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2
我有沒有回應(yīng),他又發(fā)來一條—— 秦懷禮:不要貼暖寶寶睡覺。 我拿著手機,回也不是,不回也不是。畢竟我姨媽還沒來,說謊這種事我干的不少,可在他面前就是說不出來,想起他和我說過那句“我從來沒對你說過謊”,我就升起一股內(nèi)疚感。 最后我也沒回他,把這三條消息來回看了無數(shù)遍,截圖,小心翼翼保存到名為“秦懷禮”的相冊中去。 枕著這三條來自某人的關(guān)愛,心滿意足地睡去。 晚安。 這cao蛋卻又充斥一點小美好的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沈東林這點小脾氣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理解 在趴體上先是被人瞧不起,然后發(fā)現(xiàn)喜歡的人在和別的姑娘們談笑風生,心里生氣又難過,于是就小小地爆發(fā)了一下,雖然老秦也沒做什么…… 但是女生嘛……是吧。 ☆、2017年12月25日 周一(1) 2017年12月25日 周一(1) 你們知道最慘的事情是什么嗎? 明明自己有喜歡的人,還要被母上大人逼著去相親,美名其曰:“去看一看,多認識一個朋友也是好的?!?/br> 最關(guān)鍵的是,昨晚剛跟我講這事,今天就讓我和那人見面。 今天是什么日子?圣誕節(jié)??!大好的節(jié)日不出去浪不在家窩著跑去跟人相親! 下午上班,老杜把我喊進護士長辦公室,當時我還在向蘇曼請教護理記錄該怎么寫,老杜坐在辦公室里中氣十足且洪亮地一聲:“沈東林!” 我頓時渾身上下一哆嗦,臉上的汗毛都豎起來了。和蘇曼對視了兩秒—— 我:她喊我干什么? 蘇曼:不知道啊。 我:我又做什么事了? 蘇曼:不知道啊。 我:是不是漏了什么沒弄? 蘇曼:不知道啊。 我:…… “哎。”我應(yīng)了聲,站起來,環(huán)視護士站一圈,所有人都一臉懵地看著我——從她喊我的聲音可以判斷她找我有事,而且不是什么好事。 我到辦公室門口,探了個腦袋進去,滿臉堆笑:“護士長,你喊我?” “是這樣,”老杜的嗓門奇大,但她自己從未發(fā)覺,而且時不時會批評我們說話聲音跟蚊子似的聽不到,她右手點著鼠標咔嚓咔嚓,“你覺得你自己能不能上夜班?” 我一愣,直接被問懵了。我上班到目前為止雖可以獨立管組,但每次都有人在班上,我有什么不知道的可以問,她從沒讓我單獨管整個病區(qū)哪怕一分鐘,上夜班意味著整個病區(qū)所有的病人都歸你一人,如果出現(xiàn)突發(fā)狀況你要有足夠的判斷和處理事件的能力,別人我不知道怎么樣,我還沒有單獨上過,我還真不太清楚我能不能上。 她也沒等我回答,說:“對面普一的跟你一起進來的,人早就進夜班了,樓下骨科也是17屆的,也是早就進夜班了,沈東林你這樣不行?!?/br> 我眨了眨眼,訕笑兩聲,沒說話,心里白眼快要翻到天上去。 我相信,不論是誰,在第一次單獨頂夜班之前都不敢百分百拍著胸脯保證我肯定能上夜班,沒問題,妥妥的!誰都不知道夜里會發(fā)生什么,但是如果因為沒單獨上過夜班而不知道自己能不能上,就強行把我列進“不能上夜班”這欄,試都不讓試,那這輩子我都不能上夜班。 我還沒上過,你也從沒讓我上過,你怎么就知道我不能呢? 話雖這么說,但是老杜這么說我,我還是杵在原地屁都不敢放一個。 “下個星期你上治療班吧,普外三開科我們科抽了兩人去,現(xiàn)在上夜班的人太少了,你不能上夜班,就進治療班,把郭瑤瑤換下來進夜班?!?/br> “噢,行?!蔽尹c頭。 “這星期你上班再抽時間跟郭瑤瑤學學治療班該怎么上,別到時候什么都不知道?!?/br> …… 出了護士長辦公室,她們把我拽進治療室,個個都壓低了聲音問我老杜找我干什么。 我原封不動地將兩人的對話復制給她們,聽完后吳水彤輕笑一聲:“太正常了,別的科護士長都恨不得科里護士一個比一個能干,她不,她生怕別人比她厲害,非得把你打壓的死死的。我和沙沙上班一年才讓進夜班,她怕?lián)熑?,不會讓你這么快進的?!?/br> “那就上治療唄,”我倒是看得挺開,“治療班不用管病人,就不用怕她每天下病房查,扣錢還能少點?!?/br> 還在加藥的瑤瑤幽幽冒了句話,擊碎我的幻想:“林林你想多了,我上了兩個月治療班,扣分和她們差不多,獎金還是拿得最少的?!?/br> 我:“……” 下午下班,我第一個和小夜交完班,趕緊回值班室又是洗澡又是化妝——雖然這場名義上是交朋友實際上是相親的見面我心里是拒絕的,但既然推不掉躲不了,女生本就愛美,自然要打扮一下。 花枝招展地出門,曹晴正在量18點體溫,碰到我喲了聲:“弄得這么美,有約會???” “相親?!蔽艺f。 曹晴立刻皺起眉毛,嫌棄道:“去吧去吧?!?/br> 進過醫(yī)生辦公室,秦懷禮正一邊解白大褂的紐扣一邊低頭出門,我低頭看手機,兩個走路不看路的人差點撞一起去。 秦懷禮揚眉,先開口:“下班回家?” 其實我可以選擇點頭或者“嗯”一下回答這個他也只是順嘴那么一問的問題,但就在頭即將點下去的那一瞬間,我改主意了,仰臉沖他微微一笑:“回什么家,相親去了?!?/br> 他挑高的眉毛放平,笑容也斂了些:“什么相親?” “就是相親啊,”我說,“家里給安排的,今天晚上7點在中山路的星巴克,就我跟他,也沒見過,到時候沒話聊就尷尬了?!?/br> 說著滿是擔憂地搖了搖頭,越過秦懷禮,繼續(xù)低頭擺弄手機離開。 我承認我是故意的,時間,地點,我全說了,我喜歡他,但是我不敢確定他是否喜歡我——或者對我有沒有感覺,所以我故意告訴他我要去相親了,想看他是什么反應(yīng)。 “沈東林?!彼凶∥?。 我停下腳步,收了收臉上的表情,狐疑地轉(zhuǎn)身。 秦懷禮面無表情,白大褂敞開,里面是煙灰色的高領(lǐng)毛衣,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并不全是煙灰色,上面還帶有黑色的橫條紋。他一只手插兜,另一只手垂在身側(cè),一句話也沒說,就這么默默盯著我。 我也不急,抬眼直視他。 好一會兒,他嘴唇動了動,開口:“肚子疼嗎?” “???”我愣在當場。 他頭擰向一邊,我注意到他插兜的那只手在口袋里磨搓了下,“沒事,你去吧,路上慢點。” 我沒動,仔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