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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定 第七百四十二章三分天定 夏琰沉默片刻。 終是搖了頭。“不能貿(mào)然攻城,還是要再探一探……” 最終,夏琰決定派出斥候。將淮陽鎮(zhèn)四周探個遍,確定沒有埋伏再行攻城。 有的時候,不得不感慨,人的命,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啊。夏琰偏偏少了幾分敢打敢拼。 —————— 衛(wèi)宸被安置在蘇府客房中。 當(dāng)晚回來,匆匆用了晚膳,蘇凡毅便把衛(wèi)宸請到了書房,拿出淮陽道地圖,上面勾勒著山川河流,還有一條墨線,畫的是夏琰途經(jīng)之地。 衛(wèi)宸發(fā)現(xiàn),夏琰方向感不錯,直接走了條直線。這一路所經(jīng)鎮(zhèn)子不多,也被夏琰繞了過去。蘇凡毅說,夏琰倒沒縱屬下傷人,只是把沿途百姓的糧食洗劫一空。 說他們是判軍,在淮陽道百姓看來,這些朝廷派來的人馬才是土匪。 朝廷人馬過境后,簡直就是一片狼藉…… 蘇凡毅有些著急,眼瞅著夏琰領(lǐng)兵逼近淮 陽鎮(zhèn)。別的鎮(zhèn)子他可以不在意,可是淮陽鎮(zhèn)不成,如果淮陽鎮(zhèn)被攻下,他這個主事者實在顏面無光。 再說若齊凌歸來,他如何交待。 其實蘇凡毅沒想弄出這么大動靜來。只是朝廷派人接管淮陽道,而且來人趾高氣揚,上來就要重新征賦稅,說是淮陽道十幾年沒給朝廷交稅了,要一下補齊……最終惹起了眾怒,這才被幾位將軍失手殺手。殺了朝廷命官,不管那人是不是貪得無厭,終歸是齊君派往淮陽道的。最后沒法子,只得‘造反’。 聽完蘇凡毅的話,衛(wèi)宸沉默了。 齊皇族若敗,并非敗在外敵上,而是敗在自己手中。 齊君派往淮陽道的新道守,也算是齊家人,是齊君一表三千里的兄弟。 平時在京城倒是挺內(nèi)斂,風(fēng)評也尚可。這才得了齊君委任為淮陽道道守,接掌淮陽道。卻不想竟然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重征十年賦稅? 他這胃口可著實不小。 齊君并沒有下令追收淮陽道賦稅,所以那人是打算一口吃成一個胖子。 卻未想貪心太甚,把小命丟在了淮陽道。 還為此逼反了淮陽道,也不知道齊君知道后,會不會感嘆命運弄人?!爱?dāng)時幾個將軍來找我商議……王爺離開前,也叮囑過他們。只是沒想到,那新官行事太過,使得王爺舊部忍無可忍……人都殺了,總不能把幾位將軍交出去。就算是朝廷不深究,再派個新官來。難保不會是第二個無底洞。最終我和他們一商量,索性便借著殺貪官之機,淮陽道不再受朝廷挾制……”這是淮陽道叛亂的前因后果,蘇凡毅其實挺委屈,他好好的商人,代齊凌掌管一陣政務(wù),怎么就成了匪首了。 衛(wèi)宸挑眉看向蘇凡毅。他還真有些同情這位蘇公子了。 幾位凌親王舊部平時不會遵蘇公子之命行事。 可出了事,便想起這位‘老媽子’了,然后扯了大旗,把這位蘇公子推上了風(fēng)口浪尖。 既然開了口,蘇凡毅也便沒什么好隱瞞的了。 旁人看他都覺得他十分風(fēng)光。 可內(nèi)里的辛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這也是憑夏琰一個草莽將軍,能一路深入腹地的原因。 幾位凌親王舊部,并不想和朝廷的人馬動手。而蘇公子手中雖然有銀子,可是沒有兵權(quán)。他調(diào)不動兵。 這才是蘇凡毅最終妥協(xié)的重要原因。 話說到這份上,蘇凡毅不由得追問衛(wèi)宸手中有多少人馬?可能打的過夏琰,而后得知齊君對他設(shè)防,所以只給了一個副將的差事,讓他從旁協(xié)助夏琰,卻不能調(diào)動一兵一卒。蘇凡毅一臉失望,覺得他和衛(wèi)宸簡直就是一對難兄難弟。 許是心煩吧,蘇凡毅有些借酒消愁,他只喝了兩盅,便覺得腦子有些發(fā)暈。 “衛(wèi)大人,沒想到你和蘇某一樣,都是光桿兒將軍……” 衛(wèi)宸淡淡品著酒,他酒量不錯,酒品也好,所以不見絲毫醉態(tài)。蘇家最多的便是銀子,所以用來待客的酒都是上品,入口綿軟,回味卻悠長。 衛(wèi)宸覺得跋涉一路,能喝上幾盅這樣的美酒,倒也不虛此行。 當(dāng)然,任何美酒都比不得暖玉……如果能選,他還是寧愿留在京中陪媳婦。 也不知道暖玉最近如何?齊君有沒有為難楚家。 衛(wèi)宸寫了家書,派人定時送出??伤麉s收不到京城的消息。 衛(wèi)宸自嘲的笑笑,都道男人若行大事,便不能兒女情長。可如果沒有兒女情長,男人做出天大的事,又有什么意思呢。 一日三餐,夜里只能睡一張g。 再高的名望,也不過活個幾十年,權(quán)勢滔天又如何,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東西。 唯有真情,可長久相伴。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一旁蘇公子還在抱怨……“我和你不同。我可不是一個人。我身邊有數(shù)十肝膽相照的兄弟,家中還有嬌*妻相候。你才是孤家寡人一個,如何和本公子相比?!毙l(wèi)宸十分不屑的開口。 蘇凡毅笑笑,然后趴在桌上,酣然入夢。 自有下人扶走了蘇公子,服侍他就寢。 衛(wèi)宸這邊,燭火卻燃了一晚。 蘇凡毅第二天睜開眼睛,好半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而后回憶起來,他似乎是和衛(wèi)宸一起對飲。 蘇公子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巴掌。 他和誰喝酒不好,卻偏和衛(wèi)宸喝。 他這人酒后總喜歡吐真言,也不知道昨晚都和衛(wèi)宸說了什么。他倒是記得隱約間,衛(wèi)宸回了他一句什么?;亓耸裁茨?蘇公子想的頭疼欲裂也想不出。 而后服侍的丫頭進來,服侍他更衣洗漱。他狀似不經(jīng)意的問道:“昨晚隨我回來的那位衛(wèi)公子可起身了?” 丫頭笑著回道。 “那衛(wèi)公子天還沒亮便出門了。似乎是去拜訪鐘老了……”蘇凡毅吃了一驚。 凌親王有四大猛將,也稱淮陽四大金剛。若這四人分別鎮(zhèn)守淮陽四境,那淮陽道簡直固若金湯。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只是自從齊凌歸京,這四人便懶散起來。只各自布防,初入淮陽道那片,便是鐘老將軍布防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