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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恨恨的道?!斑@次就便宜他了,他若再敢趁我不在家時登門,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迸衤牶蟛挥傻寐冻龊眯Φ纳裆珌?。 這兩人,倒真是異曲同工。 誰惹到他們,開口皆是將人大卸八塊。 “那小子還說了什么……” “沒說什么了?!?/br> “不該啊。他好容易見你一面?!背④娻止?。“剩下的都是我猜測的……二哥也沒否認。父親,皇帝是不是真的有意讓二哥去濟北道。” 楚文靖挑了挑眉頭。再次感嘆女大不同留。同時十分憂傷女兒太過聰明,實在不好唬弄喲。 他想了想,終是表情沉重的點頭。“八*九不離十吧?;实奂热煌瞥鲂l(wèi)宸來,斷然不會讓他這么輕松便賺個這樣的大功勞。收押濟北王事小,如何收復濟北道才是大事。” 第二百九十六章 戰(zhàn)鼓擂 ? 第二百九十六章戰(zhàn)鼓擂 楚文靖心中思量……齊國雖然人才濟濟,可是能在濟北道占到便宜的幾乎沒有。 如今將濟北王下了大理寺監(jiān)牢,更是讓濟北道有了趁機加難的機會。齊國武將自然不少,便是他們父子也都愿意請纓出戰(zhàn)??墒腔实埏@然并不想打這場仗,或者說,齊國根本打不起這場內戰(zhàn)。 如果真的和濟北道大動干戈,難保北苑不會聞風而動。便是和齊國簽了十年議和文書的南蜀,怕是也會來分一杯羹。齊國如今看似太平盛世,其實自齊君登基以來,大災小災不斷,齊國國庫也并不充盈。自然是能不打便不打。 而這時候,派誰前往濟北道就顯得尤為重要了。 朝中上到杜盧二人,下到能站在殿尾的五六品文武官員。加起來足有百人,可是像衛(wèi)宸這種‘奇才’卻是寥寥無幾?;实奂热豢v容衛(wèi)宸在殿上揭發(fā)濟北王,并且當?shù)盍_列濟北道五大罪狀,自然對衛(wèi)宸還另有打算,有人不由得疑惑,覺得皇帝既然有心派衛(wèi)宸前往濟北道,為何還要讓衛(wèi)宸開罪濟北王。 其實這才是齊君的心狠之處,他讓衛(wèi)宸退無可退。 衛(wèi)宸那樣的人,即便如今品級不高。可前有他單槍匹馬和南蜀簽了議和文書。 而且未損已方一兵一將,也未讓南蜀占到任何便宜。 這本就是樁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當時朝中百官無人敢接……即使盧岳杜淳那樣入官場幾十年的,也不敢輕易嘗試??墒切l(wèi)宸卻做成了,而且做起來似乎不費吹灰之力。這樣的才能,自然讓人忌憚。 即使是皇帝對衛(wèi)宸,怕也是又想用,又心存戒備吧。 所以他才將衛(wèi)宸逼到這個退無可退之境。 這么一想,楚小將軍突然覺得周身發(fā)冷。衛(wèi)宸這一次,怕是兇多吉少了?!案赣H,我有些想不通,如果陛下真的有意提攜衛(wèi)宸,讓衛(wèi)宸不得罪濟北道不是更方便行事嗎?如今濟北道上下怕是都知道衛(wèi)宸當?shù)盍谐鰸蓖醯淖餇?,這才使得濟北王無法脫身。提起衛(wèi)宸,濟北道上下怕是恨不得將他五馬分尸,此時讓他前往濟北道,不是送羊入虎口嗎?“傻女兒,衛(wèi)宸那樣的,如果不把他逼上絕境,皇帝如何放心用他。上次和南蜀議和,他可著實出盡了風頭。 皇帝怕是暗中另派了人盯梢。我擔心當時南蜀提議和親的事,皇帝怕是也知道了。 所以這次他要用衛(wèi)宸,便一定會提防他?!闭f到這里,楚小將軍實在不知道用親事擺脫當時南蜀的和親提議是對是錯了。 當時雖然讓暖玉順利脫身。 可如果衛(wèi)宸被皇帝猜忌…… 楚文靖越想越覺得周身發(fā)冷。暖玉不提,他還不會想的這么深,暖玉這么一說,他越發(fā)覺得京城局勢詭異,覺得衛(wèi)宸此行怕是兇多吉少了。 “你也別怕,到時候父親便請旨陪衛(wèi)宸一起去?!辈还苋绾?,衛(wèi)宸可是他半個兒子。哪有當老子的讓兒子一人身赴險境的道理。 楚文靖雖然這樣說,可到時候情況到底如何,眼下還是未知……不過轉眼間,便到了大理寺開堂的日子。 本來該大理寺卿坐堂的。不過有了盧杜和楚文靖這三位大神級別的。大理寺卿也只能退居角落了。 盧岳和杜淳坐在長案前,楚文靖則執(zhí)刀立在案邊。他是武將,今日穿了京畿營指揮使的官服,絳紅色的官服上身,把楚小將軍的身形勾勒的十分挺拔,長刀挎在腰側,頗有那么幾分不怒而威之勢。 衛(wèi)宸穿了便服在后堂聽審。 押人犯,問罪名,和平時審案沒什么兩樣…… 差別只在對方是濟北王,皇親國戚。不能打,不便用刑。濟北王自然不會招,一個勁嚷嚷自己冤枉。 堂上,盧岳和杜淳也是好一番唇槍舌戰(zhàn)。證人一個個傳,物證一個個看。 衛(wèi)宸準備出來的不管是人證還是物證,都讓杜淳沒有反駁之法。 當真是人證物證俱在。 最后呈上堂的,是一封血書,一封濟北道百姓聯(lián)名血書,那一個個用血寫成的歪歪扭扭的名字,被寫在一塊白色麻布上。時間有些久,血色成了暗黑色??杉词谷绱?,那封血書一現(xiàn),堂上還是瞬間一靜。 人們仿佛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道。 人們不由得幻想那如修羅地獄般的一幕。那是兩萬人啊,足足兩萬人的血……他們明明可以不死的。 即使朝廷不發(fā)銀賑災,濟北王做為一道之主,救治道下百姓,也是情理之中。 災前,明明有人提出應該將百姓遷出,如果提前兩天遷出,便不會在水淹鎮(zhèn)子時百姓們無處可逃了??蓾蓖鯎陌l(fā)生動亂,所以不僅沒有下令百姓避難,反而嚴令守城官兵嚴加看管,不準百姓隨便出城。 “……兩萬人,足足兩萬人。這可是兩萬條人命啊。杜大人,你還覺得濟北王無罪嗎?”盧岳聲嘶力竭的喝問道。 杜淳目光發(fā)飄,被問的開不了口。殿下濟北王也是一臉頹敗。自那血書現(xiàn)世,他自知回天乏術?!疤鞛模l又能預測。”“天災雖不能測,可明明有人提出被淹之處地勢低洼,有水患的可能。可是濟北王做了什么?他非但把那人打了個半死,還下令不準百姓出入。百姓們是活活被困死在城里的?!?/br> 盧岳話音一落,整個大堂瞬間鴉雀無聲。 耳聽為虛,可這血書一出,仿佛那場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