!?/br> “jiejie?哈,誰罩誰還不一定呢?!痹捯粑绰?,龍嘯天已然一個彎腰,將南宮鑰兒整個人扛在了肩上,徑直朝床邊走了過去。 居然敢在爺面前稱jiejie了,再這樣下去哪還得了?看來,這丫頭是不狠狠“教訓”不行了~ “趕快放我下來!”南宮鑰兒只覺一陣的頭暈眼花,趕緊地便嚷嚷了起來。 “別吵!還姐呢~趕緊給爺乖乖的,不然待會有你好受?!饼垏[天卻不管不顧地往那挺翹的小屁屁上使勁拍了一下。 “大叔,我知道錯了~我不是姐,你才是我姐、哦,不,應(yīng)該是哥才對?!苯K于明白了禍從口出,南宮鑰兒趕緊求起饒來,因為她可不想明天起不了床讓人笑話。 “晚了!”龍嘯天言簡意賅地回了她兩個字。 還沒等南宮鑰兒回過神來,便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已然被某人一把推倒在了床上…… 第二天一早,清水縣的縣衙。 陳炳文此刻正一臉苦口婆心地勸說著自家的孫子陳茂林:“茂林啊,七七的為人你可是知道的,而且你自己看看,現(xiàn)在老百姓們過的都是些什么日子?食不裹腹、衣不蔽體,鄉(xiāng)親們有的已經(jīng)連鍋蓋都揭不開了。難道你還要為這樣的昏君賣命嗎?” 看著自家爺爺老淚縱橫的一番勸說,陳茂林心里也不是滋味…… 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令,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皇上突然就象變了個人似的,竟然出了一系列的苛捐雜稅,害老百姓們陷入了水深火熱當中??勺约寒吘故亲x過圣賢書的人,總不能做出這等叛主降敵的事來,不然枉為大丈夫。 當陳茂林將這一番顧慮說給陳炳文聽時,陳炳文氣得差點頭頂冒煙……這小子!果然是讀書把腦子給讀壞了。 不過,他很快便冷靜了下來,記起自己曾經(jīng)在田七七,也就是如今的南宮鑰兒面前的信誓旦旦,長長嘆了一口氣后,他又繼續(xù)不折不撓地勸導起自家的大孫子來。 陳炳文費盡口舌,幾乎連嘴唇都磨出泡來了,迂腐的陳茂林才終于稍稍松了口,說是要看看州府大人李為墨的態(tài)度。還說畢竟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一切還得李為墨說了算。 好不容易大孫子態(tài)度有了一絲松動,陳炳文稍稍喘過氣后,便馬不停蹄的趕到州府衙門,要求求見李為墨。 因為田七七的緣故,李為墨與陳炳文還算有點交情,一聽到是他,便趕緊命門房將其請了進去。 “陳大叔快快請起……”一見面,李為墨便趕緊將陳炳文從地上扶了起來,“這樣的虛禮不要也罷?!?/br> “大人,南郡大軍已兵臨城下,不知大人有何打算?”陳炳文一邊問,一邊目光炯炯地觀察著李為墨的臉色。 他希望李為墨能夠比自家孫子有出息,帶領(lǐng)州府的老百姓們找到一條更好的出路。譬如,投降南郡,從此在南宮鑰兒的管治下重新過上以前富足安穩(wěn)的日子。 ☆、551 小東家,你總算回來了! “那本官敢問陳大叔一句,這話是代表清水縣的百姓問?還是你自己私底下想跟本官說點什么?”聽到陳炳文發(fā)問,李為墨無棱兩可地反問了一句。 其實李為墨在見識過田七七那樣的女子后,思想早已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面對自己國家軍隊節(jié)節(jié)敗退,而南郡國大軍卻兵臨城下的現(xiàn)狀,他早就已經(jīng)輾轉(zhuǎn)反側(cè)地思慮了整整一個晚上。 關(guān)于南郡大軍所到之處,嚴禁sao擾并優(yōu)待當?shù)乩习傩盏娘L評,李為墨早已打聽得一清二楚,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他心中已然有了自己的主意。但面對陳炳文時,為官多年的他還是決定謹慎為上,先行出言試探對方一番。 “大人……”陳炳文出聲喚了李為墨一聲,然后視線在旁邊的衙役身上來回掃了一掃。 李為墨立馬心領(lǐng)神會……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呀~這老家伙的警惕性并不在自己之下。 李為墨剛把屋內(nèi)衙役打發(fā)出去,陳炳文便將身子盡量靠近,然后嗓音壓得低低的,在李為墨耳邊說了一句話。 聲音雖小,不過聽在李為墨耳中卻象是掀起了軒然大波一般,驚得他當場脫口而出:“什么?你說南郡長孫公主就是七七!” “噓……”陳炳文一見,趕緊豎起了中指。 “呃……”李為墨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tài),不由得冒出了滿額的黑線,趕緊握拳堵住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