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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入未央宮,一口咬死你?!?/br> “然而,欲行不軌之時,被機智勇敢的本宮給發(fā)現(xiàn)了。” “本宮念在搶了你家主地位的愧疚和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的份上,硬生生替你受了,”說著她又摸了把萬俟左美玉似的臉蛋兒,沉聲道:“放心吧,本宮這人睚眥必報。他咬了本宮一口,本宮還了他兩口。你記得今后繼續(xù)乖巧地貌美如花,本宮自然會心中甚慰……” 陛下氣的心率不穩(wěn):……干脆弄死這女人得了! ☆、第41章 (二)第二穿 風(fēng)平浪靜過了一個月之后,京城里斷斷續(xù)續(xù)有奇怪的流言傳出。 坊間有個說法,說當今尤皇后早已被妖魔附體,成了殺人不眨眼的惡鬼。金鑾殿的那場大火,就是她惡性大發(fā)故意玩樂才燒掉的。而陛下如今無法早朝,也是因被她日夜吸□□氣致使的圣體衰弱,才無法早朝。 古人素來最忌諱神鬼之事,此流言一出,立即引發(fā)百姓的巨大震動。 這日,皇后娘娘神色不明地端坐于龍案之后。半張臉隱在陰影里,下首跪著十來個一個月來和諧共事的新晉骨干。 書房正中央的紫銅鎏金香爐正汩汩地冒著青煙,清淡的薄荷香味淺淺地彌漫開來。這是娘娘近日里為處理繁重政務(wù),特意讓制香閣煉制的醒腦薄荷香。此時那清涼的味道一吸入肺部,那輕薄的味道漸漸就涼到了心里。 貴族勢力開始反撲了。 下首跪坐的官員仔細觀察著上首身為流言主角的皇后娘娘,發(fā)覺她此時嘴角正掛著怪異的笑,半分不像在發(fā)怒。底下人暗暗心驚,又實在摸不準這從不按常理出牌的皇后娘娘的心思,一個個都觀望著,不敢輕易開口。 “流言從何時,又從何地伊始?”皇后娘娘對流言的內(nèi)容很感興趣。 妖魔附身? 唔,很有想法。 “是從西城霓音坊傳出來的,”她的左手邊一個高瘦的青年抬起頭,眼睛不大,眼神卻格外銳利有神。此人正是由皇后娘娘一手提拔的吏部侍郎汪荃,“三天前,武安侯孫家二房的三子孫俊押妓時,一次醉酒之言。” “此人上有兩位兄長均十分出息,他身為幺子,自小家中長輩過于寵溺從而文不成武不就的,混世紈绔一個?!?/br> 汪荃從衣袖里掏出一疊東西,放于手心,然后,緩緩將手舉過頭頂,娓娓道來:“不過,孫俊的長兄,武安侯二房嫡長子孫銘,卻意外的有別于其他貴族子弟。年二十有六,年初便以入翰林院作編修,三年前的兩榜進士,撇開家世不言,也是一枚青年才俊。但,曾是張裕門下弟子。” “哦?” 娘娘提起筆,在紙上寫下了‘孫銘’‘張裕’兩個名字,“張裕?唔,卿是何意?可否明言?” 張裕,大乾有名的大儒,坊間傳言與攝政王不睦。 不少人曾見此人三番四次于公眾場合對攝政王大加貶斥。文人只當他耿直性情,不畏強權(quán),又有人曾暗嗤他‘勢利眼’,嫌棄攝政王的莽夫出身、粗野與不通文墨。又加之他曾明確厭棄夏榮的幾次壓制幼帝的舉動,多次揚言不與夏家人為伍。旁人一提起他,便知道他看不上夏榮乃至整個夏家。 殊不知,張裕卻正是夏榮門下第一幕僚,掌控著攝政王最核心的機密。 “臣某次偶然機會得知,張裕這人雖與夏賊交惡,卻與夏賊的嫡長子私交甚好,”汪荃緩緩跪直了身體,雙目炯炯盯著龍案,嘴角掛上了諷刺。 這位其貌不揚的青年,正是后期萬俟左最為倚重的謀臣,明德年間足智多謀的左丞相,“夏家此次措手不及的抄家滅族,單單逃了夏家長子。如今,張裕的優(yōu)秀門生家中之人又惹了大事……” “……臣不認為這是巧合!” 還未經(jīng)時間打磨大乾左丞相,如今還不能很好地收斂住鋒芒,他神情端肅俯下身朝上首拜下去,行了個禮道,“臣認為,其中必有大齲齷,請娘娘下令速查。” 娘娘抬手示意他起身:“蕭云翳,本宮命你三日內(nèi)處理好流言一事?!?/br> 左手邊靠門的一個中年男子站了起來,朗聲應(yīng)諾。 “至于張裕與夏家長子一事……” 娘娘修長的手指在案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點著,發(fā)出篤篤的輕響。氣氛因此而越發(fā)的凝滯與森冷:“本宮雖不主張‘寧可錯殺一萬,不可放過一個’,但既然汪荃提了出來,那便是有跡可循?!?/br> “汪荃,由你去查!” 汪荃眼神一亮,肅聲道:“是?!?/br> 流言這事,說來不大,說小不小,卻還是為娘娘招來一片謾罵之聲。 延續(xù)了一千多年的男權(quán)社會,不說男人不能忍受文德殿上坐著的是個女人,就是女人自己,也從心底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流言重傷這事,反而是女人的情緒更激進。 從貴婦嘴中流露出來之后,迅速蔓延到市井,很快一發(fā)不可收拾。 因為蔓延的速度實在太快,盡管蕭云翳已經(jīng)極力地壓制了,妖魔附體一說卻還是在民間越演越烈。很快京城以外,這類的流言添油加醋地流竄四起了。 之前錦州禹州的水患蟲災(zāi),打著‘清君側(cè)’口號暴.動的隊伍才因攝政王薨逝而消停下去,如今聞風(fēng)又起。 這支隊伍從災(zāi)區(qū)而來,一路劫富濟貧的,搶了不少地主豪紳之家。嘗了甜頭又沒栽過跟頭的人,這么稍稍一被鼓動,那心又蠢蠢欲動了起來。 于是,換了個‘除妖孽’口號,無田可種的流民們又團集了起來。等一群人打砸搶地壯大了隊伍,浩浩桑桑沖進了官道,這對‘除妖孽’的烏合之眾便遇上了從京城領(lǐng)兵出來的東營一連校尉宋鑫。 宋鑫半月前領(lǐng)命,帶一支隊伍處理難民暴.動之事。 兩隊人在官道上相遇,均是舟車勞頓,但烏合之眾自然比不得東營士兵。宋鑫不到十天就收拾了所謂‘除妖孽’的反賊。 然而剛要回京,便收到夏玨逼宮的消息。 夏玨打著‘尤氏擾亂朝綱,軟禁圣上’之名,于三日前秘密圍宮。 東營中將領(lǐng)對此消息驚疑不定,但念及確實有些時日不曾面見過圣顏,心里疑慮,便不敢輕舉妄動。而南營從一開始便兩邊不沾。雖也聽令于虎符,但南營的將領(lǐng)們卻自始至終保持著中立態(tài)度,退居后地觀望一切。 京城形勢,如今一觸即發(fā)。 夏玨終于露出了真面目。 此時,他騎著戰(zhàn)馬立于宮墻之下,仰看著上首穿著一身紅色宮裝的皇后娘娘。見她神色凝重,頓時笑得一臉邪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