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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曾晚就是不承認(rèn)。 陸程和輕笑兩聲,覺得她可愛。 陸程和下午做了兩臺手術(shù),出了手術(shù)室就擔(dān)心曾晚,知道她的位置后,又急急忙忙開車趕到這兒?,F(xiàn)在人見到了,他懸著的心放下了。 估摸著是昨晚熬夜受涼外加今天精神高度集中做了兩臺手術(shù)的緣故,陸程和此時(shí)頭疼的要命,身子骨也要散架了。 不知不覺,他靠在曾晚肩頭,眼皮打架。 曾晚脖間的肌膚碰到了他的臉,本來因?yàn)槊舾?,想推開他,可是那灼熱的溫度,讓她不禁憂心。 她蹙眉問:“陸程和,你……你怎么臉那么燙?” “嗯……”陸程和直起身,松開她,曾晚立刻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陸程和搖頭:“沒什么,就是頭有些疼……” 曾晚抿抿嘴,隨后提議:“你快回去吧,好好休息。” 陸程和低眉瞧她,嚴(yán)肅面容綻放笑顏,“擔(dān)心我嗎?” 曾晚翻了個(gè)白眼,“你這副鬼樣子,有同情心的人都會擔(dān)心一下好嗎!” 陸程和只是笑,曾晚嘴巴鼓鼓別過頭。 陸程和又咳了兩聲,說:“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來?!?/br> “走吧走吧?!痹泶咚?/br> 可這老天像是跟她作對似的,陡然間,大滴大滴的雨水砸了下來,猝不及防打濕著兩人的衣裳。曾晚眼疾手快,撐開手里的傘,陸程和一人傻站在她面前,連躲也不躲,曾晚看著他,無奈地扶額。 “誒喲喂……你他媽真是個(gè)大。麻煩……你就是來唱苦rou計(jì)的吧……” 曾晚嘴上嫌煩,身體不由得湊過去,與他合撐,可傘不夠大,兩人隔得又遠(yuǎn),漸漸地雨大了,兩人衣衫多少沾水了。 曾晚比陸程和矮,手舉得老高才能給他撐,陸程和瞥了一眼,極其自然接過她手里的傘,溫潤道:“我來。” 曾晚觸電一般,趕緊松手。 陸程和向后退半步,半站于曾晚身后,手環(huán)過她鎖骨的位置,將她帶向自己的胸膛,“這樣就行了,不會被淋到?!?/br> 曾晚輕輕靠在陸程和身前,陸程和圈著她,就像以前他們在一起時(shí)一樣。 今天的陸程和溫柔的不像話,她恍惝。 曾晚抬眸,盯著傘邊緣成串的雨水,壓在自己鎖骨前的手臂強(qiáng)而有力,她屏住呼吸:“陸程和,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就……” 話沒說完,陸程和手臂已收了回去。曾晚皺著眉頭轉(zhuǎn)身,欲與他理論一番。 誰知陸程和整個(gè)人像紙片人似的,搖搖欲墜,她旋即抱住他的腰,讓他依著自己,她急了,“陸程和,陸程和?” “頭疼……”他表情有些痛苦。 曾晚擔(dān)心,伸手摸他額頭,掌心傳來的刺熱讓她心焦。 這他媽是發(fā)燒了啊,再燒下去,是個(gè)天才也要變傻子了。 “看你平時(shí)挺聰明,理一套套的,現(xiàn)在怎么蠢的跟頭豬一樣?!痹碜炖锵訔墸瑩屵^陸程和手中的傘。 曾晚四處看看,嘆口氣,支撐著他一步步向前走。兩人就在門衛(wèi)大爺?shù)难燮ぷ拥紫伦哌M(jìn)了省隊(duì)。 陸程和掀了掀眼皮:“門衛(wèi)怎么沒攔著……” “你是我?guī)нM(jìn)去的,說明跟我有關(guān)系,攔你干嘛。” “我跟你什么關(guān)系……” “前男友!” 曾晚真想把他往灌木叢一扔。 