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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惡寒。眼睛一瞇,第一時間看向顧筱歌。 ……嗯嗯嗯?? 小哥莫名奇妙,沖蘇芽眨了眨眼后,有點兒無辜,“……干嘛?” “沒事。”蘇芽依舊微瞇著眼,又看了顧筱歌一會兒后疑惑又迷茫的四處看看,“……老覺得有什么事在我不知道的地方發(fā)生了?!?/br> “……”顧筱歌有時候覺得,蘇芽其實內(nèi)心比他還中二一點。 因為之前劇組出了些事故,所以現(xiàn)在為了趕上進度,整個劇組成員都在加班加點的連夜拍攝。 蘇芽換好戲份出來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F(xiàn)在現(xiàn)場還在拍宋堯和其他主創(chuàng)人員的文戲,所以她得坐在一邊,等這條拍完才行。 老實說不僅僅是劇組的工作人員很累,演員們也一樣。像暫時沒戲份的演員們現(xiàn)在都躺在一邊的躺椅上帶著耳塞和眼罩打盹。 顧筱歌也不例外,和蘇芽說了兩句話后,就帶上耳塞和眼罩小憩一會兒。 估摸著今天得到凌晨五點才能下戲了。 其實蘇芽也很累,她現(xiàn)在算是身兼編劇和演員兩職。沒戲時就在一邊做編劇的工作,需要西風(fēng)的戲份時,就得趕緊化妝換衣。 時間有限,事情卻多的時候,難免精力跟不上。 唯一讓蘇芽感到慶幸的是,她今天的這場戲,是只需要躺在密室的石床上就行。其余的就交給宋堯了。 所以等導(dǎo)演喊了“咔”后,其余人員撤下,宋堯則站在原地先喝了兩口水后,又讓化妝師幫忙重新補下妝,就準(zhǔn)備繼續(xù)拍攝。 至于蘇芽,則在場務(wù)和造型師的幫助下,盡量美美的躺在“白玉床”上。然后按照要求雙手交疊放于小肚,再微放緩呼吸就行了。 ……嗯。一場只需要躺著就行的戲份。閉上眼睛裝睡,連對話都沒有。 蘇芽表示很滿意。 “好!燈光!”導(dǎo)演喊了聲后,確定各部門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后,拿著大聲公。 “開始!” 第118章 密室石門緩緩升起, 發(fā)出沉悶的轟隆之聲。 但站在門口的滅世樓樓主, 卻和往常略有不同。 數(shù)年來, 他每次踏進此地,無一不事先沐浴更衣, 一派整潔。但今晚卻似是臨時起意而來。 長而直的睫毛微微掀起, 平時一貫溫潤的眸子, 此刻卻有幾分瀲滟之色。 腳步踏進, 披散在肩并未像平時一樣束起的發(fā)隨著他這一動,在身后微揚,又隨即落下, 重新和身上的暗金黑袍相融。只在空中留下幾絲清冽酒氣。 樓主緩步而至,在白玉床邊站立片刻后,才慢慢坐于床沿,右手支撐在熟睡之人的臉頰邊, 微微傾身。 似欲碰頭。 石室內(nèi)的火光因為氣流引起的輕微跳躍, 讓樓主原本就極其出色的容顏顯得越發(fā)眉眼如畫。只是和從前那個和順儒雅的“李大哥”不同, 現(xiàn)在的樓主渾身除了清貴氣質(zhì)外, 一抬眼,隱在深處的桀驁就毫無掩飾的露了出來。 此刻他喝了些酒, 眼角沾了一分惑人的風(fēng)情, 讓看的人禁不住就屏住了呼吸。 ——除了癡癡看著他外, 已經(jīng)不想做其他的任何事了。 火光跳躍,如玉的側(cè)顏勾魂奪魄。