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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想到了夏文姝一直拿著血膽金雞,她也想不到夏文姝敢以摔威脅啊。 縱觀整個大周朝,誰敢對巫神不敬,更別提存有毀了巫神真血的心思了。 只有君賜狠狠咬牙。 她知道,夏文姝一定是故意的。 早在夏子瑜叫停的時候,夏文姝就故意把血膽金雞藏在袖中,就是留作最后的底牌的! 要不是夏永清臨時反水,引得林氏說出實情,想必夏文姝也不會鋌而走險。 但事已至此,難道真讓夏文姝摔了巫神真血嗎? 君賜倒是不介意,反正她已經打算要害死天生地孕的神女了,就不在意再多一條罪狀,可是君山百姓怎么會不介意,巫王更是不會同意。 “夏穗,你不要做傻事!”君賜倒是變得快,象征性地開口安撫,只聽九妹笑盈盈地回道:“怎么剛才她們要燒死我的時候,不見神女出來憐憫我呢?” 君賜頓時被臊得一窒,這該死的夏文姝,真想拔了她的舌頭。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這么橫。 女孩子好像看穿了眾人的心思一樣,高昂著天鵝頸,將手里的血膽金雞直沖青瓷地磚,隨時都有撒手的趨勢:“本小姐就是這么橫,誰讓這血膽金雞是我開出來的!” 原本被她前一句氣得半死的眾人,瞬間被后一句鎮(zhèn)住。 對啊,這血膽金雞的確是她開出來的,不管是夏文姝,還是夏穗,都是她這個人,是她這個人在眾目睽睽下開出來的。 “你們知道,這說明什么嗎?” 女孩子得意地笑著,這群人不是喜歡玩邪的嗎,好,我就陪你們玩,她可從來都不怕搞事。 “這說明我這個人是被巫神承認的,我能當上雕女,是巫神默許的!” 夏九妹越吹噓越來勁兒,一副神棍模樣:“巫神還賜給我血膽金雞,就是他老人家知道,總有刁民想害我!” 第七十三章 :蟄伏 總有刁民想害你? 白婷下意識地看向君賜,又趕忙喝道:“放肆,你胡說八道什么!” “胡說八道?白婷祭司,你敢罵巫神!”夏九妹大驚小怪道,白婷立刻辯解:“混賬,我在說你胡言亂語,擾亂視聽!” 夏九妹將手里的血膽金雞晃了晃,白婷的臉頓時一陣青一陣白。 “白婷,這是什么,嗯?”女孩子質問,白婷礙于血膽金雞的重要性,只好恭謹?shù)溃骸把懡痣u,內里是巫神真血。” “這就對了,為什么我開出了巫神真血?因為我是巫神選中的人!”夏九妹輕快的話聽在別人耳中卻是不同的味道。 君賜和夏永清都是脊背一涼,難道冥冥中真有巫神意志在影響著這一切? 否則為什么上百年來都沒有人開出的巫神真血會被夏九妹開到,真的不是因為,她才是神女嗎? 夏九妹也被自己這句話提醒了,如果君賜是夏穗,那么誰又是神女? 女孩子錯愕了一秒,頓時長大了嘴。 難怪夏文姝可以“死而復生”,憑借一縷殘魂逆行時光回到死亡之前,原來這就是鑰靈說的夏文姝不可以死的原因。 因為夏家當晚還有第三個女嬰,君山神女。 所以這一切都通順了,為什么君賜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為什么夏大老爺一直對她充滿信心。 因為,她才是神女,她才是君賜。 “靠……”夏九妹嘴角抽了抽,她還真是撿到寶了,憑空成了一位神女。 那如果是這樣,夏文姝前世的死,會不會也是因為這個? 夏九妹抬頭看向白衣高潔的神女,又轉向夏永清,兩人都是眉頭緊皺。 夏永清與君賜都不甘心讓夏九妹這樣逃過一劫,打蛇不死,必定后患無窮。 “你們可看清楚了!”夏九妹覺察到兩人的陰狠目光,立刻高舉血膽金雞,衣袖滑落潔白的手臂光亮如雪,女孩子喝道:“是我開出的血膽金雞,就算我是夏穗,我依然是巫神賜福的人,你們還想燒死我嗎?” 她處于弱勢,此刻還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用百姓對巫神的信仰反過來壓制神女。 君賜微不可查地冷哼一聲,沒想到她苦心經營的時機卻成了夏文姝的保命符。 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難道她能否認夏九妹的話,執(zhí)意燒死她嗎? “白婷祭司,我與夏穗終歸有一段緣分,她雖頑劣,我卻不能狠心,何況她說得也有道理,她替巫王開出了巫神真血,也算功過相抵。” 君賜何等聰明,輕飄飄的話卻將九妹開出血膽金雞的功勞推到巫王頭上。 不過到底是忌憚夏九妹破罐破摔,不敢再說什么處死的話。 “那就多謝神女殿下了。”九妹將手臂放下,眾人懸著的心也跟著放下。 只有夏大老爺咬著牙關,他做事一貫斬草除根,現(xiàn)在夏文燁失蹤林氏瘋了,她們這一脈就剩下夏文姝一個小丫頭,自己手段盡出卻偏偏拿她沒有辦法。 夏子瑜同他們一樣憤懣,沒想到都已經將夏文姝拉下了雕女的神壇,卻還不能將她置于死地。 她抬頭望向君賜,就見神女微微點頭。 夏子瑜立刻從袖里取出半截袖子遞上去:“父親,您看這是什么,木槿,你快說,你是不是陪著夏文姝去過陳姨娘的院子!” “是。”木槿點頭,君賜默不作聲。 她可以不計較夏文姝,但要是夏家賜死這個不孝女,她也攔不住。 夏大老爺?shù)难劬α亮肆痢?/br> “父親,其實九妹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一晚縱火的事也是……”夏子瑜話還沒說完就見九妹越過了她,問向夏永清:“夏大老爺,難道夏穗,就不是你的女兒了嗎?” 場中沉默一秒,眾人這才意識到,就算夏文姝是夏穗,她也是夏家的女兒,適才他們要燒死夏文姝,夏家可是一星半點的憐憫都沒有給她。 人們不由望向那女孩子,她紅衣盛放卻只是望向夏永清。 少女水潤的眼眸里卻沒有了曾經的孺慕之情,有的,只是清冽的寒光。 “是,但你冒犯神女,為父不能再包庇你了?!毕挠狼彘_口便是大道理,理由擺的冠冕堂皇,估計下一句就是要賜她去伺候巫神了。 “呵……”九妹冷聲。 之前是她太糊涂,錯把利用當真心,如今既然明白了夏永清的為人,她當然不會犯賤到還以為夏大老爺是迫于無奈。 只要擺正心態(tài),她的思路便清楚許多。 君賜與夏子瑜籌謀已久,必定有很多證據(jù),何況她不是夏文姝的確是事實,所以這件事上無論她怎么伶牙俐齒,都一定會輸。 她不是一個沒勇氣認輸?shù)娜?,但她現(xiàn)在要做的,是如何絕處逢生。 “既然如此,就請夏大老爺逐我出家門吧。”夏九妹聲音一落,夏永清背后的夏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