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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還有些余錢,朝廷每個月也會發(fā)糧食,可是我不僅要念書還要攢下趕考的錢,就和以前那樣接了抄書的活計,不僅可以賺錢還能練字?!?/br> 其實哪里有姜啟晟說的這般好,抄的大多是啟蒙用的書或者話本這類的,賺的也不算多。 這些姜啟晟都沒有說:“老板對我也多有照顧,許我借閱一些書籍。” 蘇明珠微微垂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啟晟接著說道:“只是忽然有一日,美味樓的少東家忽然找上了門,請我寫話本,開的價錢極高?!?/br> “這名字怎么像是吃飯的地兒?”蘇明珠重復了一下美味樓三個字,“不像是需要話本的啊?!?/br> 姜啟晟笑道:“確實是吃飯的地方,這名字也是少東家接手后改的,而且還推出了火鍋,那火鍋和古董羹類似,但是分兩種湯底,少東家說是鴛鴦鍋,配上秘制配料味道倒是極好,就是價錢貴了一些?!?/br> 蘇明珠看向了武平侯。 武平侯說道:“我讓人去揚州學,回來給你做來吃。” 蘇明珠這才滿意,接著看向姜啟晟。 姜啟晟說道:“若是姑娘想嘗嘗鮮,我倒也會做,就是不夠地道?!?/br> 蘇明珠一臉期待,眼神中都帶著渴望:“這怎么好意思……你覺得中午吃怎么樣?” 姜啟晟沒忍住笑了起來,點頭說道:“并不難,只是麻煩廚房現在就分別用骨頭和菇類燉了湯,買些羊rou、牛rou類似魚膾那邊片成片用冰冰著?!?/br> “還用準備別的嗎?”蘇明珠追問道:“我先讓廚房處理好?!?/br> 姜啟晟說道:“這火鍋很隨意,你想吃什么都可以下進去的?!?/br> 蘇明珠聞言歡快地出去吩咐了,順便叫了丫環(huán)重新上了果點。 姜啟晟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蘇明珠已經把點心和水果都吃完了。 等丫環(huán)退下,姜啟晟才接著說道:“我那時不過十三四歲,就連書店老板都很少讓我抄話本,更別提讓我寫了,也不知道他怎么就覺得我很會寫話本,更何況……我當時在為祖父守孝,怎么可能寫這樣的東西。” “所以我很奇怪,他為什么會來找我?!苯獑㈥傻穆曇羝届o,“更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覺得我缺銀子。” 蘇明珠思索了下問道:“是不是書店老板與他提過?” 沒等姜啟晟回答,蘇明珠自己又否定了:“不應該,畢竟書店老板都不太讓你抄話本,怎么會告訴別人你寫話本呢?” 姜啟晟點頭:“所以我問他為什么找我,少東家說,一是因為我缺銀子,二是相信我能寫出很受人喜歡的話本。” “我覺得他的理由很牽強,所以拒絕了,他倒是沒死心再三找上門,甚至說愿意先付全款,我什么時候寫完給他都行?!?/br> 蘇明珠直接說道:“他是想給你送銀子嗎?怎么有這樣做生意的?” 姜啟晟說道:“我覺得他另有所圖,卻又不知道他圖什么,我除了秀才這個身份,根本沒什么值得別人來算計的?!?/br> 武平侯:“你太看輕你自己了,一個十二歲的秀才可謂是天才?!?/br> 雖有小時了了大未必佳這樣的人,可是那個時候姜啟晟也不過才十三四,哪怕暫時不能參加科舉考試,也足夠別人去提前交好了。 蘇明珠贊同:“真的很了不起了?!?/br> 夸贊的話姜啟晟聽的多了,比這些更rou麻的也有許多,不知為何今日忽然有些臉紅:“其實他直接送我銀子,也比找我寫話本強?!?/br> 文人多清高,可是姜啟晟不是那樣死板的人,不過他會把這些記下來,等以后加倍回報就是了,而且姜啟晟有自信,以后自己能出人頭地還上這些恩情的。 “我覺得他很想與我交好。”姜啟晟其實是厭惡這個美味樓少東家的,可是他根本不會表現出來,“所以我雖然拒絕了幫他寫話本,依舊和他關系不錯,他有次喝醉倒是提到了一件事,我有些在意。” 蘇明珠看向了姜啟晟。 姜啟晟說道:“他說等我中狀元發(fā)達了,記得提拔他?!?/br> 其實姜啟晟隱瞞了那個少東家的話,他說的不止這些,還有些犯了忌諱的,只不過那些話他誰也不會告訴,只會爛在自己心底。 姜啟晟看向武平侯:“雖然有些人會說這樣的客套話,但是我覺得他是認真的?!?/br> 武平侯皺眉點了下頭。 姜啟晟接著說道:“火鍋的配料并不難,很快就有別的店,雖然美味樓裝修的很特別,可是價錢也貴?!?/br> “有些店要便宜許多,更適合普通百姓,火鍋這樣的東西更多的是吃個新奇,而且都是天冷了才吃,所以美味樓的生意漸漸地變差了許多。” 武平侯說道:“他的性子怕是不會輕易罷休?!?/br> 姜啟晟嘆了口氣:“他帶著家丁砸了一些店,沒曾想惹到了不該惹的人,美味樓很快就開不下去了,他父親把他關了起來,低價把產業(yè)都賣給了那戶人家算是賠罪,帶著家人搬走了。” 士農工商,雖然在雍朝商人的地位不至于太低,也不會像前朝那樣,甚至連綢緞都不允許上身,卻也高不到哪里去,說到底,不過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而已。 蘇明珠看著姜啟晟,直言道:“你有沒有去上上香?” 姜啟晟一時沒反應過來。 蘇明珠說道:“這般不知所謂的人,遇到一個都是難得,而你遇到了兩個還沒說到鹽政上,怕是還有第三個甚至第四個?” 姜啟晟苦笑了一下說道:“確實還有第三個?!?/br> “因為我當時錯過了慶云書院的考試,所以在老師的推薦下先去了山松書院念書,在那里我倒是交到了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就好像不管我說什么,他都能接上話,很多地方的見解、看法與我心中想的都是一般?!?/br> “對于鹽政的了解也是他提起的,我當時問過,他說有親戚在皇城之中,那邊傳來的消息,當今圣上十年內怕是要對鹽政動手?!?/br> 蘇明珠看向武平侯。 武平侯斬釘截鐵地說道:“不可能,圣上那時候就算有這個意思,也不會透露分毫出來。” 更別提什么皇城之中的親戚了。 蘇明珠說道:“皇城之中的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