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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眷戀? 諾蘭醒來的時候,正是下午,一眼就看到肖恩上將坐在自己床前,神色悲傷,他動了動,心口處傳來一陣劇痛,肖恩上將慌忙壓住他的身體。 “別起來,你身體還沒好。”肖恩上將蹙眉,“不想去你有一萬種辦法,非得這么傷害自己嗎?” 諾蘭也不爭辯,“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陸臻有沒有事?” 肖恩上將把事情說了一遍,“他們死了幾名科學家,我們折損了五架飛機,死了十三人,看那陣勢都快打到我們鹽城空軍基地了?!?/br> “陸臻呢?” 諾蘭急問,“他身體不好,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對他情緒影響不好,他……我手機,姑父我手機呢?” 諾蘭的手機,被沒收了。 諾蘭一聽,臉色一凝,他的手機被沒收了,估計也不會有人給他打電話。 “姑父,你為什么不回答我,是不是陸臻出了什么事情?”諾蘭抿唇,臉色冷峻,莫非他真的出了事情? 肖恩上將是軍人,說一不二,性格剛硬,極少說謊,他知道,這時候不適合把這種噩耗告訴諾蘭,可諾蘭遲早要知道,早說晚說,都逃不過。 給了他希望,再打碎他的希望,那更殘忍。 “諾蘭,你聽了要有心理準備,陸臻……他死了?!?/br> 空氣一陣死寂,只有儀器的聲音,滴答滴答地響,諾蘭抓著被子的手,微微泛白,眼瞳里,充滿了血絲。 “姑父,我開不起這種玩笑?!?/br> 2122.柳暗花明又一村 4 陸臻下葬在紐約一家墓園里,這是他們以前就說好的,不管誰死了,都下葬在這里,這家墓園被王牌的人全部買下了,里面安葬的,全是王牌重要的人物。 陸臻出現(xiàn)在這家墓園第六塊石碑上。 王牌所有人出席了葬禮,穆云生和李歡情也趕回來,墓園里密密麻麻全是人,悼念著陸臻。 安逍遙身體素來健康,這幾天折騰下來生了一場大病,拖著病體出席了葬禮,墓園里靜悄悄的,沒有一絲聲音,遠處有暗中監(jiān)視他們的美國特工。 這樣的日子,是一網(wǎng)打盡的好日子。 王牌所有人領(lǐng)導者都出席了葬禮,恐怕除了葬禮,他們很難找到這些人齊聚一堂的局面。然而,沒有人敢在今天動手,陸臻的死給他們造成的悲傷,無處發(fā)泄,他們正等著一個機會爆發(fā)。 若他們真敢來襲擊,無疑是找死。 這段時間,被安插出去的特工,已被送回了幾具尸體,以前也會被送回來,可最多就是打個重傷,這一次直接給尸體,可見對面沒有心情和他們周旋。 天空灰蒙蒙的,剛下過小雪的地面濕滑,天氣冰冷。 陸臻的墓碑前,堆滿了百合花。 看著墓碑上英姿颯爽,風華絕代的男人,所有人都心酸至極,顧七七又濕潤了眼睛,她沒辦法想象,以后她再也見不到陸臻了。 再也見不到了。 他從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龍四把她抱在懷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別難過,他看著會傷心的?!?/br> “我寧愿他看著傷心,也不愿意他躺在那里?!鳖櫰咂咝乃岬卣f,若是陸臻能活過來,該多好,她愿意拿一切交換,什么都可以。 龍四嘆息,他何嘗不難過,他接到消息的時候,簡直都快瘋了。 這消息來得如此措手不及。 來得如此尖銳和悲痛。 一直到下午,所有人才戀戀不舍地離開,墓園又恢復了安靜,只有百合花的香氣,蔓延了整個墓園,那些悲傷的氣息,盤繞不去。 一輛掛著很普通的越野車停在墓園前。 軍e扶著臉色蒼白的諾蘭下車,他推開軍e的手,淡淡說一聲,“我自己進去就行了?!?/br> 這座墓園,沒有管理人。 他們自己人,每隔一段時間,會來看一看,給他們掃掃落葉,送上一束鮮花。墓園里空蕩蕩的,只有幾座零散的石碑,最中間一座石碑最好認,遠遠就看到小山似的百合花。 諾蘭腳步沉重得邁不開,尖銳的疼痛,從骨髓直沖腦海,燒得他理智全無,他幾乎連陸臻的笑臉,都快要記不起來,眼前一片天旋地轉(zhuǎn)。 剛邁開一步,腳步瑯蹌一頭栽到地上,半天沒能爬起來,胸前的傷口又撕裂了,諾蘭好像沒感覺,起來又走向那群百合花,手腳仿佛都不是自己的。 他一聽說消息就馬上趕回來,醫(yī)生都不許他出院,是他拿著槍支抵著醫(yī)生的頭顱,差點和監(jiān)視他的特工動了手,才爭取到回國的機會。 緊趕慢趕,也趕不上見他最后一面。 只有……葬禮。 2123.柳暗花明又一村 5 墓碑上的人,笑容迎人,尚是兩年前的陸臻,眉目間,意氣風發(fā),笑容風華絕代,哪怕是照片,也能看出這男子是多么的自信囂張,又帶著一種不可一世的傲慢,偏偏,不惹人討厭。 后來,變故太多,他在陸臻臉上,再難找到這樣的笑容,他變得內(nèi)斂多了,也變得……沉默了一些。 他更喜歡看這樣的陸臻。 仿佛,沒有什么能讓他煩心。 這是他的神祗,是他把陸臻拉下了神探,若是不認識他,沒和他在一起,陸臻不會有什么煩惱,不會有什么多為難,不會有那么多悲傷。 更不會這么年輕,失去生命。 他依然是以前還沒見面就能調(diào)戲敵人指揮的陸臻,不管面對什么,都自信開朗,那是他無憂無慮的人生,那時候的陸臻,沒有經(jīng)歷過磨難,也沒有經(jīng)歷愛情。 那么單純,那么奪目。 諾蘭昏眩更厲害了,幾乎站不住腳,最終坐在墓碑前,目光安靜地看著照片上的人,腦海里如幾十把鋼刀不斷地砍著,還拼命地攪動著腦漿,這種鈍痛,傳遍了身上每一處地方,都疼得透不過氣來。 小臻,小臻…… 他沒想到,小臻分別,竟然是他們最后一次見面,他本以為,那只是一件小事,陸臻走后,他也打聽消息,那是一個貧瘠的國家,掀不起什么風浪。 他想,陸臻頂多第二天就回來了,不會出什么事情。 誰知道,會是天人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