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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在一盞被人砸壞的路燈下, 抱胸叫了他一聲:“喂?!?/br> 魏一辰腳步微頓,朝她的方向看去。 那是一個留著長發(fā)的女人,頭發(fā)隨意地披在肩上。因為燈光昏暗,他看不清她是什么發(fā)色, 只不過這張臉還是有幾分眼熟:“你是千曼姐店里的人?” 左千曼,在清南巷開了很多年的酒吧, 資歷比魏一辰還老。她是這燈紅酒綠之下,屈指可數(shù)的女老板之一。 女人直起身, 從路燈下走了過來:“我叫方秋韻?!?/br> “哦?!蔽阂怀胶芾涞赜瓉硪宦? 她叫什么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哦”完以后,又繼續(xù)往前走,方秋韻擋在他跟前, 問他:“你去哪里?” 魏一辰覺得莫名其妙:“回我的酒吧?!?/br> 方秋韻道:“你現(xiàn)在不能回去?!?/br> 魏一辰哼了一聲:“哦?” 方秋韻沒有在意他那個“哦?”字里的不屑和諷刺,只是道:“你這個樣子回去,你手下的人肯定會去找錢亮算賬?!?/br> 魏一辰皺了皺眉,阿毛這人性子直,看見自己傷成這樣回去,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換做平時,鬧鬧也罷了,朱兵那孫子他們不也一樣揍了嗎。但是錢亮不是朱兵,他們要是沒頭沒腦地沖上去,肯定會壞事。 “你跟我去HUG?!?/br> HUG是左千曼開的酒吧,在清南巷很出名,格調(diào)高,收費也高,非常適合人傻錢多的少爺小姐們紙醉金迷。方秋韻丟下這句話,就自顧自地往前走了,也沒管魏一辰愿不愿意。 魏一辰站在原地,雖然心里有些不爽這個女人,但考慮了一下,還是跟著她走了。 酒吧里現(xiàn)在正人頭攢動,方秋韻帶著魏一辰從后門進(jìn)去,直接上了二樓。 二樓比一樓清凈很多,適合要求更高的富人喝酒。方秋韻領(lǐng)著魏一辰往前走,忽然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你的血不要滴到地毯上,我們的地毯很貴的?!?/br> “……”魏一辰的一出艸馬上就要出口了,想到這是在人家的地盤,又忍了回去。他看著對面的女人,對她牽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我有錢,賠得起?!?/br> 他這個笑本意是想諷刺和鄙視對面的女人,但他這張臉本就長得好看,現(xiàn)在又因受傷顯得有些蒼白,這么冷冷的一笑,反而更加性感勾人了。 “……”方秋韻收回目光,繼續(xù)一言不發(fā)地在前面帶路。 她把魏一辰帶到最里面的一個包間,打開門讓他進(jìn)去。 “你坐下,我?guī)湍憧纯磦??!?/br> 魏一辰故意問她:“你不怕我的血染到沙發(fā)上?你們這沙發(fā)看著也挺貴?!?/br> 方秋韻給他兌了杯橙汁,放在他面前:“你不是有錢嗎?” 魏一辰扯了下嘴角,對她端過來那杯橙汁十分不滿意:“你們酒吧不會連酒都沒有吧?給我換成酒。”他受傷的胳膊還火辣辣地疼著,他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下神經(jīng)。 方秋韻道:“橙汁兌的雞尾酒,愛喝不喝?!?/br> 她說著在魏一辰身邊蹲下,把他的袖子往上卷了一點。