回到宿舍,曾晚扯著胸前的衣料抖著衣衫,邊進(jìn)行動(dòng)作邊呼氣,順勢瞥兩眼靠在她宿舍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的陸程和。 曾晚來回踱步,她覺得陸程和腦子沒壞,她腦子倒是壞了。如果她不出去,陸程和沒準(zhǔn)見下雨了就自個(gè)兒開車回去了,哪會像現(xiàn)在這樣,安然閑適坐著她的椅子,喝著她的水。 “咳咳……咳咳……” 陸程和輕咳兩聲,曾晚撓撓頭,隨后走去他身旁,湊近些摸了下他額頭。 陸程和面無表情,微微睜開眼睛,準(zhǔn)備說話。 曾晚收回手,“你別說話,我給你去拿冷水毛巾和藥?!?/br> 陸程和眼珠隨著曾晚的移動(dòng)而轉(zhuǎn)動(dòng)。曾晚翻著箱子,拿出藥箱,又去到洗手間,端了盆冷水出來。 她站在陸程和身旁,看他高大的身軀就這么縮在一張小凳子上,怪別扭。她將水盆放一邊,拉住他一只手,扶他起來,“走吧,去床上。” 陸程和未語,在她的攙扶下坐在了床邊,曾晚指了下他濕了的西服外套,說:“外套脫了,鞋脫了,褲子就算了……” 陸程和揚(yáng)起發(fā)白的嘴唇,一個(gè)淡淡的笑容在臉上漾開。 曾晚沒好氣:“笑什么笑,我現(xiàn)在很正經(jīng)。” 陸程和搖搖頭,只是覺得她很好。 曾晚又拿來藥和水:“吃了?!?/br> 陸程和接過,迅速吃了。 陸程和無言做完一切,曾晚看著嘟嘴,居然這么聽話,沒給她講大道理。 “躺下吧,睡一覺?!痹砀┥韼退w被子,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 陸程和身心放松下來,疲倦蔓延,他眼皮剛闔上,下一秒,額前冰涼的觸感迫使他睜眼。 曾晚輕聲說:“冷毛巾,你繼續(xù)睡吧?!?/br> “曾晚……”陸程和叫住她。 “嗯?” 曾晚偏過臉看他,可陸程和沒再說話,只是覷著她的眼眸,那樣的專注,似要把她看穿一樣。 曾晚咬嘴唇,慌亂下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她不耐煩:“你別看我,有什么好看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br> 陸程和沙?。骸澳闳ハ聪窗?,頭發(fā)都濕了,會感冒?!?/br> 曾晚冷哼:“你以為我是你啊,還醫(yī)生呢,連自己都照顧不好?!?/br> 說著說著,曾晚起身,也抽回遮在陸程和眼睛上的手,從衣柜里隨便撥弄了兩件衣服就去了浴室。 陸程和看著她動(dòng)作,待她進(jìn)了浴室,這才又安心閉上了眼睛。 曾晚草草洗完,穿上干凈的衣物出來。她擦著頭發(fā),掃了眼躺在床上淺眠的陸程和。這么瞥了眼,她就再沒挪開視線,順勢靠在墻邊凝視。 “跟個(gè)傻瓜一樣……” 她這話也不知是說自己還是陸程和。 曾晚怕吵醒他,就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搬了張小凳子坐在床邊,給陸程和替換毛巾。 “怎么沒吹頭發(fā)。”陸程和閉著眼睛說。 曾晚睨他一眼,重新給他敷上冷毛巾,“看你在睡,就不吹了?!?/br> “我沒睡,去吹。”他睜眼,表情嚴(yán)肅。 曾晚人靠在椅背,翹起二郎腿,表情很拽,說話也很沖:“你說吹就吹啊,你是我大爺啊,我得聽你的?!?/br> 陸程和哭笑不得,“你這樣,我會認(rèn)為你在撒嬌?!?/br> “你見過誰家姑娘撒嬌像我這樣?” “今天見了?!?/br> 曾晚拿起床頭柜上的口香糖,抽出一條嚼了起來,臉上寫著“不想搭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