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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妃同您的情分上,幫我一把,日后,我必定感念娘娘的恩德。” 情分?恩德?皇后微微一笑,若是真記得她的情分與恩德,那時候可不會幫著陳貴妃同她打擂臺。 不過是一個男人,一樁婚事,就讓她看清了身邊一匹白眼狼,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挺劃算。 為她費心籌謀的好夫婿如今姻緣美滿平步青云,再對比那個驕橫跋扈偏寵妾室的無能駙馬,皇后覺得自己這會兒心情更好了。 所以,“公主,雖說本宮身為后宮之主,但也不宜冒然插手夫妻感情,你若是不喜駙馬偏寵妾室,何不同老夫人開口?老夫人深明大義,想來是不愿家中因為妾室闔家不寧的?!?/br> 想起自己那位盲目偏愛小兒子的刻薄婆婆,三公主停下了擰帕子的手,若是一般人家也就罷了,偏偏她嫁的是父皇的外家,無論是地位還是情分上,她都沒有優(yōu)勢,更別提因著夫君偏寵妾室之事鬧到御前。 雖說她以公主之身下嫁,在家里卻不敢擺公主的架子,從來都謹守規(guī)矩,孝敬長輩,若非夫君偏寵妾室太過,她也不會求到宮里。 她不能動不敢動那個得夫君喜愛的良妾,因此只能求到宮里,只可惜陳貴妃閉了宮門不出,她能求的人只有皇后娘娘一個。 若是她不幫忙,以后只怕拉不回夫君的心了。 這么一想,她打了個冷戰(zhàn),哀泣一聲跪到了皇后面前,“娘娘,我真的是沒法子了,求娘娘為我做主!” 膝蓋觸地的聲響不輕,殿中清晰可聞,皇后笑容不變,眼神卻漸冷,慢慢挺直了脊背。 這是逼她出手? 后宮之中,消息傳得如此之快,還有一個陳貴妃對后位虎視眈眈,三公主這一跪,跪的不是懇求與委屈,而是名聲與顏面。 只怕等話傳到陛下耳朵里時,說的就是她的不慈不賢與無德了。 “公主,你希望本宮怎么為你做主?”皇后溫聲詢問。 三公主眼睛亮了一下,“娘娘,若是可以,能否請您下旨申斥?抑或者探探婆母的口風,為我轉圜一二?” 皇后心中失笑,果然,蠢貨總是能蠢出不一樣的境界。 她,一國之母,后宮之主,下旨去申斥一個駙馬的良妾?她這個皇后是太閑還是太不要臉面? 還有,請她出馬壓一壓那位老夫人,三公主只怕是日后不打算好好過日子了,請外人強壓婆母,也就她能想得出來。 感嘆了一下三公主的“天真”,皇后慢聲開口,“公主,你的請求,恕本宮無能為力。” “娘娘!”本以為事情即將辦成的三公主尖叫一聲,瞬間從地上站了起來,“娘娘,您、您怎么能?” “本宮如何?”皇后笑容端莊,眼神中卻盡是威嚴厲色。 三公主被這位母后久違的威勢嚇到,腿軟了一瞬,之前囂張的氣焰慢慢熄了下來,“娘娘……” 有些人就是賤皮子,真是有了兩分好顏色就不知天高地厚了。 皇后覺得無趣極了,懶得再同眼前這拎不清的人打交道,“公主,時辰不早,本宮就不留你在宮中用膳了。你回去之后,記得替本宮同老夫人帶個好,請她有空就來宮里坐坐,至于公主,可以多陪陪駙馬吟詩作畫,想必能恩愛如昔。” 這是要趕她出宮?三公主正想爭辯求情一二,卻見皇后一揮手,幾個伶俐的宮女瞬間攔下了她,動作輕巧的將人送出殿外,堵了她打算鬧上一場的心思。 “殿下,娘娘今日疲累,就不再招呼殿下了,”面容清秀的宮女笑容溫和的看她,“天色不早,殿下還是早些出宮為好,以免府里擔心。” 感受著周遭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三公主氣息急促的換了幾口氣,最后到底沒敢在殿門口鬧開來,死死地擰著帕子與眉頭離開了。 這會兒老實離開,日后她還能找機會進宮,若是惹了皇后不快,只怕得不償失。 這邊三公主神情失落的離了皇宮,那邊薛蘄寧同魏晅瑜見到了神情親切的后宮之主。 “還是母后念著本宮,要不然可能還見不到你們?!被屎蠓愿缹m人上了精致美味的糕點,興致甚好,“難得寧寧入宮,今日不妨多待一會兒,午膳同本宮一起,正巧御膳房新出了幾個時令小菜,咱們正好一起嘗嘗?!?/br> “多謝娘娘心意?!痹诨屎蟾缓钜獾男θ葜校μI寧意圖甩開魏晅瑜的手,結果卻總是功敗垂成。 當著長輩的面這么不莊重,還任性妄為,即便自己是被迫的,她也覺得尷尬心慌。 “娘娘,太子殿下求見?!蓖饷鎯仁掏▊鞒雎?。 聞言,皇后面上笑意淡了些,“阿暄,你去陪太子說說話,寧寧交給本宮?!?/br> 魏晅瑜看了舅母一眼,點頭應下,神情遺憾的放開心上人的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趁著皇后失神思考的功夫,薛蘄寧動作迅疾的打理好自己,這才同笑容再次溫柔起來的皇后對上。 “寧寧,咱們現(xiàn)在已經是一家人了,怎么還這么緊張?”皇后拍拍小姑娘的手,滿是安撫之意,“阿暄從小長在宮里,由我和陛下看著長大,平日里相處就如平常人家,你是阿暄的未婚妻,也該隨他一起叫我一聲舅母,不必那么拘束?!?/br> 薛蘄寧一直覺得皇后同長公主是一路人,兩個都是招惹不得的大山,比夏太后更讓她畏懼,因此極為果斷的做了決定,脆生生的叫了一聲“舅母”。 叫完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心情激蕩,可見一斑。 “嗯,不如之前那么害羞了,這很好。”皇后輕笑出聲,“年輕小姑娘臉皮薄,我都懂,以后若是阿暄為難你,你盡管來找舅母替你做主,我可不會偏袒那個臭小子?!?/br> “他對我很好?!毖μI寧替魏晅瑜分辯了一句。 雖說很多地方她還在適應,但魏晅瑜確實對她很好,這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聞言,皇后笑容更和藹了,“雖然有自夸的嫌疑,但舅母得說,阿暄確實是個好孩子,尤其是對你,你們這樁姻緣,真的是極好的?!?/br> 薛蘄寧擺出認真傾聽的姿態(tài),附和著點點頭。 以皇后的眼力,當然能看出小姑娘眼底的不自在與不明所以,她笑道,“其實,你們緣分不淺,當年若是沒錯過,說不定現(xiàn)在你同阿暄早就成親了?!?/br> 被皇后一番話驚得瞪大了眼睛的薛蘄寧,這會兒是真的不明就里。 皇后坐得近了些,低聲同備受驚嚇的人說小話,“這件事可是連阿暄也不知道的,我偷偷告訴你?” 薛蘄寧用力點頭,“舅母請說。” “我聽阿蕪說,對了,我忘了你不知道,阿蕪是安遠長公主的閨名?!被屎笮Φ溃斑@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阿暄五歲的時候才跟他母親入京,從小性子孤僻冷漠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