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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楚,這只雪狐非但不會被咬死,還會越變越強,因為它可是足以成長為蠱王的靈狐。 七把刀的詛咒從沒應(yīng)驗過,這一次他換了個詛咒,詛咒這只雪狐今晚找不到他們的住所,不能追上憫寧從此流落在外。 當(dāng)然,他這個想法早就被莫昭否定。 因為這些日子來雪兒嗅到毒物的味道便去捕食,可每晚都能準(zhǔn)確無誤地找到憫寧的住所,并且在次日清晨神清氣爽地出現(xiàn)在憫寧懷里。 難怪毒性如此之強,這東西的確十分通靈。 憫寧當(dāng)然知道雪狐的惹眼,卻從未想過讓雪兒低調(diào)些。 他總要提醒別人,即便他身著便衣,和顏悅色,依舊是天之驕子,高不可攀。 不過阿晨卻覺得自家殿下沒必要用靈狐來彰顯身份,因為這一程每每行至縣城,車隊里最搶眼的,莫過于他家主子。 白衣少卿身騎白馬,是多少少女的夢中兒郎,這樣的憫寧出現(xiàn)在大街上,本就是對所有人的提醒。 七把刀嘀嘀咕咕,似乎在謀劃著怎么讓這個小白臉不這么囂張,還有他那只雪狐。 九妹倒是沒注意這些。 她這一路只要有空隙就在修煉法訣之力,或是幫著青煙照顧趙愚,并沒有精力去注意七把刀的水深火熱。 “南河郡與北河郡隔著一條蕪河,此處是一個渡口,不過渡河有禁令所以船家不多——” “你不是皇孫嗎,怎么連艘船都沒有?”七把刀不遺余力地嘲諷,憫寧安之若素:“來了?!?/br> 在七把刀驚呆的表情下,一艘兩層樓船駛了過來,阿晨在船上向她們招手。 樓船裝飾豪華,倒是真對得起憫寧皇孫的身份。 “倒也不全是因為我,你有廣陵王手書,想渡河也很方便。”憫寧謙虛,九妹她們卻知道,廣陵王的手書只怕比不得他這位七皇孫。 畢竟憫寧有著雙重身份,走到哪里都是暢通無阻,但廣陵王卻是個分封的諸侯,無權(quán)無勢,這山高皇帝遠(yuǎn)的,南河郡郡守會不會給面子可還是一說。 而且她們一行二十多號人,民間的船可沒有這么大。 “多謝相助。”九妹等人登上樓船順利渡河,踏上了北河郡的土地。 憫寧這一路對她們幫助不小,一直都很有方向,但到了北河郡主城卻有些拿不準(zhǔn)了。 “我得到的線索是三個月前,有人在主城見到了一位醫(yī)術(shù)不俗的少年用上官家的絕技九轉(zhuǎn)銀針救了一位被馬車撞傷的老婦人。”憫寧此刻如實相告。 他策馬行在街上,微微靠近馬車窗前,表明自己只能帶路到此,剩下的還得九妹再想辦法。 “已經(jīng)很近了,多謝。”九妹當(dāng)然沒指望憫寧能幫她找到上官家家門口。 “我們再去打聽就是,七把刀,你去找一找那個被救的老婦人現(xiàn)在何處。”九妹道,這打聽消息是七把刀的老本行,相信就是憫寧手下的那些探子,只怕也沒七把刀做的專業(yè)。 七把刀一拍胸脯就跳下馬,正準(zhǔn)備走,就聽身后響起嬌羞的笑聲:“奴家知道那被救的老婦人現(xiàn)在何處,但,但奴家只肯告訴這位公子?!背雎暤氖墙诌呉粋€賣脂粉的圓潤姑娘,她眼睛亮,直勾勾盯著馬上的憫寧,口水都要留下來了:“公子是來自南河郡嗎?” 她們北河郡何時來過這么俊俏的小生,一定是南河郡的。 