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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奚落他的機(jī)會,擠眉弄眼的說道:“哎,他叔,這天不熱啊,咋拿毛巾遮著頭???” “哎哎哎,你咋這樣,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咋光撿人家短處說?他遮著頭是因?yàn)樽蛱旄眿D打架,臉被抓花了?!绷硪粋€人滿臉奚落的說道,而且聲音超大,生怕別人聽不到似得。 周圍幾個在路上聊天抽煙的,一看到許國有的模樣和這人的談話,都“哄”的笑了起來。 許國有臊的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聽著后面越來越大的哄笑聲,猶如過街的老鼠,逃也似的走了。 而這邊,郭秀梅收拾完家里,把碎玻璃碴子,碎碗碴子拿到外面那個大坑邊兒倒掉。 原來這個坑是個池塘,里面種了不少的荷花,最近幾年天氣干旱,地下水下降,池塘干了,里面長滿了雜草,池塘邊也成了村民倒垃圾的地方。 “呀,弟妹,你這是干啥?錢多的沒底花了,沒事把碗砸砸聽響兒呢?”劉大娘正好出來遛彎摘菜,胳膊上挎了個竹籃子,看到郭秀梅就想起之前她罵自己是肥婆的話,忍不住奚落了一番。 昨晚打架聲響那么大,這會兒郭秀梅的臉上還帶著傷,一看就知道兩口子打架了,劉大娘還專門這么說,明擺著就是找茬呢。 “對啊,沒事愿意聽響,咋的吧,有意見?”郭秀梅頭一揚(yáng),不服勁兒的說道。 “沒意見,咋能有意見呢,反正沒了碗,不能吃飯的又不是我家里頭的人,對吧?!眲⒋竽锊[眼笑了起來,臉上的肥rou一顫一顫的:“話說回來,聽說你家濤子因?yàn)樵诖謇镎也恢鴮ο螅X得丟人跑出去了?現(xiàn)在咋樣了,人找回來沒?” 郭秀梅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半晌,才抬起頭咬牙切齒:“我家濤子是出去掙大錢去了!” “是嘛,那行,回頭掙了大錢,可得給我們說一聲,讓我們也開開眼,看看啥是大錢啊。”劉大娘笑的前仰后合的。 擺明了就是一副嘲笑,看不起許明濤的模樣。 郭秀梅氣的臉色鐵青,加上臉上的烏青紅腫,看起來十分嚇人。 劉大娘嘲笑夠了,看郭秀梅氣的不輕,覺得心里十分解氣,挎著竹籃子,扭水桶腰,慢悠悠的走了。 郭秀梅沖著她的背影,啐了一口:“活脫就是一只老母豬,到處亂拱!” 可罵了幾句仍然覺得不解氣,狠狠的跺了幾腳。 不曾想,沒站穩(wěn),腳一歪,整個人摔倒在了地上,不偏不倚的坐在了剛剛倒在坑邊上的玻璃和碎碗碴子上。 “哎喲!” 郭秀梅殺豬一般的嚎叫,頓時響徹天際。 伸手一摸,屁股上血淋漓的一片,而且刺刺的疼,很明顯,很多細(xì)碎的渣子扎進(jìn)了皮膚里面。 弓腰撅著屁股,郭秀梅狼狽的往村里的衛(wèi)生所,一步一步的挪去。 路上,自然是少不了別人的嗤笑和指點(diǎn),只是郭秀梅顧不得嗆聲回去,只顧著趕緊把屁股上的玻璃渣都給取出去,不然紅腫潰膿,有她受了。 到了衛(wèi)生所,郝大夫嚇了一跳:“郭大娘,你這是咋了?” “趕緊的,屁股上扎玻璃渣了,趕緊給取出來!”郭秀梅哼哼唧唧的就往給輸液病人躺的床上趴,一手就去褪褲子。 “哎哎哎,郭大娘,你別動!”