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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能去美國進(jìn)修,她不希望他輕易放棄…… 陸程和緩緩搖頭:“算了……” 他本就沒打算跟陸惜語計較,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沒有挽回的余地。 要不然剛知道的那天,他就提著她的領(lǐng)子讓她面壁思過了。 今天這樣的浮躁失控,是因為梁博的話,也是因為曾晚有意疏離的態(tài)度。 陸惜語抬頭看他,上前幾步挽住他的手臂,討好道:“哥哥哥哥……我?guī)湍阍侔淹斫阕坊貋砺铩憧茨?,回來的這三個月都沒什么動靜……” 陸程和薄唇微抿,回來這三個月他考慮著該怎樣去見她,好幾次他人都在訓(xùn)練基地外頭了,可都沒進(jìn)去。 只是沒想到,他在腦海中演練過的無數(shù)遍久別重逢,都不如醫(yī)院的意外相遇來的真實。 陸程和嘆口氣:“惜語,不早了,趕緊回家吧……” 陸惜語乖乖點頭:“喔……” 陸惜語一步三回頭離開,本來就想來她親哥家打個游戲,結(jié)果……誒…… 出了門,陸惜語嘟嘴思考了會兒,邊走邊翻出曾晚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一下就通了。 “喂,晚姐——” * 第二天,體育館。 胡國寧幫著曾晚練著球,他嚴(yán)厲:“不夠快!” “再快點!” “你要砰一下打過來,不是軟綿綿的!” “現(xiàn)在在練你搏殺,不是對拉!” “曾晚,力量!速度!” 乒乓球在胡國寧的手里不間斷地發(fā)出,曾晚要一個個打回來,強而有力,準(zhǔn)確無誤。 “對!記住上一球的手感!” “很好!” 就這樣練到一筐球沒了,胡國寧才停下。 “停,曾晚,休息會兒吧?!?/br> 從胡國寧的表情來看,似乎對曾晚今天的狀態(tài)很滿意。 曾晚走到一邊,拿著毛巾擦汗,喝水喝著就開始走神,打球時神經(jīng)是緊繃的,放松下來就有別的東西開始搶占她的思維?,F(xiàn)在,她滿腦子都是陸惜語昨晚說的話。 ——晚姐,我哥很喜歡你的。 ——晚姐,我哥說,要是三年前他知道你受傷了,他二話不說就會從美國回來,他可認(rèn)真可認(rèn)真了,那個樣子,連我都嚇到了。 ——晚姐,我哥不善于表達(dá),他就悶葫蘆,把愛啊,喜歡啊,通通放在心里。所以……你就再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 “小晚。”胡國寧叫她。 “嗯。”曾晚回神。 胡國寧:“好好練,加把勁?!?/br> “好。” “沒多少時間了?!?/br> “嗯,我知道。” 曾晚疊起毛巾,思忖了下說:“教練,我現(xiàn)在想專練右手反手防守?!?/br> 胡國寧正色看她:“專練?防守?” 他就是因為她只會防守,才如此擔(dān)憂,她怎么還要專練? 曾晚的這個想法是那天與瞿夏比賽時,腦海里突然蹦出來的。 曾晚解釋:“用左手打球時我的正手進(jìn)攻很強。左手正手,右手反手,現(xiàn)在在我概念里是一個東西。不是說相同,是那種感覺?!?/br> 曾晚伸出雙手,左手做了個揮拍的動作,從左至右,右手則是做了個推打的動作,從身前至右前方。 她既然做不到攻守均衡,那就專注防守,加強體力,別人打不破她的銅墻鐵壁,自然會心急,自然會有漏洞。她要守住自己的心態(tài),打破別人的步調(diào),從而慢慢尋找機會進(jìn)攻。 她希望胡國寧能明白她的意思。 胡國寧皺眉忖度,左手正手,右手反手…… 揮拍方式與推動方式全然不同,有些相似的是角度,那個角度……只是從曾晚自己的視野出發(fā),大致相同而已。 沉思須臾,胡國寧皺著的眉頭松了。 “行?!?/br> 胡國寧同意,現(xiàn)在他也是破罐子破摔,能不能留住曾晚,聽天由命。 曾晚重重點頭。 胡國寧拍拍她的肩:“再休息會兒,就繼續(xù)練?!?/br> “嗯。” 曾晚從包里掏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動輕觸了幾下。 胡國寧掃了眼:“刷微博呢?” 曾晚搖頭:“不是,把人撈出來?!?/br> 胡國寧笑笑,他是真老了,小年輕的話他都聽不懂了:“人?從哪里撈出來?” 曾晚勾唇一笑:“黑名單里?!?/br> 胡國寧:“啥?” 她笑笑不語,搖搖頭示意沒什么。 弄完后,她又麻溜得把手機扔了回去。 “教練,不磨蹭了,咱們開始練吧!開始開始開始!” 胡國寧:→_→這德行,亢奮了。 作者有話要說: meimei不壞(?????) 第13章 午間,陽光透著百葉簾照入陸程和的辦公室,光束中細(xì)塵飛舞,莫名安謐。木桌前,陸程和正低頭在病例上寫著些什么,神情專注,下筆嚴(yán)謹(jǐn)。 “篤篤篤——” “進(jìn)?!标懗毯蛿R下筆,轉(zhuǎn)動了下脖子,椅子一轉(zhuǎn)看向門口。 一位小護士推門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個黃色的文件袋,她雙手遞給陸程和:“陸醫(yī)師,您的資料?!?/br> “謝謝?!标懗毯徒舆^。 小護士走了,陸程和一圈圈繞開文件袋上的白線,他迫不及待從里頭抽出一沓A4紙,上頭是密密麻麻的數(shù)據(jù)。這是一份詳細(xì)的病例,陸程和草草瀏覽了一遍,隨后合上。 首頁患者姓名那欄里印著兩個字——曾晚。 陸程和眉頭微蹙,想起什么,又拿起資料細(xì)細(xì)瞧著,目光最終落在曾晚緊急就診的時間。 他心里“咯噔”一下。 那是他去美國的二天。 兩天之內(nèi),曾晚沒了他,也失去了乒乓球。 陸程和十指交握,背靠在椅子上,眼神呆滯,整個人顯得木訥。按照這病例上寫的,即便曾晚接受了各種手術(shù),左手也無法再恢復(fù)如初。 陸程和揉著眉心,心里頓生焦躁。向來理智沉著的他,這些日子有些失控了。 “嗞嗞嗞——”手機在桌上震動。 來電顯示meimei。 陸程和接了起來,“喂,惜語?!?/br> “哥哥哥哥。”陸惜語興奮。 “嗯,你說?!?/br> “哈哈哈,我——” “叮鈴鈴鈴——”陸程和辦公室的電話催命般響起。 他對陸惜語說:“惜語你等一下。” 陸程和忙接起座機,“喂,嗯,馬上來?!?/br> 陸程和站起來,神情嚴(yán)肅,邊走邊對陸惜語說:“惜語,我有個病人,有事等會兒說?!?/br> 陸程和收了線,將手機放回口袋中,推開門小跑起來。 * 陸惜語聽著電話那頭的“嘟嘟”聲,將手機從耳旁拿下,舉在手里做了個鬼臉,小聲嘟囔:“哼,臭哥哥,就知道病人病人,我可是在幫你追未來老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