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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道:“沒關(guān)系,親愛的,可以慢慢來,你不要太難過了。” 許明哲微微一笑,伸手溫柔的揉了揉蘇洛雨的發(fā)頂:“放心了,我沒有難過,畢竟這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找不到也是很正常的?!?/br> 第240章 一毛不拔鐵公雞 話雖是這么說,但許明哲的心里,也是掠過了一絲黯然。 親生父母,是所有孩子都擁有的親人,但對于許明哲來說,普通的親情卻也無法獲得,他的內(nèi)心如何不懊惱。 只可惜,如今的狀況,就是懊惱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若是上天憐惜他,怕是還有緣能再見到親生父母吧。 許明哲如是想。 日子一晃而過,漫長的冬天終于過去,春天姍姍來遲。 柳枝漸漸抽出了嫩芽,草地也漸漸泛起了青綠色,預(yù)示著春季的正式到來。 眼看著又是一年的清明節(jié)到來。 因為許明哲的身世問題,許家按說不是他真正的家,加上之前鬧出的種種事情,許明哲今年沒有回去上墳,只打算清明節(jié)當(dāng)天,陪蘇家的人一起去祭拜蘇家的先祖。 而遠(yuǎn)在s市的農(nóng)村,依舊是按照以往的規(guī)矩,清明前一天去上墳。 到了上墳的日子,郭富田這天起的很早。 倒不是因為他想這么早去上墳,而是因為他去年就發(fā)現(xiàn)了,每到這一天的時候,那些上墳掃墓的人為了方便,總是從他家的賣地里經(jīng)過,踩歪了他不少的麥子。 其實冬麥的生命力很強,別說踩了,即便是車輪碾壓而過,依然不能讓麥子就此屈服,只是郭富田最討厭自己的東西被別人破壞,又氣不過同樣是挨著墳地,憑啥鄰居高長旺家的麥子地就沒事,所以早早的就去麥子地,打算把昨天自己做的“禁止踩踏,違者重罰”字樣的木牌,插到地頭去,以示警戒。 所以,郭富田天蒙蒙亮的時候,就背著木牌和斧錘往自己家麥子地走了。 遠(yuǎn)遠(yuǎn)地,趁著東方的魚肚白,郭富田就看到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地頭的小路上。 在村子里,四輪的面包車他是見過,大巴車見過,可這吉普車還是頭一回見呢。 郭富田覺得有點稀罕,專門走到吉普車那仔細(xì)瞅了瞅。 車子擦得干干凈凈的,看著亮晶晶的,但是玻璃卻是不透明的,從側(cè)面窗戶那看不到里面的情況,郭富田想從正面看,可自己個子矮,車子底盤高,不踮起腳還看不清楚。 郭富田蹦跶了幾下,勉強能看到里面的座位,同樣是綠色的,其他的就看不清了。 而郭富田因為蹦跳有些累,就停下來喘了口氣,同時對著吉普車啐了兩口。 呸!有錢人摳門成啥,連車都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是怕別人多看一眼還是咋的? 看一眼能掉塊漆還是咋? 真是越有錢越摳門,一毛不拔鐵公雞! 郭富田又罵了兩句,然后繼續(xù)往前走。 麥地很近了,走兩步就到。 郭富田巡視了一圈,隨即皺了皺眉。 雖然很輕,很淺,但是郭富田這雙火眼金睛還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他家地的旁邊有一行腳印過去,竟然還踩壞了他幾根麥苗! 郭富田數(shù)了數(shù),可得有十來根呢! 特么的,這么早就有人來上墳了? 郭富田氣的抬頭四處張望,果然看到不遠(yuǎn)處的亂墳堆那,有兩三個人影在那里,地上還閃爍著火光,很顯然是在燒紙。 找到了罪魁禍?zhǔn)?,郭富田怒不可遏的沖了過去。 “這位同志,你有什么事?”袁波看到有人過來,伸手?jǐn)r住了他。 郭富田把肩上扛著的木牌子往地上一立,指著上面的字說道:“看著上面寫的字了沒?” 袁波瞧了一眼,禁止踩踏,違者重罰的字樣,歪歪扭扭就算了,而且紅色的油漆寫字的時候用的太多,沒干就拿了起來,油漆有些滴落,看起來倒是十分恐怖。 “看到了?!痹c點頭,然后又說道:“可是,我們沒有踩到你家的麥子地,我們是從那條小路過來的?!?/br> 袁波指了指那條到處長滿荒草的小路。 首長顧耀東來的時候?qū)iT說過,麥子是老百姓辛辛苦苦種的,作為軍人不能踩踏一株一苗,所以故意繞了遠(yuǎn)路,沒有從田地里走,而是走了那條小路。 郭富田順著袁波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果然看到那條很少人走的小路上,新長出來的野草有被踩踏的痕跡,可見這幾個人應(yīng)該是走的小路,而不是走的麥子地。 可既然都過來了,就這么算了豈不是顯得低人一等了? 再者說了…… 郭富田瞟了一眼那邊燒紙的兩個人,看著年紀(jì)比自己大上幾歲,但是衣著很光鮮,一看就是家境不錯。 要是不訛上點錢的話,豈不是有點虧? 郭富田在心里盤算了一會兒,當(dāng)做沒看到袁波所指,而是眼一橫,拉下臉來:“你這個年輕人咋看著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咋謊話張口就來,臉都不紅一個?明明踩了我家的麥子,還偏撒謊說沒踩,你說你咋是這種人?!?/br> 袁波一聽這話,頓時十分郁悶,加上郭富田出口不善,說話時更是拿手指對著他指指點點,心里便覺得有些窩火。 可他到還是記得首長顧耀東平時的教誨,耐著性子和郭富田解釋:“同志,我真沒踩你家麥子,我們真的是從小路上來的,你看,這上面還有我們走過來時踩得腳印呢!” 袁波本以為,拿出證據(jù)來,就能順利的講通道理了。 可他不知道自己面對的郭富田,究竟是何種胡攪蠻纏的潑皮無賴。 郭富田卻根本不聽袁波的任何話,仍然對著袁波一通指責(zé):“咋你這意思是我說我誣陷你,想訛?zāi)沐X了?” “你瞅瞅,你瞅瞅,這麥子都讓你給踩成啥樣了?”郭富田不由分說,拉著袁波就去看那一小撮被踩歪的麥子:“你瞧瞧,多可惜了的。” 袁波瞅了一眼,啞然失笑:“同志,這滿打滿算,也就七八根麥子吧?!?/br> “你是想說我小題大做了?”郭富田臉一黑,對著袁波又是一通的教訓(xùn):“看你穿的體體面面的,也是文化人,小時候沒背過古詩?鋤禾日當(dāng)午,粒粒皆辛苦?這糧食啊,是我們農(nóng)民辛辛苦苦一滴汗一滴汗喂大的,別看這就幾顆麥子,這可是能結(jié)出七八個麥穗的,七八個麥穗,就是一百多個麥子粒,這一百多個麥子粒再種到地里,就是一百多根麥苗,你算算,又能結(jié)多少麥子粒,回頭又能長多少麥苗,結(jié)多少麥子?!哉f,你別看踩得是七八根麥子,我損失的可能是一糧倉的糧食,懂不懂?” 第241章 莫非 袁波頓時被說得目瞪口呆。 他文化水平低,小學(xué)畢業(yè)就去當(dāng)兵了,雖然后來在部隊學(xué)習(xí),字能認(rè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