九妹這才注意到,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小姐大娘們都快把她們包圍起來了,而她們目光所向,都是憫寧。 憫寧卻面色不改,渾不在意地出賣色相:“正是,姑娘請說?!?/br> 第172章 :拿錢來 簡直要把口水流一地。 憫寧此刻穿的是素白常服,腰扎銀紋緞帶,一組鋃鐺玉佩做飾下面還垂著精致的流蘇,如此翩翩佳公子,怎不讓人眼熱。 北河郡的姑娘們幾乎把哈喇子都流干了,憫寧卻還神色如常:“姑娘?” “哎,哎?!蹦菆A潤的姑娘連連點頭:“她就住在城郊的破廟旁,這幾天打聽這老太太的人可真多,不過公子您……是長得最俊俏的。” “嘔!”七把刀終于忍不住吐了出來,他是堅決不會承認(rèn)憫寧那個小白臉長得好的! 小白臉就是俏了點兒,哪兒像個男人,看他們家趙愚長得多陽剛。 莫昭似乎看穿了七把刀的心事,冷冷瞥了他一眼,趙愚有多陽剛,趙愚笑起來明明比這小白臉更邪魅。 “多謝姑娘?!睉憣幈轮x,回馬帶隊出城。 “哦,太幸福了?!眻A潤的姑娘一副西子捧心狀,恨不得追上來抱著憫寧親兩口。 “這北河郡的姑娘也忒彪悍了吧,都跑到大街上來相親了?”出了城,七把刀不忘嘀咕兩句,適才他還受到兩個姑娘的媚眼兒呢,更是有人往莫昭那酷酷的冰疙瘩懷里扔帕子。 當(dāng)然,冰疙瘩就是冰疙瘩,可憐的繡帕早就不知道滑到哪匹馬蹄子底下了。 “我適才想了起來,這北河郡的民風(fēng)就是如此?!睉憣幒Γ榻B道:“北河郡女多男少,與南河郡恰恰相反,但因為船舶禁令不允許隨意渡河,導(dǎo)致兩方通婚不易,所以這些姑娘才如此急色?!?/br> “急色,這詞用的太對了。”七把刀狠狠點頭,待現(xiàn)話是憫寧說的時,又有些忿忿。 憫寧一貫不與他計較,只是道:“北河郡還有許多招親的習(xí)俗,一旦被選中就要做倒插門女婿不允離開,我們一行男子眾多,還是小心為上。” 說著,憫寧取出一只銀色面具戴在了臉上。 九妹聽得有趣,得閑出來望上一眼,頓時翻了個白眼:“憫寧,你這幅樣子,就是帶了面具也一樣惹眼。” 即便看不到那張蠱惑眾生的臉,憫寧周身的氣質(zhì)還是沒有改變,面具反倒為他增加幾分神秘,走在街上估計是寸步難移。 憫寧一怔,他倒沒想過這些。 往常他出行,隨扈的侍從早就將道開好了,那些狂蜂浪蝶也忌憚他的身份,并不敢撲上來,如今卻是有些麻煩。 “干脆你打道回府吧,太俊了小心被搶親。”七把刀揮手趕憫寧,九妹嗔怪一聲:“我有個主意?!?/br> 憫寧疑惑地看著少女,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顯然,憫寧的預(yù)感是準(zhǔn)確的。 白衣少卿變成了花衣少年,俊美的白馬也變成了普通的棗紅馬,飄飄長被胡亂扎起,兩縷仙氣的垂髫還被女孩子特意固定在他頭上。 “如此,你再帶面具便是?!本琶每粗鴳憣庍@只落魄的鳳凰,滿意地點了點頭:“莫昭,你也太惹眼了!” 莫昭下意識地抖了一抖,堅決不讓九妹替他審美。 九妹的衣品實在不敢恭維! 結(jié)果,一貫黑衣的莫武夫倒是穿上了白衣,和他冷厲抱劍的風(fēng)格全然不配。 待輪到七把刀時,九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