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嫗的胳膊搖了搖,滿臉撒嬌道。 “這,”景怡搬出了自己的爹娘,老嫗也沒有理由再阻攔,可憐天下父母心哪!少頃,老嫗妥協(xié)道:“那你自己當(dāng)心點!要是情況不對就趕緊跑!就算今次沒能見到你爹娘也不怕,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會有機(jī)會再回家的!” “哎!我知道了!奶奶你對我最好了!奶奶,你等著我回來帶京城最有名的八寶齋的點心給你吃!”景怡喜笑顏開。 “好!奶奶等著!八寶齋的點心奶奶可從來沒吃過呢!” 等到收拾妥當(dāng),景怡就出了門。她穿了一身這里的農(nóng)家姑娘常穿的靛藍(lán)粗布襖,頭發(fā)在腦后梳了個麻花辮,又裹了塊石榴紅的頭巾,肩上搭了個小小的包袱,一副鄉(xiāng)下人進(jìn)城的打扮。 景怡照著老嫗的指引,沿著鄉(xiāng)間小路一直走,就看到了進(jìn)城的官道。景怡在路邊攔了輛也要進(jìn)城的驢車,給了車主幾個銅板,就搭著車一路進(jìn)了城。 景怡早就想好了,自己這副樣子不能去找侯新,最好找個信得過的人讓他給侯新遞封信,約他出來見面。想來想去,這個值得信任之人的人選就落在了李成的身上。而且李成住在平民聚集的地方,在那里應(yīng)該沒可能會遇到熟人。 驢車走得慢,景怡進(jìn)了城已是中午,肚子唱起了空城計。景怡尋思著先找個地方吃個飯,吃完了再去找李成也不遲。隨便在街邊選了個小吃攤,點了碗面景怡就坐下了。嘴上不停的吸溜著面,景怡的雙耳也沒閑著,支棱著探聽周圍食客的談話。 “我聽說啊,昨天三皇子大鬧了將軍府!”食客甲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果不其然其他人的目光都被他的消息給吸引了過來,食客甲很享受這種處于眾人視線中心的感覺。 “怎么會這樣?三皇子不是和將軍府的小姐定親了嗎?”食客乙率先開口問道。 原來公良榭已經(jīng)和蔣黎定親了啊!景怡壓下小小的吃驚,其實細(xì)想想這個結(jié)果也不難猜到,從珍妃有意親近蔣黎就能看出來珍妃對蔣黎,對蔣家有所圖謀。手握重兵的武將,除了在戰(zhàn)場上打仗時有用,在皇權(quán)更迭的關(guān)口不一樣很重要嗎?看來珍妃是有意要為公良榭謀一謀那個位子了,至于為什么是現(xiàn)在,從自己尚未詐死前陸緒已多日沒有上朝就可窺見一二,當(dāng)今皇上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幾時了! 那邊食客甲又開口了:“正是因為三皇子和蔣小姐定親了呀!有消息說,三皇子其實另有心上人,他壓根不想娶蔣家小姐,這才鬧上門去想退了這門婚事!” “那這婚退了沒有???”食客丙突然插話道。 食客甲拿眼瞟了瞟問話的食客丙,慢條斯理地喝了口面湯,才道:“目前倒是沒有退親的消息傳出來!” “你問這干啥?人退不退婚的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還指望著蔣家小姐退了婚就能看上你不成?”食客乙嘲諷了食客丙兩句,立刻博得周圍人的哄堂大笑。 食客丙卻并不著惱,仍笑嘻嘻的開了口:“這退了婚的女人要再找夫家可就難了,說不定我王老二命中就有這么個娶大家小姐的造化呢!畢竟我這賣相還是不錯的。”食客丙說到最后還頗自戀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其實他生得尖嘴猴腮,這一番作態(tài)惹得周圍人的哄笑聲更大了。 不過一群閑漢的遐想意yin罷了,蔣黎就算再落魄也不會淪落到嫁給這種人為妻!景怡心底憤憤道。吃完了面,付了面錢,景怡就抬步往李成家走去。 聽到敲門聲前來開門的李成見到眼前站著的活生生的景怡,足足愣了有半盞茶的時間,還是景怡率先出聲拉回了他的思緒。 “陸小姐!您沒死!我之前聽說您失蹤了還擔(dān)心了好長時間呢!后來您一直沒被找到,聽說大家私下里都認(rèn)為您已經(jīng),已經(jīng)……不說這個了,您沒事這真的是太好了!快進(jìn)屋里坐!我娘看到你來了一定很高興!”李成興高采烈,手忙腳亂的就要邀請景怡進(jìn)家里坐。 “不了不了!我就不進(jìn)去坐了!”景怡連連推辭,“李成哥,我來這兒是有事找你幫忙,但是我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還好好的活著?!?/br> 李成并不明白景怡這話的意思,既然她還活著,為什么不能讓人知道?她又為什么不回家?但李成知道這些事不是自己應(yīng)該問的,于是道:“陸小姐,您還是進(jìn)來坐吧!站這兒說話不方便,而且讓人看到了更容易令人起疑。您放心,我娘不會出去亂說的,不會有人知道你來過這兒!” 景怡想了想終是同意了。 進(jìn)了屋,兩人在桌前坐下,景怡先開了口:“李成哥,我來找你是有事找你幫忙……” 石榴胡同,侯府。 侯新今日沒有差事,正好在家。下人來報:“大人,有人拿著這只白玉簪前來求見大人!” 白玉簪?侯新抬眼往下人手中看去,當(dāng)視線對上那只在陽光下泛著光澤的白玉簪時,目光驀地一縮,“來的人可是名十三四歲的少女?”話一出口,侯新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竟是如此沙啞! 下人疑惑,但仍恭敬地回答道:“回大人,來人是個少年男子。” “哦?讓他進(jìn)來!”侯新穩(wěn)了穩(wěn)心緒,再開口聲音已恢復(fù)如初。 李成被下人帶到了待客的花廳。 “小人李成,見過大人!”李成恭敬行禮。 侯新一派閑適的坐在主座上,指尖把玩著一只小小的青碧茶杯,也不招呼李成,渾似堂下沒有立著這么一個人。 李成心下局促,但想著景怡交代的話,仍硬著頭皮站在堂下受著侯新探尋目光的洗禮。 ☆、蔣越找來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半晌,侯新終于開口了。 李成心下一松,忙從懷里摸出一封信來,“大人,小人這里有一封信,是這支白玉簪的主人托我轉(zhuǎn)交給您的!” 侯新示意下人把信呈了上來,干凈利落的撕開封口,里面只有短短的十幾個字,“明日未時聚味樓攜盔甲一見,陸景怡?!惫?!她果真沒死,就知道她還惦記著寄存在自己這兒的盔甲! “你回去告訴她我知道了,會準(zhǔn)時赴約的?!笨赐晷?,侯新淡淡開口道。 從侯府出來,李成深呼吸了口氣,還是快點回去告訴陸小姐吧,免得她等著急了。 景怡正在李成家里陪著鵑娘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因著心里記掛著事,顯得有點心不在焉的。鵑娘知道這一點,于是假意去鄰居家一趟有點事,獨留景怡一個人待在屋子里。就在景怡不知等了多久時,院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了,景怡忙起身往外張望,果見李成回來了。 李成三步并兩步的進(jìn)了屋,屁股還沒坐下呢,就先一股腦的把自己去侯新府上的事講了個一清二楚。 “這么說,他明天會準(zhǔn)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