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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這些罪證他就能把呂沖關(guān)進大牢!想到這些,陸緒簡直激動地難以自持,恨不得立刻進宮去將這些罪證呈給皇上。但陸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個時候?qū)m門肯定已經(jīng)關(guān)閉了,還是明天早朝的時候再呈交皇上吧! 因著心情好,陸緒晚間多喝了幾杯酒,晚上就直接宿在了韓氏那兒。 又過了幾日,陸緒考校一雙兒女的功課時,陸景昇有句注釋沒答上來,陸緒竟沒有像往常一樣的發(fā)脾氣,景怡在一旁見了頗覺驚奇,因此試探著問道:“爹爹,您今日心情頗好,可是發(fā)生了什么好事?” 陸緒聽問立即笑瞇瞇的回答道:“為父上折子參了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呂沖一本,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削官收禁了,我大沅朝少了只蛀蟲,可不是件大好事嘛?” 果然是那幾封信件發(fā)揮了作用!景怡心中暗暗想道。 “父親,那現(xiàn)在是誰接替原來呂沖的位置啊?”陸景昇也好奇地問道。陸景昇今年已經(jīng)十七歲了,雖然之前春闈失利,但他已經(jīng)對政事表現(xiàn)出了一定的興趣。 “是原來的千戶邵元通?!标懢w慈愛的向獨子解釋道。 “哈,虧的侯新想盡辦法地扳倒呂沖,結(jié)果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景怡內(nèi)心極其愉快的想道,“細細想想倒也理應(yīng)如此,那侯新不過一個小小的總旗,就算呂沖下臺了,怎么也輪不到他上位啊,不然他升級的也太快了吧!” “那接替邵元通的又是誰呢?”景怡也趁機問道。 “唔,這我倒沒注意,想來也不過是哪個副千戶吧!”陸緒不在意道。 景怡也不再多問,只不知道侯新有沒有從這件事中獲利。 日子晃晃悠悠的過著,六月中旬的一天,歷時四個多月,李成終于從西南的布依縣回來了。景怡知道他回來是因為他在景怡下學回家的路上攔住了景怡的馬車,車夫當時還以為遇到了攔路搶劫的歹人。 景怡見李成一身風塵仆仆的樣子,就知道他剛一回來就來找自己了,連家都沒有回,景怡不禁對他起了一股感激之心,為了自己的事到處奔走,一句怨言都沒有。 “老何師父,這是我認識的人,找我有點事,你把車趕到前面的茶館吧!”景怡向車夫吩咐道,又轉(zhuǎn)向李成說道:“李成大哥,你也上馬車吧!” 李成本已累極,聽得此話也不推辭,輕松一躍就跳上馬車坐在了車夫的身邊。 到了茶館,景怡三人分了兩桌坐了,車夫老何單獨一桌,景怡與李成一桌。 “李成大哥,辛苦你了!以茶代酒,我先干為敬!”景怡二話不說仰頭一杯茶下肚。 眼前的明明還只是個小姑娘,說話做事卻偏偏喜歡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李成不由覺得好笑,搖了搖頭,也仰頭將茶水一飲而盡。李成放下茶碗,就見景怡正睜大了眼睛巴巴地盯著自己看,當下也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說起了他去布依縣的所見所聞?!熬臀以诓家揽h看到的情況,我覺得與其說布依族人勇猛,倒不如說他們是愚昧無知還更貼切一點。那里的人連字也不識一個,很是荒蠻落后,與猛獸同居倒是事實,不過那些野獸都是被馴化過的,并不傷人。你讓我打聽的族長繼承一事,我也打聽清楚了。在布依族,男人之間相互決斗是很正常的事,無論你想要別人的什么東西,都可以通過打敗對方來得到。族長之位也是如此,任何人都可以來挑戰(zhàn)族長,只要戰(zhàn)勝了族長他就可以成為新的族長。族長負責主持祭祀之事,布依族人雖然不敬鬼神,但他們有自己的圖騰,叫做加耶鳥,相傳最初布依族人遷徙到現(xiàn)在的布依縣的時候,土地荒涼貧瘠,布依族人食不果腹,是加耶鳥銜來了食物的種子,布依族人才在那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下來?!崩畛梢豢跉庹f了這么多,終于停了下來喝口茶潤潤嗓子。 ☆、覓塵國師 景怡既不提問,也不催促,等李成一杯茶下肚,又接著說了起來:“至于禁忌之事,我只聽說了一件,那就是布依族禁止族人與別的種族通婚。布依族非常重視血脈的純潔,無論男女都不可與外族人通婚,一旦觸犯會被捉回來受火刑之苦,他們的家人也不能幸免。這些就是我打聽到的全部情況了?!?/br> 從李成打聽到的情況來看,布依族與時空之門真沒什么關(guān)系,對于這個結(jié)果,景怡雖然失望,但也實屬意料之中?!袄畛纱蟾?,辛苦你了!一路奔波,想必你已經(jīng)很累了,客套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先回去看看你娘再好好的休息一番吧!” “哎!以后有什么事要辦的你盡管找我,我現(xiàn)在就先回去了,幾個月沒回家,我也實在是放心不下我娘!”李成起身說道。 “等一等!”景怡突然叫道,然后把自己隨身的荷包里的錢都倒了出來就要遞給李成,李成哪里肯要,景怡欲硬塞,李成兔子般的一跳好遠,頭也不回的跑走了。 回到陸府,叮囑車夫?qū)ψ约阂娎畛傻氖率乜谌缙亢螅扳腿ネ对阂婍n氏,對于晚歸的事景怡隨便編了個借口就把韓氏糊弄過去了。 立夏過后,天氣就一日賽過一日的熱。蔣黎是個愛出汗的,坐著不動還好,稍微動動就是滿頭滿臉的汗,因此她最是討厭夏天?!熬扳?,我真羨慕你,天熱也不流汗,哪像我一動就出汗!哎!女學怎么還不放假啊?這么熱的天就應(yīng)該窩家里,放著冰盆,吃著西瓜嘛!”蔣黎抓著景怡的手臂一臉向往的說道。 景怡一臉嫌棄狀的扒開了蔣黎纏繞著自己的手臂,“別靠我這么近!熱死了!誰說我不出汗的?只不像你出在臉上罷了!我后背都濕了!” “唉!唉!唉!”蔣黎連嘆三聲。 景怡見狀不忍道:“快了!這都六月底了,女學也該放假了!” “這天也真是的,連滴雨都不下,下了雨也能稍稍涼快點??!”蔣黎抱怨道。 “是?。∵@都一個多月了,一場雨都沒下過!”景怡附和道。 “啊!對了!我哥每日都去城外的練兵場cao練,他說連日不下雨,城外好多莊稼都蔫噠噠的,今年收成肯定不好,秋收過后糧價肯定會上漲,我家已經(jīng)多多買糧了。我哥讓我告訴你快讓家人多多屯糧,雖說我們這樣的人家不差那幾個錢,但也沒必要巴巴地送上門去當冤大頭!”蔣黎突然想起自家哥哥交代過的話趕忙說道,說完想了想自己又加了一句,“這件事我哥可沒告訴其他人,只讓我跟你說了!” 景怡知道蔣黎話中有話,卻不接茬,只表示自己知道了回去就跟母親韓氏講。 韓氏聽了果真吩咐家中負責采買的下人多去買點糧食回來,還滿是欣慰的跟景怡說道:“你交的這個蔣家的朋友真不賴,有事也不忘知會你!雖說糧價到時候會不會漲還不一定,但多屯點糧總歸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