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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搬遷不知去向吧! 這樣也不會(huì)教她太難過。 想好了這些,南客就要推門出去。 “你去哪兒?”孔雀叫住他,“外面都是泥?!?/br> 南客回頭笑了一下,“我去青樓看看,看看現(xiàn)在哪家最紅火?!?/br> 孔雀忙忙過來握住南客的手,“不要去了。不要再去了。” 南客蹙了眉,“怎么了?” 孔雀搖頭,“在杭州你也看到了——去青樓做舞姬在別人看來就如同當(dāng)了妓一樣——不要去了。我不想別人那樣看你?!?/br> “那——”南客又蹙了蹙眉,“以后怎樣賺錢?” “賺錢的法子多得是?!笨兹赣治樟宋漳峡偷氖?,“我們現(xiàn)在還不缺錢,我們可以慢慢想怎么賺錢。舞姬在人們心里是很卑賤的,你不是一向很驕傲嗎?不要去了?!?/br> 南客點(diǎn)點(diǎn)頭,展了眉,“好。做舞姬的確不光彩,不去了?!?/br> 孔雀也點(diǎn)點(diǎn)頭,“你為何還不坐下?” 南客的另一只手蓋在孔雀的雙手上,“你不餓嗎?我去給你弄點(diǎn)吃的來?!?/br> 孔雀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就松開了手。 出來房門,南客心知不能走遠(yuǎn),就在樓下截住了個(gè)伙計(jì),“小兄弟?!?/br> 伙計(jì)看他穿著富貴就立刻笑了起來,“客官有何吩咐?” 南客熟練地塞了些錢給了這伙計(jì),“關(guān)于趙家,我想請小兄弟幫我個(gè)忙——” “趙家?”伙計(jì)打斷他的話,“哪個(gè)趙家?” 南客愣了愣,“就是洛陽城都知道的趙家,趙乾家?!?/br> “啊?”伙計(jì)疑惑不解,“他家四年前就教一場大火燒得干凈,我現(xiàn)在還能幫什么忙?” “燒了!”南客蹙眉,“怎么燒的?” “合著你不知道?”伙計(jì)也蹙眉,搖了搖頭,“我也是不久前才來做工,都是聽說的——聽說趙家是教一個(gè)女魔頭無緣無故的尋仇,一場大火趙家全家上上下下死了精光!真是倒了八輩子才會(huì)霉遭這殃!當(dāng)然,我就是聽說,真的假的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去看過,那地方被燒了是真的,官府還把門都封了。” “謝謝——”南客若有所思地點(diǎn)頭,“我知道這些就夠了。” “嘿嘿。”伙計(jì)笑起來,“客官,那小的就去干活了?!?/br> “等等?!?/br> 伙計(jì)回頭,“客官還有事?” “拿出你們的招牌菜送上來?!闭f完,南客就上樓回了客房。 . 看著周圍原本綠綠蔥蔥的一切盡成碳色,看著原本的鮮亮的紅漆銅門已成黑黢黢一塊兒,而與之成鮮明對比的是那門上煞白的封條。 孔雀眼中的驚恐也是如此鮮明,她呆呆地看著,不說話也不動(dòng)。 南客揉揉她的頭頂,就將她摟進(jìn)懷里,“走吧。不要再看了?!?/br> 孔雀呆呆地抬頭,呆呆地看著南客,“真的是失火嗎?這火是不是太大了?” “那可不是嗎?”南客嘆息,“他就是想搬家也不用把自己家給燒成這個(gè)樣子吧——他真下得去手?!?/br> “那——”孔雀哭喪著臉,“那楊二哥哥怎么辦?他跟著趙家不知道搬哪兒了,我上哪兒去找他呀——” 南客揉了揉孔雀的肩,“有緣遲早會(huì)見面的?!?/br> “可——”孔雀將頭貼在南客胸膛上,“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才能見面了……” 南客拍了拍她的肩膀,就開始往回走,“你這樣老是想著他,我也是會(huì)生氣的?!?/br> 孔雀眨眨眼,抬頭看著南客,“我沒感覺你生氣???” 南客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有人說話。 是誰? 有人在后面叫住了他們。 跑過來的是一個(gè)青年人,他仔仔細(xì)細(xì)打量著他們兩個(gè),然后才問:“五年前來趙府找朋友的是不是你們?” 孔雀也仔細(xì)地看著他,回想著,“哦!你是那個(gè)門衛(wèi)!趙家全家都搬走了你怎么沒走!” 青年人楞了一下,就瞥見這姑娘旁邊的男子朝他揮了揮手,“我并未賣身趙家,加上家中還有家母需要我照顧,所以我就沒有離開洛陽。” “哦。”孔雀點(diǎn)頭,而在她旁邊的南客也松了口氣。 “五年前,隨同二位的兩個(gè)朋友回來找過你們,可他們沒找到你們卻遇到了我,沒辦法,他們只能留書一封,托我何時(shí)若能遇到二位就交給你們。”青年人在袖中摸索一陣,“這五年來,我都會(huì)將信隨身攜帶,誰成想,今天果真遇到你們?!?/br> 南客拿過嶄新如初的信封,取出那因?yàn)槁L時(shí)間的催化而微微泛黃的信紙。 不待南客看完信,孔雀就迫不及待地問:“上面寫了什么?” 南客瞥了一眼孔雀,“吳家說他們很擔(dān)心我們的安危,小娥跟他回京城去了,讓我們?nèi)羰悄芸吹竭@封信就趕快去京城去見他們,好讓他們不再擔(dān)心?!?/br> “??!”孔雀尖叫起來,“這都五年了!” 南客瞪她,“當(dāng)初怪誰啊!” 孔雀低下了頭,小聲說:“我們?nèi)ゾ┏前伞?dāng)初不說一聲就走了,挺對不起他們的?!?/br> 青年人看了看他們,“既然你們又要遠(yuǎn)行,我的信也送到了,我也放心啦。告辭?!?/br> “你先別走!”孔雀叫住他,“我們還沒有謝謝你呢!” 五年過去了,青年人依舊刻板,“不用謝?!?/br> 孔雀語塞,“那——那、那你知道趙家搬去哪兒了嗎?” “不知道?!闭f罷,他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孔雀看他走遠(yuǎn),就顰起眉,“這人比那容方還不好說話。”說罷,她也拉著南客頭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客棧,孔雀早已把楊二的事忘了個(gè)干干凈凈,可卻她又趕忙收拾收拾東西就要趕往京城。 南客蹙眉,“我們剛趕了半個(gè)月的路,就不能歇兩天再走嗎?” “不行?!笨兹笓u頭,“他們找不到我們肯定急壞了。我們快點(diǎn)去吧?!?/br> “都五年了——”南客靠在門邊,“也不差這幾天?!?/br> “是啊!”孔雀顰眉,“都五年了!你好意思讓他們再等!” 南客不說話了。 兩人一騎實(shí)在是不方便,而且還慢,孔雀就讓南客又買了一匹馬回來。 馬也是一匹棕色的馬,雖不如他們的那匹馬健壯,但趕路也已是夠用了。 兩人跨上馬背,就朝京城方向以比之前快幾倍的速度進(jìn)發(fā)了。 才八天時(shí)間,就入了京城大門。 可一入京城大門,南客還未來及打聽吳家和小娥下落,孔雀就突然病了。 客棧里,大夫給孔雀看了一番后,卻是搖了搖頭,最后將目光移到了旁邊的青年身上。 南客眨眨眼,“你看我做什么?” 大夫移開目光,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她沒事,只是累著了?!?/br> 南客蹙眉,“那怎么會(huì)差點(diǎn)暈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