而唯一能看見的人卻依舊在白玉床上“沉睡”,如果不是細(xì)看還有細(xì)微的起伏, 會以為躺在那里的,早就是一個不腐不壞的死人罷了。 “……西風(fēng)?!睒侵骶従徃┥恚糁鴰撞豢刹榈木嚯x虛懸在女子面上。再近一點點,他的唇就能吻上她的額頭。 “西風(fēng)?!睒侵鲹卧谒橆a邊的手繞住她的發(fā),緩慢的扶住她的后頸處輕輕將她托起,讓西風(fēng)柔順的靠在他的懷里,想在聽他說話,“你起來陪我說說話吧……” 樓主貼著她光潔的額頭,偏頭微蹭,嗓音溫和親昵,恍惚間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 ——【不是拜您為師嗎?】 【非也?!靠瓷先ケ茸约哼€小些的青年笑著給他倒了杯清茶,這才又再開口,【我沒這個能力能護你,但有一個人可以?!?/br> 【誰?】 【我的仇人?!堪咨n笑意盈盈的回答。 【……】 【雖然她腿短手短人還矮,走兩步就喊累要休息,上個臺階蹦半天,一天除了三餐外還要吃各種零食,不吃就要鬧。面對師長就乖巧可愛又聽話,轉(zhuǎn)臉就耍懶坑人想打她,號稱專職坑師兄弟小能手,不過……】 白蒼又頓,扭頭看向年輕些許的樓主,【唯一的優(yōu)點,大約就是護短了?!?/br> 話音剛落,小木屋大門被勁風(fēng)猛的吹開,大力反彈啪啪作響??耧L(fēng)夾雜著無數(shù)黃土以及枯枝爛葉席來,想有針對性的盡數(shù)往白蒼身上撲去,試圖讓他一身白衣的他變得黃撲撲才好。 當(dāng)然坐在白蒼旁邊的樓主也不能幸免,只是相比之下比頭頂爛葉和塵土的白蒼好太多了。 【放肆。誰人敢背后偷議本主?】 有些懶散的笑音在風(fēng)止后緩緩傳來,帶笑輕斥。 話未落,人已從半空中緩至。 來人雙手背于身后,長袍袍底系墨色,猶如煙霧騰起一般逐漸演變成墨煙、淺灰,在腰帶下方幾寸已褪去變成乳白色。外罩一層硬紗跑外袍,手后虛握一把墨玉骨架的黑扇。 堪到門前,來人才緩緩落地,無聲踏實門前石板小路。袍角寬袖紛飛,大氣灑脫不說,還有幾分閑云野鶴的風(fēng)流。 白蒼拿掉頭上的枯葉丟掉,扭頭對年輕的樓主介紹門外來人,【吶,我仇人?!?/br> 說完頓了頓,回頭看向還站在門口,并沒打算進來的西風(fēng),問,【你怎么還不進來?!?/br> 西風(fēng)雙手背于身后,站在門口。拇指隨性的搖晃折扇,一面輕輕敲打一面笑著開口,那雙像無辜小奶狗一般剔透分明的眸子看向屋內(nèi)白蒼。 【……我知道你是想等我走近后再拍身上的塵土。所以……】她笑,繼續(xù)好整以暇的微微偏頭看著白蒼。 有幾分無辜。有幾分狡黠。 ——勞資自然是等著你拍完土才進來啊。 坐在石室中的樓主想到這里,不由輕笑,輕輕在懷里人的額頭上蹭了蹭后,另一只手去拉她乖巧垂在那兒的右手,一面笑著開口,“西風(fēng),那個時候你可真是……” “你可知……” 剛拖起的手從樓主手中滑落,無聲落回身側(cè)。樓主臉上的笑意和他還未說完的話一起截然而至。 眼眸半瞌,雙手將懷里的人輕輕圈住,懷念輕蹭。 “……西風(fēng)?!?/br> “西風(fēng)啊……” 隱痛難忍,悲極無淚。 “咔!”導(dǎo)演喊了卡后,所有人才像是驟然回神,就連站在一邊學(xué)習(xí)的顧筱歌等人也不由緩緩的呼出一口氣。心里對宋堯很是佩服。 按照導(dǎo)演的意思,最后的一幕應(yīng)該是樓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