她的動作放得很輕,但魏一辰的傷口還是扯著疼,他的嘴唇又白了幾分,把自己的注意力從傷口上轉(zhuǎn)移:“是千曼姐讓你帶我過來的?” “嗯,她說錢亮沒那么好對付?!?/br> 魏一辰當(dāng)然知道,錢亮在清南巷風(fēng)評不好,但到現(xiàn)在也沒人動他,就是誰都不想趟這個渾水。 “你這個傷口有點嚴(yán)重,必須去醫(yī)院縫合。”方秋韻簡單幫他止了下血,收起醫(yī)藥箱站起身道,“我送去你醫(yī)院?!?/br> 魏一辰用沒受傷的那只手拿起酒杯,一口將里面的橙汁雞尾酒喝了個干凈:“我自己去就行?!?/br> “不行,你手受傷了不能開車,而且你剛才還喝了酒,我會報警說你酒駕?!?/br> “……”魏一辰盯著她看了好一陣,一字一頓地道,“我打車。” 方秋韻不為所動:“大半夜的,你身上還都是血,沒有出租車敢載你?!?/br> …… 魏一辰最終還是坐上了方秋韻的車,因為手受傷,連系安全帶這種事都是方秋韻為他代勞的。 魏一辰覺得這事兒非常屈辱,絕對不能讓兄弟們知道。 他坐在副駕駛,這才借著車?yán)锏臒艄庾屑?xì)打量她幾眼:“你這女人,臉長得還挺清秀,名字也取得跟個大家閨秀似的,怎么性格跟臉和名字一點不搭呢?” 方秋韻開著車,目不斜視地盯著前面的路:“可能是為了給生活一點驚喜吧?!?/br> 魏一辰:“……” 路上阿毛給他打了個電話,問他在哪兒,他說他沒找到錢亮,就先回家了,讓他們看著點店。阿毛不疑有他,一一答應(yīng)了下來。 晚上醫(yī)院人不多,魏一辰處理好傷口出來時,方秋韻還在站在車前等他。十一月的A市絕對稱不上暖和,況且現(xiàn)在還是半夜,氣溫比白天更低,她就穿了一條裙子,外面裹著一件長款外套,腳下還是一雙搭配裙子的單鞋。 她的手揣在外套口袋里,站在那里一動不動,魏一辰忍不住想,你他媽就是原地蹦兩下,也比傻站在那里暖和啊。 看見他從醫(yī)院里出來,方秋韻上前兩步,問他:“醫(yī)生怎么說?” 魏一辰道:“殘不了,過兩天來拆線換藥就行?!?/br> 方秋韻點了點頭,把車打開,問他:“你去哪兒,我送你?!?/br> 魏一辰這會兒倒是大大方方地坐上車,對她道:“回家?!?/br> 因為他手受傷這事,魏震庭又罵了他一次,魏mama也擔(dān)心得不行。魏一辰這幾天也老老實實呆在家里,權(quán)當(dāng)養(yǎng)傷。 又兩日,向長空休息時刷朋友圈,刷到程鵬發(fā)的一張打石膏的腿,還配了一個慘兮兮的表情。向長空放下手里的盒飯,點開私聊問他:“你怎么了?” 自程鵬說要請他來自己店里吃串串那次之后,他就加上了向長空的微信,只不過兩人的交流還停留在朋友圈點贊上。再加上向長空極少發(fā)朋友圈,程鵬連給他點贊的機會都很少。 這會兒他第一次發(fā)了消息給自己,程鵬回復(fù)得很快:“嗨,別提了,倒霉到家了,送餐路上出了車禍。” 向長空眉頭微蹙,問他:“傷得怎么樣?” 程鵬:骨折,還要躺一段時間去了 向長空:你在哪家醫(yī)院? 程鵬:中心醫(yī)院 向長空收起手機,三兩口把午飯解決完,騎著電瓶車去了中心醫(yī)院。在住院部找到陳惡評,他果然如他朋友圈發(fā)的那樣,慘兮兮地躺在病床上:“小向,你來啦!” 看見向長空,程鵬似乎很高興,他扭過頭跟坐在一邊削平果的女人介紹:“這就是我之前跟你提過的兄弟?!?/br> 女人就是程鵬的老婆,她看著向長空,點點頭道:“哦……就是那個要上天的兄弟?” 程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