郝大夫是鎮(zhèn)上醫(yī)院派到鄉(xiāng)下衛(wèi)生所的醫(yī)生,年紀(jì)輕輕還沒談對象的小伙子,哪兒好意思看一個大媽的屁股,忙攔住了她,轉(zhuǎn)身到藥架子上拿了藥棉,鑷子,紅藥水。 第154章 中了圈套 “郭大娘,你這些拿回去,讓你家閨女或者你老伴拿清水洗干凈,把玻璃渣給挑出來,最后涂上紅藥水,晾干了就行。”郝大夫說道。 “哦。”郭秀梅拿過藥水和藥棉等東西,從床上爬下來,轉(zhuǎn)身往外走。 “哎哎,給錢那。”郝大夫從后面追了過來。 郭秀梅摸了摸比臉還干凈的上衣兜兒,一臉窘迫。 家里的錢,四萬塊霉掉了,剩下拿些散錢,都被許明濤和許明嬌拿走了,家里可以說是一分錢也不剩了。 “忘了帶錢了,改天給你送來?!惫忝泛f完,就要奪門而出。 “這不行!”郝大夫攔在了郭秀梅的面前:“這衛(wèi)生所每個月鎮(zhèn)上都要拍查賬,回頭我說不清,你在這給我簽個字,要是不能給錢,就給我成菜或者麥子,我折成錢給你墊上。” 郝大夫說完,拿出一個記賬本,把筆遞給了郭秀梅。 最近郭秀梅家錢發(fā)霉的事,兩個人在家哭了好幾天,周圍街坊誰不知道這個事,村子里沒有秘密,一傳十的,大家伙都知道了。 知道許家現(xiàn)在窮的叮當(dāng)響,一分錢沒有。 “電視上都說醫(yī)生是什么白衣天使,救死扶傷的都是你們的本分,咋拿個藥跟割你rou似得?”郭秀梅眼睛一瞪,很是不滿。 “啥也別說了,在這簽字吧?!焙麓蠓虿宦犓且惶祝骸胺凑悴缓炞?,這藥你拿不走?!?/br> 也不能怪郝大夫不近人情,村子里的村民都是千叮嚀萬囑咐過得,誰都可以賒賬,就許國有和郭秀梅一家子不能,否則你出了力,別人也不念你這個人情,回頭還得認(rèn)為你是該。 郝大夫和他們家人打過幾次交道,知道他們是什么樣的人,當(dāng)然長了個心眼。 看對方大有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的樣子,郭秀梅屁股實(shí)在是疼的不行,索性抓過筆,潦草的簽上了自己名字,哼哼唧唧的弓著腰走了。 到家之后,自己看不到傷成啥樣,也不敢貿(mào)然就去清洗,怕那些小玻璃渣刺的更深,索性就趴在床上,等著許國有回來了幫她弄。 可左等右等,也看不到許國有的影子,傷口流出的血都干在了褲子上,一動就專心的疼。 這個時候,女兒不在身邊,兒媳婦也不在身邊! 說起來兒媳婦,郭秀梅就想起蘇洛雨那張可惡可憎的臉,恨不得今天受傷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個賤/貨。 郭秀梅一想起她就覺得滿肚子的火氣,加上今天去拿藥身上沒有錢覺得十分丟臉,就覺得許明哲和蘇洛雨簡直不是個東西,家里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不管不顧,也不拿錢給家里頭,實(shí)在是不像話。 郭秀梅艱難的從床上挪動下來,拿起家里的固定電話給許明哲撥了號過去。 響了半天,對方卻是連電話沒有接,再打過去,就是關(guān)機(jī)。 很顯然,對方是不想接她的電話,不想理會她。 兔崽子! 郭秀梅謾罵了幾遍,連帶著蘇洛雨也一起罵了起來。 “怎么了,也不接電話?”蘇洛雨看到許明哲手機(jī)響了也沒接,卻是徑直掛斷,而且設(shè)置了呼入限制,十分納悶。 “家里的電話,肯定又是各種理由要錢,不想接?!痹S明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