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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到處散布謠言,說她的私交姐妹是唐姨娘那樣的狐媚子,想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她父親樊賓手下雖說管著幾百號人,但是如何能與葉侯府比? 她母親樊夫人又性子軟,遇到這種事情,常常只能獨自抹淚,也不敢找人家理論。后來樊氏知道母親受了委屈,自己找到葉侯府去,絲毫沒給葉夫人面子。 曾經(jīng)的葉大爺,也就是如今的葉侯爺,知道母親被一個晚輩奚落了,尋了機會要教訓(xùn)樊氏。 結(jié)果,不但沒有教訓(xùn)到樊氏,反倒是被樊氏打了一頓。 再后來樊氏有孕,葉大爺葉蕭在顧家的馬上動了手腳,害得樊氏騎馬摔了下來,肚里孩子沒了,并且此后再不能懷孕。 自此,不但樊氏恨透了葉家母子,便是顧昶也對葉家頗多意見。 當年還流放在南境苦寒之地的時候,大夫人見樊氏始終不能有孕,意圖提過讓顧昶在當?shù)厥諅€房生個孩子,被顧昶嚴厲拒絕了。 樊氏與葉家有仇,所以也并不怎么待見嫂子葉氏。 不過,顧及著都是顧家的媳婦,她也不會怎樣。 平時見著了,喚她一聲大嫂就是,也無過多交情。 樊家與葉家的恩怨,宋玥跟柳芙都知道。 宋玥是本來就是世家女,當年事情鬧得算大,她知道點。而柳芙知道,則是顧晏告訴她的。 顧晏告訴她兩位嫂子間的恩怨,也是叫她心里有個準備,免得將來說錯話。 柳芙機靈,忙就說:“大嫂現(xiàn)兒正幫著兩位嬸娘一起做事呢,哪比得咱們舒坦?”又說,“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開心,去年這個時候,我忙得都沒空找你們說話?!?/br> 宋玥也忙岔開話說:“等你年后搬去王府住,咱們往后就更沒有這樣說話的日子了。” 柳芙道:“我會常?;貋砜茨銈兊模銈円驳贸Hフ椅艺f話?!?/br> 一時間,三人都沉默了。 說起來輕松,其實又談何容易?。?/br> 柳芙其實也挺舍不得的。 不過,就算再選一次,她也會選擇離開。 “對了,你到底有什么高興的事兒?”樊氏問。 柳芙本來挺高興的,但是方才她想起來二嫂不能有孕的事兒,所以不想說了。 “不想告訴你們了?!绷降?,“自己猜去吧?!?/br> 樊氏氣炸了:“愛說不說!我還不想聽呢?!?/br> 宋玥道:“指定是她誆我們的,故意逗我們開心?!?/br> 柳芙挨著宋玥坐了下來,盯著她微微凸起來的小腹看,羨慕地說:“三嫂又要生了,過繼給二嫂后,二嫂也要做娘了?!?/br> 樊氏問柳芙:“你身子調(diào)理得怎樣了?” 柳芙子嗣艱難的事情,經(jīng)過大夫人那么一鬧后,家里人基本上都知道了。 “明茹說會有的?!绷降溃拔医駜阂f的喜事是……我娘懷了身子,我想我應(yīng)該也可以。只不過,我又怕,怕自己滿門心思撲在這上,結(jié)果卻是空歡喜一場?!?/br> 這種痛苦,樊氏懂。 “真是挨千刀的,這世上,怎么會有那種狠毒的婦人?!狈蠚猓斑@也是你脾氣好,要是我,我指定將她打成豬頭,然后再將她扔進河里喂魚去。” 柳芙說:“她已經(jīng)被問斬了,得到了該有的懲罰?!?/br> “我就是覺得不夠解氣。”樊氏說,“一刀下去,她不過是碗大個疤,哪能比得了你的痛苦?” 想著,又勸說:“總之你還年輕,跟我不一樣。我當年的生活環(huán)境不好,所以沒調(diào)理好,成了這樣。你不一樣,你過完年也才十九歲,往后日子還長著呢,遲早能有。” “過完年我都十九了?!绷酵麘训模跋胛遗c夫君成親的時候,才十六,一轉(zhuǎn)眼也兩三年過去了?!?/br> 樊氏攥拳:“你是不是故意的?在我面前提年齡,不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嘛?” “不是不是?!绷矫πχ鴵]手。 樊氏哼:“想你也不是?!?/br> 她忽而又惆悵起來:“想我也快三十歲了,真可怕。” * 母親懷了身子,又與姚伯爺過得幸福,柳芙倒是心疼起自己父親來。 從前因為蘇氏在她們母女飯菜中下藥的事情,柳芙一度恨極了她父親。覺得就算父親不知情,那蘇氏之所以能那樣做,也是因為他給了她膽子。 現(xiàn)在再回想,又覺得父親可憐。 尋了個日子,柳芙去了父親那里。 柳重山如今在京城的院子,離榮國公府比較遠。柳芙坐馬車去,加上路上堵了些,將近一個時辰才到。 整個京城籠統(tǒng)分為三部分,最中心的是陛下妃嬪以及包括東宮在內(nèi)的宮城,再有就是各王親貴胄以及朝廷重要官員所住的皇城,最后是普通百姓住的外城。 外城最大,當然人也最雜。 那些皇親貴胄中,身份門第越高的,靠著皇城越近。門第越低的,則靠著普通百姓所住的外城近。 榮國公府邸離皇城極近,而柳重山因為手頭錢要留著做生意,宅子買的地段不算好,故而離得遠了些。 柳芙找過去的時候,柳重山正在家,蓉姐兒也在。 聽說大女兒來了,柳重山簡直不敢相信。 他們父女,有些日子沒來往了。 柳重山親自迎了出來,想著她如今身份又不一樣了,忙要行禮,被柳芙制止了。 “爹爹何需如此?!?/br> 柳重山道:“如今你是王妃娘娘,比往日又不同了些,應(yīng)該的。” 柳芙道:“便我是王妃,那也是你的女兒。你這樣做,怕是要折煞我了?!?/br> 柳重山?jīng)]再說話。 蓉姐兒也有些日子沒見著jiejie了,打從母親改嫁伯府后,她便常常來父親這里住。 過完年,蓉姐兒也有八歲了,頑劣的性子稍稍收斂了些。 “jiejie怎么過來了?”蓉姐兒問,“莫不是來告訴爹爹娘親有孕的好消息的?” “我來看看爹爹不行?。俊绷洁了?,“只許你來,不許我來?” 柳蓉笑著:“倒也不是,只是jiejie常不來,我以為你不會來的。” “你們姐妹也別在這里站著說話了,進去說吧?!绷厣秸f。 京城里寸土寸金,柳重山這一處兩進的小院子,買下來也花了他不少錢。 當時為了在京城定居下來,富陽那邊賣了幾個鋪子,這才湊夠錢。 “爹爹如今跟著姚老板做生意,如何?”進了花廳坐下后,柳芙問。 柳重山道:“諸事還算順利,這事情,得多謝顧王殿下?!?/br> 柳芙抿嘴說:“他是您女婿,幫您是應(yīng)該的,謝他做什么。”又問,“蓉姐兒如今跟著你???” 本來母親改嫁,蓉姐兒不肯跟著去姚伯府,說是留在郭宅跟外祖母一家住的。 “她來這里住些日子?!绷厣狡鋵嵅毁澩∨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