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了功，不僅得不到嘉獎，反而被故意詆毀陷害，還會覺得高興，還能坦然以對的。他亦如是，從齊君沒給他應得的獎賞，反面算計他。更因他和暖玉那門親事而刻意雪藏他開始，衛(wèi)宸早就對這個朝廷失去了信心。

    第六百四十一章 嬌嬌女

    第六百四十一章嬌嬌女

    在衛(wèi)宸心中，世上本也沒什么善惡之分。

    有的好人，也會做惡事。惡人，也會去做善事。

    如果沒有暖玉，衛(wèi)宸知道，他一定會去當個大惡人……為了自己的目的，為非作歹，不擇手段。

    直到此時，其實衛(wèi)宸也沒覺得當個好人有什么好處，不過如果他為惡，暖玉一定會傷心的。就像上一世……

    想到暖玉，衛(wèi)宸唇角不由得上淡淡的笑意。齊凌有些奇怪的打量衛(wèi)宸，衛(wèi)宸這種人，如果不是暖玉喜歡，他是不希望女兒嫁給他的。

    如果暖玉自幼長在他身邊，他盡了為父之責，可能還有資格出面干涉一下，可是暖玉人生前十幾年，他都沒有參與。哪怕當年為了尋她，他幾乎踏遍甘寧道，甚至幾次和暖玉失之交臂。他離暖玉最近的一次，便是衛(wèi)宸從淮陽道趕回甘寧道下場參加鄉(xiāng)試，那時候林赫跟著衛(wèi)宸一起動身，他也便趁機一起去了甘寧道，雖然那之前，他已經(jīng)去過數(shù)次甘寧道，每次都失望而歸。他也吩咐下去，讓人替他尋人。只是礙于那時候淮陽道尚不安穩(wěn)，很多以前遺留下的淮陽道勢力總想將他這個‘外來人’驅(qū)趕出淮陽道……

    為了安撫民心，也為了讓對手放松戒備。

    他把所尋之人說的模棱兩可。

    倒真的惹得那陣子，不少人帶著少男少女的來他面前認親。

    當然，他暗中派人尋找孩子……當時他重返甘寧道時，只知道孩子已生，當時找到接生的穩(wěn)婆，說是生了一天一*夜，險些一尸兩命，他聽完，心痛已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他恨，恨自己當初為什么要選擇回京，若他當初執(zhí)意留在她身邊，也許，她和孩子都不會失蹤。

    穩(wěn)婆告訴她，孩子平安，可是大人產(chǎn)后極虛弱。

    又正逢亂世，他留下的護衛(wèi)和丫頭護著她們母女離開，想尋個安全之地。

    可覆巢無完卵，哪里又是安全的呢。

    后面的事情，齊凌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可也能猜的出。

    為護她們母女，護衛(wèi)傷重而亡，丫頭為了引開追捕，不惜犧牲自己。最后剩她們母女二人……

    “衛(wèi)宸，你能娶到暖玉，你知道自己多幸運嗎?！饼R凌突然開口說道。

    衛(wèi)宸怔了怔，然后點頭?！爸?。我有時候會想，我和暖玉其實是兩種人，如果不是衛(wèi)家正好收養(yǎng)她，我和她根本連相識的機會都沒有。她會是王府小姐，錦衣玉食……被親人捧在手心中長大。而我，衛(wèi)家庶子，生母身份低賤。我這樣的身份，怎么配得上王府千金……”不是妄自菲薄，而是衛(wèi)宸心里真的這么認為的。他和暖玉，這十幾年間，只要有一個行差步錯，他們都不會走到如今這一步。所以齊凌雖然話中帶著對他身份的鄙夷，衛(wèi)宸也沒有生氣，因為那是事實。

    齊凌似乎沒想到衛(wèi)宸竟然這么平靜的接受他的身份不及暖玉。他以為以衛(wèi)宸心高氣傲的性子，必定不會在他面前服軟呢。

    “……你能明白最好。不管發(fā)生什么，不能讓暖玉傷心?！?/br>
    “這也是心中所想?！毙l(wèi)宸答。

    說過暖玉，齊凌輕嘆一聲，又提起了齊君。“……他不會放我出京的，所以你那邊壓力更大。一定要撐到我那皇兄不得不求我出京為止。至于其它的，我們且行且商量?！?/br>
    衛(wèi)宸點頭。

    齊凌覺得這個女婿讓他最滿意的地方便是腦子好用。

    他們二人提前根本不需商量，衛(wèi)宸也能配合他行事。

    “你小子可別多心，別覺得自己做錯了……便是沒有淮陽道之亂，京城也平靜不了多久了。你也知道，圣上自從收回濟北道，便沾沾自喜起來，真的覺得自己是曠世明君了。諸道先前有濟北和淮陽二道隱隱壓制著，還不敢行事太過。如今兩道郡龍無首，那些人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再加上圣上向來不拘小節(jié)，小事從來不在意，待小事釀成大禍……想要救已經(jīng)晚了。何況他一直把你當成一顆棋子，需要你時便給你些小恩小惠。用過后隨手一丟。衛(wèi)宸，我齊凌的女婿，便不是人中龍鳳，也不能是這樣被人招之則來揮之則去之輩?！?/br>
    “我明白?！毙l(wèi)宸答。

    齊凌話雖然說的有些逆耳，可是衛(wèi)宸卻知道，齊凌今天和他說的都是真心話。

    對暖玉，齊凌是真的在意。

    不會比他在意的少。

    他哪怕覺得齊凌想要救走謹妃太過冒險。

    因為他的暖玉的父親，他也會助其一臂之力……

    何況，他真的不覺得齊君對他有所謂的知遇之恩，齊凌擔心的便是這一點。

    就像齊凌所說，他不過一顆棋子罷了。繼續(xù)當這顆棋子，結局無非是要不身死，要不乖乖聽齊君之命行事，如果不聽，還是逃不出一個死字。所以他真的沒覺得自己該忠于齊君。

    他只忠于自己的本心。

    “……齊天朔那邊，你安排的如何了？”“八*九不離十。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六皇子不會甘心功勞落到太子手中的。義父盡管放心?！?/br>
    “真沒想到你小子那么早便開始計劃了……齊天朔欺負過暖玉，哪怕他喚我一聲皇叔，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你盡管放心。”

    二人最后在宮外分道揚鑣。

    果然，衛(wèi)宸才上馬，便有內(nèi)侍匆匆上前，言六皇子有請。

    衛(wèi)宸最近和齊天朔走的近，雖然齊天朔沒像齊天治那樣送出一塊宮牌，不過衛(wèi)宸想要入宮，也并不難。

    他跟著內(nèi)侍從偏門入，內(nèi)侍手中握著齊天朔的腰牌。

    護衛(wèi)輕易便放了行。

    那內(nèi)侍引著衛(wèi)宸直奔……棲鳳宮。

    看清楚方向，衛(wèi)宸唇角劃過淺淺的笑意。

    此時，文謹宮中。

    齊君今天心情十分不妙，想著如果楚家不和他離心。這事他大可以讓楚文靖助衛(wèi)宸一臂之力，就像當初濟北道之亂。

    衛(wèi)宸和楚文靖也算是配合默契。

    只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