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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挺嚴重的,流彈所傷,口子很深,血跡干了,他自己都沒感覺,這回熱水嘩啦下來,陸臻才覺得疼了。 他洗了一個戰(zhàn)斗澡,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到陽臺去,這里條件簡陋,沒有洗衣機,也沒有甩干機,只能這么辦,陸臻回到大廳問,“哎,有醫(yī)藥箱嗎?” 諾蘭少校扔過一包簡單的紗布,消炎藥,還止血藥,陸臻把自己的浴袍往下拉,那叫一個美人香肩,活色生香,這是一個很四方的房間。 大廳和臥室沒有阻隔,諾蘭本來看資料,掃過來一眼,倏然坐起來,從床頭柜拿出另外一個包來,陸臻見他走來,忍不住調(diào)笑,“哎喲,美人兒,哥哥受傷了,可受不住你的調(diào)戲,可別亂來啊?!?/br> 諾蘭充耳不聞,拿過一個針筒,抽了一些液體,便要往陸臻胳膊上打,陸臻迅速避開,臉上掛著笑,眼睛卻很警惕,“美人兒,你給我打什么?” “你以為我會給你打什么?”諾蘭的聲音,含著一些火,不輕不重,不清不楚,甚至有一些嘲諷,“毒品?病毒?控制你的玩意?” “沒錯,反恐很多這種東西,中情局也很多這種東西。陸臻,你覺得這樣的玩意,我會打你身上?” 在你眼里,我是這種人嗎? 陸臻慢慢的松開了手,諾蘭少校一針扎進他的手臂,陸臻齜牙,他***,美人兒下手真黑,一定是故意的,老子真被他坑了。 “抗菌素?” 諾蘭點頭,他默默地拿過一旁的針,幫他縫合傷口,這樣的疼痛,對陸臻而言沒什么,但在沒有麻醉的情況下縫合傷口,饒是陸臻,額頭上也全是一片冷汗。 生理上的疼痛,無法抑制。 若是沒有藥品的話。 縫合了傷口,諾蘭少校用一層很薄的保鮮膜包裹著,阻擋了空氣的入侵,這才包紗布,陸臻大,他這包扎傷口可真細致啊。 弄好這一切,諾蘭少校才問,“你經(jīng)常受這樣的傷,才會漠不在乎?” “哦,這五六年來,基本上沒受什么傷,這種傷,以前很習慣?!标懻檩p描淡寫。 1247.你不帶我回家嗎?3 “哦,這五六年來,基本上沒受什么傷,這種傷,以前很習慣?!标懻檩p描淡寫。 諾蘭少校冷笑,“流彈所傷,可大可小,你要流多少血,傷得多深,你才愿意看一看你的傷口?” 他是憤怒的,陸臻感覺得到。 只是,他不明白,諾蘭少校為什么憤怒。 若是換成穆云生,安逍遙受這樣的傷,他只會幸災(zāi)樂禍,當然,并不是說,他不關(guān)心兄弟們,只是這樣的傷口對他們而言家常便飯。 大老爺們的,又不是命都沒了,誰會為了一道傷痕傷心傷神。 他們就從來沒有為這種事情傷神的時候。 陸臻默默地想,好吧,大少爺就是大少爺,細皮嫩rou的,一點傷也大驚小怪。 諾蘭見他的表情如此漫不經(jīng)心,差點扇他一巴掌,聲音也冷了幾分,“陸臻!” 陸臻求饒,“得了,得了,下次小生哪怕掉一血珠子,也趕緊包扎起來,行了嗎?” 諾蘭倏然又看到他胸口一道上,眉心微微擰起,那是一道舊傷,年代仿佛很久遠了,變成粉絲,疤痕有點干,看樣子都不知道過多少年了。 也分不清是什么造成的。 諾蘭臉上似乎被人打了一巴掌,倏然覺得自己這么大吼他,很不應(yīng)該。 陸臻的皮膚是古銅色的,很健康,胸肌很薄,肌rou細長,看起來并不強壯,但蓄滿力量,身形很完美,那么完美的胸肌上,就有一道不完美的傷痕。 有句話說,大老爺們身上怎么可能沒有一道傷。 那是功勛。 諾蘭覺得,這句話就是放屁。 能沒有傷痕,誰愿意身上有傷痕。 陸臻見諾蘭少校一直看著他的傷口,忍不住挑眉,“這傷是小時候受的,很久了,你可別問我為什么受的傷,我不記得了?!?/br> “你不記得了?”諾蘭的聲音緊繃得如最緊張的琴弦。 “不記得了?!标懻闆]心沒肺,攤攤手。 諾蘭倏然閉上眼睛,忍住眼睛中即將要蜂擁出來的暴力,他努力告訴自己,不要怪他,這小騙子,就是一小騙子,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誰知道,他究竟是真的不記得,還是記得。 他不信,他真能忘記。 往事如煙,他還記得小陸臻撲過來時,壓在他身上的重量,他還記得,陸臻的血,染紅他的胸口,那時候他就發(fā)誓,絕對不會讓他在自己面前,再流一滴血。 那么多,沉重的往事,豈可讓他一個人記住。 陸臻,你不能忘。 諾蘭少校再一次睜開眼睛,眼睛所有的波瀾暗涌,已消失不見,恢復了平靜,他的手,撫上那道傷痕,剛一碰到,感覺陸臻肌rou瞬間僵硬。 陸哥哥迅速揮開諾蘭少校,若無其事地把浴袍拉上,他自己都沒發(fā)覺,這事情做得太突兀,哪怕再若無其事,都有點此地無的感覺。 “不要調(diào)戲哥哥?!标懻樗餍云乒拮铀て?,笑得妖孽眾生。 諾蘭少校冷哼,收拾自己的工具,拿起文件放到文件袋里,眼光掃過來,“過來休息?!?/br> 1248.你不帶我回家嗎?4 諾蘭少校冷哼,收拾自己的工具,拿起文件放到文件袋里,眼光掃過來,“過來休息。” “哎喲,今晚我們要同床共枕嗎?”陸臻純潔地眨巴著眼睛。 諾蘭少校無情地說,“你要選擇地板,我也不攔著你?!?/br> 陸臻果斷選擇少校的床,他胳膊傷了,為了避免兩人肢體碰觸重傷,兩人選擇的睡姿都很安全,陸臻受傷的胳膊在外面,只是,睡不著。 聽諾蘭少校的呼吸,他也沒睡著。 陸臻心想,他們果然有一樣的煩心事。 算計,敵對。 哪怕你真心喜歡我,哪怕我對你有一股親切感。 我們依然是敵人。 打情罵俏的時候,彼此都把對方繞進去,連環(huán)計是一環(huán)又一環(huán)的。 然而,他側(cè)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 那些關(guān)心,又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