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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越發(fā)溫柔。 昭陽帝坐在一旁半天沒人理,凄涼得要命。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不是他的后宮嬪妃呢。 怎么眼里就只有皇后了呢? 他已經(jīng)多年不曾見過王美人了,這個心中帶著幾分倔強(qiáng)的嬪妃打從因奪子之事被自己厭棄,在自己面前失寵,就再也沒有舔著臉在自己面前出現(xiàn)爭寵過,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昭陽帝都覺得王美人這張臉很陌生了。 此刻見了王美人,他才努力回憶起記憶里一個順從卻在最后露出倔強(qiáng)的美麗的女子的臉。 可是王美人也老了。 紅顏依舊,可是一身氣息卻滄桑平淡。 她再也不是當(dāng)初愿意在帝王面前淺笑,用愛慕的眼神看著帝王的嬪妃了。 昭陽帝看著此刻對自己視而不見,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看到自己的王美人,又覺得心中松了一口氣。 她若不必如楚妃那般歇斯底里,失寵之后怨天尤人,愿意平靜地住在宮中,哪怕無寵卻平淡度日,那昭陽帝就真的謝天謝地。王美人就這么依附皇后好好兒過吧,不爭寵,昭陽帝也好少挨昭貴妃兩巴掌。 他就頗為欣慰地看著王美人把趙皇后當(dāng)成靠山。 王美人驚怒而來,此刻身體都慢慢地順著趙皇后的手臂往下滑了。 當(dāng)她得到了趙皇后的承諾,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去給陛下請個安?!蓖趺廊搜劾餂]昭陽帝,可是趙皇后卻不能叫王美人在御前無狀。 不然狗皇帝尋這個理由跟廢了楚妃似的廢了王美人可怎么辦? “參見陛下?!蓖趺廊擞脽o波無瀾的目光轉(zhuǎn)身,虛弱地給昭陽帝磕頭。 她磕了頭就靠在了趙皇后身邊的小塌上,仿佛全然忘記,求昭陽帝給他們的兒子做主。 昭陽帝見她沒開口,樂得當(dāng)做什么都沒有察覺。 “父皇!” 王美人身后鐵青著臉而來的,就是太子與太子妃了。 太子妃老大的肚子挺著,臉色蒼白,可是卻帶著幾分關(guān)切,見她仿佛是休息的時候趕過來,長樂急忙上前扶著太子妃往一旁小心地坐了,敬畏地看著太子妃越來越大的肚子小聲說道,“太子妃嫂嫂不必來的?!?/br> “你二皇兄怎么樣了?”純王是太子認(rèn)可的弟弟,太子妃素來一樣兒當(dāng)?shù)艿芴鄣?,他出了事兒,哪里還呆得住呢?見長樂擔(dān)心地看著自己,太子妃就摸了摸她的頭叫她不要擔(dān)心,輕聲說道,“別怕,有太子在?!?/br> “表哥說還好?!睋Q了別的毛病,長樂早就鉆純王身邊兒去了。 只是如今這種情況,她就是想去探望純王,趙皇后也是不能同意的。 到底……叫人非議。 “兒臣進(jìn)去瞧瞧二皇弟。” 太子一向雍容沉穩(wěn),今日的臉色簡直是長樂見過的最難看的,那隱忍憤怒的目光,還有平直忍耐的嘴角,明明沒有大聲憤怒,卻叫人心生恐懼。他隨意給昭陽帝請安就大步往偏殿里去了,不大會兒的功夫,就聽到寂靜的偏殿里傳來純王的嚎啕。 