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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的時間長了,慢慢就好了?!标惱蠋煆奈募苌铣槌雠虐啾?,翻到這周的排班,“要不要安排兩個病人給你管看看?” 我猶豫了下,還是點頭:“行?!?/br> 陳老師在電腦上對比了下全病區(qū)病人的總體情況,說:“這樣吧,今天你先管1到3床,這三個病人病情都不重。也不要求你做事多快,慢一點可以,但一定要認真仔細,不要出錯?!?/br> 我鄭重地點頭。 其實說是讓我單獨管,陳老師還是時刻留意這三個病人的情況怕出差錯。 雖然只管了三個病人,和其他人比起來少了許多許多,但這也讓我頭腦發(fā)懵,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 吳水彤今天上治療班,我?guī)缀跏亲鐾暌豁?,跑到治療室問她接下來該做什么?/br> “大老吳,我把水都給病人掛上了,下面該干啥?” 吳水彤還在加藥,聞言停下手里的活,“掛完水后啊……你其他的治療都做了嗎?” “霧化,靜推和皮下注射這些嗎?”我一一核對,“這些都做過了?!?/br> 吳水彤:“那接下來就倒引流液,然后看有沒有要量血壓測血糖的,再然后就看有沒有新開的醫(yī)囑,有的話就給執(zhí)行了?!?/br> 我恍然大悟,想起自己引流液還沒倒,連忙從治療室撤退。 等事情做完重新回到護士站,就見到曹晴在護士站翻箱倒柜,“吳水彤,你看見庫房鑰匙了嗎?” 吳水彤的聲音從治療室傳來:“沒有,我一早上都沒去庫房,鑰匙不在抽屜里嗎?” “抽屜里沒有??!”曹晴急了,“你快找找鑰匙,我要去庫房拿東西?!?/br> 吳水彤也不加藥了,從治療室出來先是翻了常放鑰匙的抽屜,也是納悶:“怎么沒了?今天早晨還在的!” “你就別管今天早晨在不在了,現(xiàn)在不在了,趕緊找吧。” 之后這兩人又是在護士站一陣翻箱倒柜,逢人就問:“你看到庫房鑰匙了嗎?” 我原本在看醫(yī)囑,到最后也被她倆抓去加入找鑰匙大軍中。 半小時后,吳水彤放棄這種瞎摸法找鑰匙,出主意:“要不去調(diào)監(jiān)控吧,誰拿了鑰匙沒還看監(jiān)控就知道了?!?/br> “同意?!辈芮缋蹟傇谝巫由希斑@拿了鑰匙不還的,等被我找到,我不摳死他!” 我也在一旁點頭:“使勁摳!” 中午快十一點,三床開了新醫(yī)囑,要做青霉素皮試。 醫(yī)生給病人開醫(yī)囑很正常,1床和2床今早醫(yī)囑開了無數(shù),關鍵是,3床的醫(yī)囑是秦懷禮開的。 3床的主治醫(yī)生是秦懷禮,醫(yī)囑自然是他開。 十一點半下班,十一點才開醫(yī)囑,他早干什么去了。 醫(yī)生開完醫(yī)囑需要辦公護士審核后執(zhí)行,然后藥房過藥,再等送藥師傅把藥送來,這一系列流程下來,最少也要半個小時。 藥沒來,皮試也就做不了,這事兒就被暫時放到一邊,想著等藥來了再說。這時外面換水的鈴響起來,我又去給病人換水。 等一切差不多了,中班的人也吃完飯回來了,我又和中班交班。 責任組的護士中午有兩個半小時休息加吃飯時間,中班的護士做的工作和責任組一樣,沒有中午的休息時間,但提早一個半小時下班。所以責任組護士要把自己所管病人和中班護士做一個簡單的床旁交接班。 我交完班回治療室洗手,就見曹晴和吳水彤兩人有說有笑,不禁納悶:“你倆這么高興,鑰匙找到了?” 曹晴:“找到了?!?/br> “你們?nèi)フ{(diào)監(jiān)控了?誰拿的鑰匙?”我問。 “沒去,后來在醫(yī)生辦公室看到秦懷禮,就問他拿沒拿庫房鑰匙,然后就看他從口袋里把鑰匙掏給我!”曹晴也湊過來和我搶水龍頭洗手,“你說他過分吧,早晨去庫房拿東西,拿完直接就把鑰匙揣兜里做手術去了,你說這讓我上哪找去?” “你沒摳死他?”這個害三個人在護士站跟瘋了似得找鑰匙的家伙。 吳水彤連忙擺手,一臉嬌羞樣,“wuli秦秦拿的就算了,要是別人拿,我肯定摳死他!” “為什么?”我滿頭的黑人臉問號,他長兩個腦袋了要這么特殊待遇? 吳水彤一本正經(jīng):“wuli秦秦可是我們科科草,他做錯事可以被原諒?!?/br> 我:“……” 長得丑的做錯了什么? 我嚴肅地教育“外貌協(xié)會”骨灰級會員吳水彤同志:“小同志你這樣是不對滴,你不能這樣沒有原則,都是同事我們要一視同仁!” 說完就遭受吳水彤和曹晴雙重鄙視眼神攻擊。 得,這話說的我自己都不信。 弗洛伊德曾經(jīng)曰過—— 長相不重要,長得好很重要。 從這件事就能看出來,秦懷禮仗著他這張男女老少通吃的臉,在這個科怕是得了不少的便利。 下午休息結(jié)束,我睡眼惺忪從值班室出來,整個人還處于蒙圈狀態(tài),眼神毫無焦點。和曹晴一塊推著車進行下午的整理病人床單元,整理完15床那屋,從屋里出來準備進16床那屋。這兩個房間在護士站旁邊,我剛出來,瞥見秦懷禮從醫(yī)生辦公室走到護士站,問上辦公班的蘇曼:“3床歸誰管?” “3床?”蘇曼頓了下,似是在想今天負責一組病人的是誰。 我也是一愣,我管了三個病人,只有3床的主治醫(yī)生是他,不知道他找3床的管床護士干什么。 “我?!蔽彝白吡藘刹剑拔夜?床,怎么了?” 聽見我說話,他和蘇曼同時朝我看過來,只是下一秒蘇曼便重新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面前的電腦上,而秦懷禮則直接向我走過來,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 “3床的青霉素皮試做了嗎?” 經(jīng)他這么一說我猛然想起還有這么一回事,轉(zhuǎn)念一想他醫(yī)囑開得晚,藥沒來,自然皮試做不成,倒也理直氣壯:“還沒做,準備下午做的?!?/br> 秦懷禮從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一眼,“這都快三點了還下午,現(xiàn)在不是下午?” 我:“……” 秦懷禮:“不趕緊做皮試,我什么時候給她開水?等晚上在掛嗎?” 被他這么一說我頓時心虛起來,理也不直了氣也不壯了,忙不迭點頭:“我現(xiàn)在就給她做?!?/br> 說完扔下曹晴也不管床剛理了一半,一陣風似的回治療室拿上吳水彤配好的青霉素皮試液,步伐匆匆從秦懷禮身旁走過,給3床做皮試去了。 “做皮試這塊別碰到,也別沾到水,人不要亂走,二十分鐘過后我會過來看?!苯淮曜⒁馐马?,我這才端著治療盤回治療室。 一路上腳步都有點虛。這還是近一個月來他頭一回以醫(yī)生對護士的角度和我說話。 我這人慢熱,上班這么多天才將將和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