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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闭f著,慕念就動手想要解開項鏈還給顧思軒。 顧思軒抱胸好整以暇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看著慕念的動作。慕念試了好多次,發(fā)現(xiàn)項鏈根本解不開,她抬眼看顧思軒,顧思軒這才開口說:“項鏈是定制的,除了我和那位師傅外,沒有人能解開這條項鏈?!?/br> 慕念不知道該說什么,惱羞成怒將盒子往桌上一放,轉(zhuǎn)身就要往書房外面走。眼見情形不對,顧思軒趕緊拉住慕念,讓慕念正對著自己的眼睛。 “有云:‘彼其有子,美如玉?!鳖櫵架幍难劬苌睿畹哪侥畈恢涝撚檬裁礃拥难凵駪?yīng)對,只能這樣看著他,“你很好,擔得起這句話,也擔得起這條項鏈?!?/br> 慕念僵在原地,沒有動作也沒有表情,只是靜靜看著顧思軒的眼睛,里面流露出的情感復雜交織著,意味不明。 顧思軒嘆了口氣,緩緩將慕念摟進懷里。慕念沒有抗拒,她的頭貼在顧思軒胸前,能夠清晰地聽到顧思軒胸膛里傳來的心跳聲,一下一下,鏗鏘有力,平穩(wěn)的讓人心安。 慕念被他摟在懷里,甕聲甕氣:“我不知道為什么……” “你會知道的。”顧思軒將下巴擱在慕念頭頂,將慕念摟的更緊了,像是在抱著一件思慕已久的珍寶。 書房門外,不忘蹲坐在地板上,濕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盯著書房里的兩人,一臉的好奇。窗外,帶著晚夏余溫的風似乎也因為屋里的兩人放慢了步伐,輕輕柔柔地在空中繞了一圈,吹拂著樹梢,發(fā)出了簌簌響聲,更顯得靜謐。 九月二十號那天,慕念準時去了學校報道。一個暑假沒有見面,一些同學拉著慕念就聊起了自己暑假里的事情,一時間氣氛倒是活躍。慕念在系里辦完了相關(guān)的開學手續(xù),從人海里面擠出來,給顧思軒打了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顧思軒才接起:“抱歉,剛才有學生在問問題,所以接的晚了。辦完手續(xù)了?” “嗯,研三的課程要后天才正式開始,這兩天沒什么事情?!蹦侥钫f了一半,就聽到她的同班同學韓江雪大老遠地喊她:“慕念,晚上聚餐,一起去啊?!?/br> 慕念沉默,原本是想和顧思軒說晚上去他家吃飯的,卻沒想到韓江雪直接點了她的名要她一起去班級聚餐,倒是搞得她不知道該怎么和顧思軒說了。 電話那端,顧思軒顯然已經(jīng)聽到了韓江雪的大嗓門:“晚上去和同學聚餐吧,我正想你說張老師晚上有事,找我代了他們班今晚的晚自習?!?/br> “好,那我掛了?!蹦侥铧c頭,掛了電話。 平時顧思軒學校里面總會有一些臨時的教學調(diào)動安排,很多時候就是因為這些安排他們倆之前定好的計劃大多中途夭折。坦白說,顧思軒覺得自己確實是對慕念有很多的虧欠。有時候一起吃個飯,學生家長或者是學校的老師領(lǐng)導會來個電話,這個時候顧思軒就只能選擇先行處理學校里面的事情,忽略了慕念。好在慕念能夠理解他,對他的工作也很支持。這讓顧思軒在欣慰的同時也對慕念的理解表示有些心酸。 “顧老師,和女朋友打電話呢?唉,年輕就是好,還能浪漫浪漫。不像我們這種老了的,平時給老婆打電話說的都是一些柴米油鹽的事情?!壁w老師從學校印刷室抱著一疊還熱乎的試卷走進來,就看到顧思軒拿著手機笑。自從那天晚上顧思軒表白之后,他臉上就時常掛著比以往還要和煦的笑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么回事。 顧思軒聽了趙老師的調(diào)侃,不置可否地笑笑,復又低下頭去做了張要布置給學生的綜合試卷。 自從知道顧思軒可能有了女朋友,辦公室里的老師們一個個都不太淡定。顧思軒很優(yōu)秀,家庭背景也好,有些老師之前動不動就想給顧思軒介紹女朋友。但是沒想到顧思軒這一下子就拋出來一個驚天的消息,倒是讓很多老師都好奇能入顧思軒眼的女孩子到底是怎么樣的。 每每有人提起讓顧思軒帶女朋友來學校看看,顧思軒總是云淡風輕一筆帶過,久而久之,眾人對顧思軒的女朋友就更加好奇了。有天開會,校長都特意留顧思軒下來,悄悄打聽了一下。面對這么八卦的長輩,顧思軒都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只說下回有空一定帶她過來見見校長,拜訪一下從小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輩。 只是對外雖然是那么說,顧思軒卻從未向慕念提起過學校里面發(fā)生的有關(guān)于她的事情。慕念一向來不喜歡參與到這種事情里面去,還是要慢慢來。而且,顧思軒也不希望那些老師將慕念當做一個物品一樣來觀賞,這是對慕念的不尊重。 那邊,韓江雪辦完手續(xù),逆著人潮方向好不容易擠到站在螺旋樓梯上的慕念旁邊,笑嘻嘻挽住慕念的手臂,兩人一起往學校里的咖啡館走去。 一路上,韓江雪嘰嘰喳喳地說著暑假里去日本旅游的見聞,說道日本的成人禮,韓江雪故作驚恐:“小念,你知道嗎,日本那些年輕人穿的衣服簡直是花里胡哨,男生穿的和服比女孩子穿的都花。還有些一看就是小情侶的,成人禮還沒結(jié)束,就已經(jīng)拉著手在角落里……”韓江雪狀作嬌羞得眨眨眼:“你懂的啦。” 慕念白了一眼這個從本科開始就是好朋友的同學,目視前方腳步不停:“你是想談戀愛了吧。” “我就是想談也沒人愿意和我談啊?!币惶岬竭@個話題,韓江雪就哭喪個臉,“你說我單身那么多年,是不是真的和這個名字有關(guān)?韓江雪,獨釣寒江雪,萬千孤獨啊。” 韓江雪的名字就是取自這首,據(jù)說當時她爸媽給她取名的時候,是希望女兒以后冰清玉潔的,但是韓江雪總是固執(zhí)地認為這個名字就是造成自己單身二十四年的罪魁禍首,一直嚷嚷著想要改名,還拉著慕念討論了要是改名她得叫什么名字才好聽。慕念一開始還認認真真的幫她參謀,后來煩了,就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韓江雪一個人抱著字典在那邊翻。 到了咖啡館,韓江雪按照慣例先去占位置,慕念走到收銀臺去點單,結(jié)賬以后,她向收銀員說了聲謝謝,再指了指韓江雪的方向,才走到韓江雪對面坐下。 “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暑假里面做了這個兼職以后,對服務(wù)人員的態(tài)度就不一樣了啊。雖然說你以前就對他們很尊重,但是現(xiàn)在,更尊重了。”韓江雪玩著手機,對慕念說。 “是啊,做了兼職才知道原來服務(wù)行業(yè)真的很不容易?!蹦侥罨叵胫罴倮锏募媛毶?,感慨著。 “我要向你學習。”韓江雪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給慕念拋了個媚眼。慕念看著窗外明媚的陽光和三三兩兩結(jié)伴同行的學生,不禁開始想這就是自己最后一個學年了,心里涌起難言的酸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