明明是強(qiáng)壯的青年,可純王此刻哭聲卻仿佛孩子一樣委屈。 王美人聽到兒子的哭聲,又軟了身子往下滑。 “二皇子已經(jīng)如此,你還想叫你兒子為你擔(dān)心不成?”趙皇后就拍拍王美人的肩膀,努力將她靠在自己面前的小案上,就見長樂也探頭往偏殿中看去,就對一旁垂目無聲無息的林如初使了一個眼色。 秀麗的少年目光閃了閃,慢慢起身,悄無聲息地往偏殿里去了。 此刻偏殿里充斥著一種叫人說不出來,總之怪怪的味道。 林如初卻仿佛沒聞到似的,仿若無事地從一旁的桌子上倒了溫溫的茶水,雙手奉到純王的面前。 純王此刻眼眶通紅,衣裳都散開,抱著太子哭得專注極了。 太子也不在意他將一些說不出是什么的粘稠液體抹在自己的衣裳上,只是瞇著眼睛垂頭把純王的大腦袋給摁在懷里,叫他把自己的委屈給哭出來。這一刻太子看著明明已經(jīng)長大卻如同年幼的孩子一般的純王,忍不住就想到當(dāng)年。 虎頭虎腦的弟弟抓著頭對自己傻笑,眼睛亮得刺眼。 “大皇兄,以后我長大了,做個有用的皇子,輔佐大皇兄一輩子!” 他那個時候怎么說的? “做兄長的,就應(yīng)該保護(hù)弟弟才對,你只要暢快地過日子,輔佐之事……” 他其實哪里需要弟弟的輔佐呢?有趙皇后為他籠絡(luò)京中,想要輔佐他的不計其數(shù),可那都是臣子。他喜歡這個對自己一心一意的弟弟跟在自己身邊,卻并不是想要使喚他,而是看著他,就覺得自己并不是一個人。 他的弟弟一心仰慕依靠他,這多好? 當(dāng)年他用自己的地位與權(quán)勢,叫所有人都不敢小看無寵的二皇子。 他以為自己保護(hù)了這個自己很喜歡很看重的弟弟,可是如今…… “你放心,我會給你報仇?!碧拥母星橐幌騼?nèi)斂,可是此刻卻帶出一些異樣。 “別連累了皇兄?!奔兺跄ㄖ蹨I低聲說道。 “這個時候你就顧好你自己就完了。”見純王還在為自己這個太子cao心,太子都要氣笑了,冷冷地說道,“這一回,我不殺雞儆猴,日后誰都敢算計你了!”想要陷害純王的,絕對沒別人,肯定是順王這王八羔子。 他本以為岳美人送進(jìn)宮的那宮女是來禍害自己的,還覺得岳美人愚蠢。 他心里只有一個太子妃,多少美人來了也是白給,他從未在意過。 因為他信得過自己的cao守。 可是岳美人與順王卻動了純王,這就戳中了太子的逆鱗。 “好好兒休息,這件事,我一定給你尋個公道?!碧右娂兺跣刨嚨攸c頭,這才從盛怒之中回過神兒來,見這弟弟此刻衣裳都散開,露出精壯的身體與胸膛,那胸膛都是赤紅的,再看看下頭那十分精神的挺立,頓時揉了揉眉心。 這真是…… 雖然藥效厲害,不過能這么精神,顯然純王素日里憋得夠嗆啊。 “你……也該娶王妃了?!碧泳湍樕悩拥卣f道。 童男子兒什么的,果然都很麻煩! “哈?”純王抽抽搭搭地抹著鼻涕仰頭看著自家親大哥。 “沒什么,你……繼續(xù)吧?!碧幽乜戳丝吹艿艿挠沂?,不再說什么了。 “殿下消消氣兒,外頭陛下皇后娘娘都會為殿下做主,公主與王娘娘也在守著您。”林如初溫柔地將茶喂給因太子的異樣臊紅了臉的純王,仿佛他做的一切都十分平常,溫煦地說道,“為了那小人卻叫自己心里不痛快,這豈不是親者痛仇者快?您不想快快恢復(fù),親手報仇么?” 顯然林探花很懂人心。 這個時候啥安慰都不好使,不如提提怎么報仇。 果然,純王頓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