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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拽了拽他的袖子,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低下來一些。 秦懷禮狐疑著低下頭,然而還是有些距離。 “再低點?!蔽艺f。 他好脾氣地彎下腰,這下腦袋終于和我平齊。 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我說老杜壞話你可千萬別跟她說?!?/br> 我小心翼翼的,特怕他和我不是一個戰(zhàn)線。 秦懷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她這人小心眼,要是知道我說她壞話,指不定怎么給我小鞋穿。” 我就跟腦子進水了似的,一面怕他到老杜面前告我狀,一面又口無遮攔。 秦懷禮終于忍不住了,手一伸在我腦門上彈了下,“想什么呢你?” 我捂住腦門,“干嘛打我!” “我為什么要跟她說?”他滿臉不可思議,“你還當上學呢和老師打小報告?!?/br> 沒錯,天真的我當時就是這個心態(tài)。 攝影師翻看了剛拍的照片,不滿意,光線太亮了不行,于是把床簾拉上一半,讓大家重新拍。 大家還是按照剛才的位置坐好站好蹲好。 我仍舊蹲在秦懷禮面前,攝影師還在調(diào)相機,大家統(tǒng)一半蹲在前面,這個蹲姿很容易腳發(fā)酸,不少人開始揉腳脖子。周主任說:“你們要是蹲累了可以坐我腳上歇一歇。” 眾人笑著,卻沒人敢真坐。 這家醫(yī)院從建院起護士就不需要帶帽子,如今也有不少地方的護士脫掉了沒有絲毫用處聽說帶久了還掉頭發(fā)堪稱累贅的護士帽,但頭發(fā)仍需要扎好用發(fā)網(wǎng)兜兜起來,一絲不茍,十分老氣。 秦懷禮忽然伸手拽了一下我兜起來的頭發(fā),下一秒我就因為重心不穩(wěn)一屁股坐在了他腳上,后背也因為慣性撞在他小腿上。 我一臉懵比地轉頭看他,秦懷禮正笑得一臉燦爛,肩膀抖動,露出一口大白牙。 故意的。 我扶著地重新蹲好,氣急敗壞地一巴掌拍在他大腿上。 當時熱血上涌,真的很生氣,根本來不及思考,下手時壓根顧不上輕重,照著自己能使出的最大力氣,重重地拍了上去。 一聲巨響。 我手都疼。 示教室頓時安靜。 我愣住,秦懷禮也愣了下。 眾人皆往這邊看來。 我臉騰地就紅了,大囧,小聲道:“他、他薅我頭發(fā)……” 周主任最先說話:“秦懷禮你這就不對了,女生的頭發(fā)怎么能隨便薅呢?!?/br> “秦懷禮你可不能因為沈東林小你就欺負她。” “你是不是調(diào)戲人家呢?” “你看你把人小姑娘弄生氣了吧,挨著一下活該?!?/br> …… 眾人調(diào)笑著,我迅速轉回身低下頭,臉在以我能感知到的速度升溫。 面對四面八方而來的幾乎全部都在調(diào)笑他的話語,秦懷禮不為所動,坐著穩(wěn)如泰山,淡笑不語,臉皮要多厚有多厚。 我只能慶幸后來拍照片的時候臉已經(jīng)沒那么紅了,不然好好的一張合照,里面就我一人臉紅成蝦子,那還不如干脆把我P掉,省得發(fā)出去丟人。 拍完照片,秦懷禮后知后覺的開始揉腿。我冷哼一聲:“活該?!?/br> 秦懷禮斜睨我一眼,“看著挺瘦勁不小?!?/br> 我沖他比了比拳頭,惡狠狠道:“我都說了你要是惹我我就揍你?!?/br> 他笑,“還挺厲害,怕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刷朋友圈,五個小時前秦懷禮發(fā)了一條狀態(tài)—— 小貓以為自己豎起爪子就是老虎了。 曹晴在下面評論他:你家貓撓你了? 他回:別人家的貓。 我推算了下他發(fā)朋友圈的時間,下午五點左右,還沒下班,哪來的貓? 做白日夢被貓撓了吧。 哼。 晚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說…… 下次更新時間為周一 ☆、2017年11月1日 周三 2017年11月1日 周三 從十一長假過后,病人開始逐漸多起來,到了十一月份,竟然多到需要在走廊里加床。于是初入職還不能獨當一面的我被老杜安排在了無休無止的幫班里痛并快樂著。 幫班,顧名思義,就是幫別人的班,比如小夜的幫班,上小夜的人是主班,幫班就負責幫小夜的人干活,爽在不用擔責任,還能睡個懶覺,痛在下班后已經(jīng)晚上十點。 下午兩點,我來上班,幫著責任組把下午的水都掛上,老杜坐在護士站看病歷,對四下響起換水的鈴充耳不聞。 換藥室在護士站斜對面,有實習醫(yī)生端著換藥碗從里面出來。 “那個實習醫(yī)生!”老杜抬眼瞅見他,突然一嗓子,讓當時在護士站包括我在內(nèi)的三位護士都驚了下,實習醫(yī)生免不了也是虎軀一震,停下來。 老杜:“你是不是去換藥?” “嗯?!睂嵙曖t(yī)生長得一副老實模樣,估計被老杜嚇著了,呆愣地點頭。 “醫(yī)囑開了嗎?” “開了?!?/br> “你們醫(yī)生每次換藥都不記得開醫(yī)囑,你讓我們怎么收費?每次都免費給換藥,有十個科都不夠貼的,還要人提醒……”老杜扯著嗓門正說著,忽然想到什么,話一頓,“你換過藥嗎?會換嗎?” 來品品這個問題。 會換嗎? 你說呢?人家雖然是實習的,在我們科也待了兩個月了,在外科待了兩個月的醫(yī)生,你猜他之前有沒有換過藥?再者說,他沒換過,不會,你上嗎? 到底說這位實習醫(yī)生老實呢,面對這樣的質疑,他十分慫地點頭,“換過。” 老杜哦一聲,低下頭繼續(xù)看病歷去了。 有時候我就納悶,老杜是我們的領導,管著我們,我們慫一點還有情可原。這醫(yī)生啊,一個歸醫(yī)務處,一個歸護理部,兩者就不屬于同一部門,他們怕老杜干什么? 前幾天還在護士站碰到陳子琪,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先來問我:“你們護士長在不在?” 陳子琪是我們科里唯一一個本科學歷,年齡最小的醫(yī)生,還在規(guī)培輪轉期間,人特老實,賊好欺負。 我:“不在,你找她?” 陳子琪嚇得連忙擺手:“不不不,她要是不在我就去換藥了。你們護士長在我都不敢去換藥?!?/br> 我頓時哭笑不得,你說你怕她干啥??? 晚上吳水彤上小夜,剛交完班秦懷禮從護士站飄過,我連忙叫住他:“秦懷禮?!?/br> “嗯?”他扭頭看我。 “晚上誰值班啊?” 秦懷禮面部抽搐了下,“我都值了一下午了你還問誰值班?!?/br> “……” “你上夜班?”他問。 我搖頭,“吳水彤上小夜,我上幫班?!?/br> “幫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