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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留下來陪著顧子琰,哪怕是死,她也要同他死在一起,可是顧子琰不愿意。 云芷收拾好包袱,扶著蘇九兒出了屋子,自蘇九兒起來時,一直到現(xiàn)在,她都未曾開口說過一句話,云芷帶著她從宅院的后門出去,那里停靠著兩輛馬車,鳳柒坐在后面那輛馬車上,云芷扶著蘇九兒上了前面的馬車,芍藥和水霧都上了后面的馬車,隨行的還有灼風(fēng)和一些暗衛(wèi)。 宅院的后面重重的關(guān)上,蘇九兒掀開車簾看了看宅院的院墻,心中期盼著顧子琰能突然出現(xiàn)在門外,可一直到馬車離開,她也沒能再見到顧子琰。 灼風(fēng)駕著馬車走的都是小路,十分的隱蔽,若不是刻意跟蹤,是根本就察覺不到他們的蹤跡的。 司徒捷已經(jīng)命人準(zhǔn)備好晚上的行動,今晚他要一舉拿下顧子琰,取下他的首級。司徒翊根本無心這種事情,司徒捷也不強(qiáng)求于他,只是讓他好生在院里待著。 傍晚,無刀推著司徒捷的輪椅離開了宅院,朝著顧子琰所居住的宅院方向而去。 司徒捷一走,宅院內(nèi)就空曠了許多,以往圍著的里三層外三層的死士,也全都被撤掉了,司徒翊趁著夜色偷偷潛進(jìn)了司徒捷的屋子里,他小心翼翼的在里面翻箱倒柜著,生怕驚動了外面留守的那些死士。 顧子琰從早上開始,便一直坐在書房內(nèi)等著司徒捷的到來,一直等到晚上,院門外才終于開始有了動靜。 站在一旁的灼陽回頭看向他。 “九兒的馬車如今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吧?”顧子琰一臉平淡的問道。 “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算上時辰,也快到下一個鎮(zhèn)上了?!弊脐柣卮?。 顧子琰點(diǎn)了點(diǎn)頭,站起身,從身后的架子上,拿起自己隨身攜帶的配劍,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走吧?!彼粗脐栒f道,灼陽跟在他的身后,也一起出去了。 蘇九兒原本是坐在馬車內(nèi)熟睡著,可不知做了一個什么夢,突然便從夢中驚醒了過來,連坐在一旁打著盹兒的云芷也被她給嚇醒了。 “少奶奶,您怎么了?可是做噩夢了?”云芷看著蘇九兒急聲問道。 蘇九兒呆愣的坐在原地,保持著方才醒來的姿勢,她瞪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她張了張嘴巴,可是聲音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夢里她夢見齊王帶人血洗了別院,里面橫七豎八躺著的全是暗衛(wèi)的尸體,鳳柒為了救她,死在了齊王的劍下,顧子琰被齊王斷了雙腿,跪在庭院內(nèi)任他宰割。 長這么大,她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的場景,她害怕極了,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可是當(dāng)齊王將手中的劍架在顧子琰的脖子上的時候,她徹底的瘋了,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使她顫抖著身子站了起來,跌跌撞撞的朝著顧子琰的方向跑去。 顧子琰微微側(cè)頭,他看見了她,她也看見了他面上那嗜血的表情,她被嚇到了,呆愣在了原地,顧子琰的嘴巴一張一合,好似急促的在說著些什么,他的面容也因?yàn)榍榫w的影響,而變得有些扭曲起來。 坐在輪椅上的齊王,朝著顧子琰望著的方向望去,看著她,嘴角露出一絲嗜血的笑容,手中的劍被他舉了起來,眼看著就要朝著顧子琰刺去,顧子琰卻根本沒有看齊王手中的那把劍,還在著急的對她說著什么。 蘇九兒的臉色變得慘白,她想也沒想的沖到了顧子琰的近前,替他挨了那一刀。 整個世界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她的身子漸漸的滑落了下來,落入了一個懷抱里,她看見顧子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著她。 于是她便從夢中驚醒了。 這究竟是個什么夢,竟然讓她覺得是如此的真實(shí),真實(shí)到她感覺自己的胸口,好似真的刺了一劍一般,在隱隱作痛著。 “停下!停下!”蘇九兒急聲叫道,起身便要沖到車簾近前。 云芷一把扶住了她?!吧倌棠?,如今天已經(jīng)黑了,您此時若是停留在此地,今晚我們便到不了下一個鎮(zhèn)子了?!?/br> 蘇九兒不聽,她拼命掙脫開云芷,掀開車簾,看著坐在馬車外的灼風(fēng)說道:“停下馬車!” 灼風(fēng)被她這一聲叫喊給嚇到了,立刻停下了馬車,回頭看向蘇九兒,可還未等他看清,蘇九兒便已經(jīng)越過他的身子跳下了馬車,朝著來時的路跑了回去。 灼風(fēng)愣住了,跟隨著他們一起的暗衛(wèi)也都愣住了,云芷急忙從馬車內(nèi)鉆出來,對著灼風(fēng)叫道:“少奶奶走了,你還不快去追,若是少奶奶有個三長兩短的,你可擔(dān)待的起?” 灼風(fēng)被云芷這一聲吼,給吼回了神,立刻跳下馬車,帶著幾名暗衛(wèi)一起,朝著蘇九兒的身影追了過去。 蘇九兒一路向前狂奔著,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往哪里跑,可心里卻是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訴她,讓她回去,回到顧子琰的身邊去。 蘇九兒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突然腳下一滑,脖子后面好似被什么東西給砸了一下,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結(jié)局(下) 蘇九兒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個馬車上顛簸著,她的身上被一條麻繩給綁著,嘴里也被塞了一塊破布,她不知道這個馬車究竟要帶她去哪里,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正身處在何處,恐懼蔓延了她的全身。 齊王派人圍剿了顧子琰的宅院,顧子琰提早做好了準(zhǔn)備,加上又有曲太守的幫助,他們很快便處于了上風(fēng),可司徒捷并不是這般好捉拿的人,否則顧子琰也不會一路追著他來到江南了。 司徒捷生性陰險狡詐,顧子琰也不敢掉以輕心,宅院內(nèi)已經(jīng)橫躺了許多的尸體,有顧子琰身邊暗衛(wèi)的尸體,也有司徒捷身邊死士的尸體,兩人交手還不到一個時辰,身邊就已經(jīng)死了許多的人。 灼陽護(hù)在顧子琰的身前,皺著眉頭看向還在廝殺的眾人?!吧贍?,依如今這情形,恐怕還未等我們接近齊王,他便已經(jīng)跑了?!?/br> 顧子琰看向司徒捷的方向,司徒捷依舊坐在輪椅上,沒有任何的動靜,他的眼神寒冷刺骨,透過人群,與顧子琰的實(shí)線對視著。 一波一波的暗衛(wèi)想要近身與司徒捷,可全都被他身邊的死士給殺死在腳下。 “傳令下去,所有人全力捉拿齊王,生死不論!”顧子琰看著司徒捷的方向,冷冷的說道。 司徒捷好似聽到了他的話語一般,微微勾起嘴角,邪惡一笑。這是顧子琰第一次見到司徒捷的笑容,卻是那么的陰森恐怖。 司徒翊在司徒捷的屋子里找了許多的瓶瓶罐罐出來,他不知道解藥究竟是哪一瓶,但是將他認(rèn)為是解藥的瓶子全都給帶上了。司徒捷讓他安生待在宅院內(nèi),可司徒翊卻并沒有聽他的話,帶上找出來的那些瓶子,他偷偷的跑出了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