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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但著急無用,現(xiàn)在已經是半夜,再心急也起不上絲毫的作用,一切都得等到明天太陽升起之后,才能一項一項的去完成。 想到這里,蘇洛雨的心略放松了一些,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睡眠。 夜深人靜,外面月兒彎彎,掛在樹梢頭。 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也透過各種的縫隙,鉆入一些陰暗的角落。 這些角落,就包括h市女子監(jiān)獄的犯人宿舍。 月光明亮,又帶了些朦朧之感,透過焊接的結結實實的鐵窗以及鐵窗網(wǎng)上方格狀的細密鐵絲網(wǎng),撒進了宿舍里,在地上,照出一片白花花。 就好像是碎瓷片鋪了一地一樣,乍看上去,甚至有些晃眼。 犯人們有非常固定的休息時間,一間宿舍住八個人,晚上準時準點熄燈,再加上整個白天的勞累,大家爬上床去,很快就睡著了。 許明嬌也不例外。 雖然這么久的服役,她已經習慣了監(jiān)獄中繁重的體力勞動,但每天高強度的忙碌,仍然讓她到了晚上疲憊不堪,睡覺也是沾枕頭就著。 可今天,偏偏例外。 不知道為什么,明明是很疲憊的身體四肢,躺在床上之后,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 而且,因為不敢翻身影響其他人睡眠而遭受謾罵,許明嬌一直也只能保持仰臉朝上的睡姿,時間一長,竟是覺得更加難受,渾身酸痛。 許明嬌小心翼翼的,側過身來,臉朝外躺下。 而臉朝外,恰恰好就看到了那明亮皎潔的月光。 這讓許明嬌有些興奮,而且有些失神。 她忍不住想起小時候的那些時光,也是在初夏,這月光皎潔,點點繁星的夜晚,她就和二哥從家里偷偷的跑出來,去別人的地里偷新鮮的黃瓜,西紅柿,或者到村西頭那片果園里,偷別人家新結出來的杏子。 杏子不是麥黃杏,成熟的晚,去摘得時候,個頭很大顏色很青,摸起來硬邦邦的,而她和二哥卻把整個兒都塞進了嘴里,結果又苦又澀,苦的兩個人直掉眼淚。 那個場景,別提有多搞笑了。 會想到這里的許明嬌,想起當初自己和二哥許明濤的囧樣,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 但很快,這抹因為想起童年趣事而浮現(xiàn)在臉上的歡愉笑容,很快變成了一抹苦澀。 那些曾經從小和二哥在一起玩耍嬉鬧,親密無間的日子,已經是過去式了,已經一去不復返,再也回不來了。 現(xiàn)在腦海中更多的是,是對許明濤近些年來,對她的冷漠和無情。 曾經的那個一直保護他,替她出頭,帶著她到處玩樂,甚至惹是生非的二哥,已經沒了。 許明嬌眼圈紅了又紅,眼中的霧氣也忍不住騰起了一層。 她死命的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眼中的淚落下來。 為那樣的人哭泣,不值得! 許明嬌如此告誡自己,拼命的把自己跑遠的思緒拉回來,拼命的不去想許明濤那個人。 但即便如此,許明嬌仍然還是忍不住有些擔心。 擔心許明濤那樣的壞脾氣,在監(jiān)獄里會不會有所收斂,能不能過的好。 但愿,二哥能和她一樣,過的很好。 許明嬌有些失神。 然而,往往事與愿違。 在城市另一邊的西郊監(jiān)獄中,此時的許明濤,現(xiàn)狀十分悲慘。 脾氣臭,性子傲,對誰都不服勁兒,對待獄中的其他犯人更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逮到看似軟弱的使勁兒欺負,以發(fā)泄自己入獄之后滿心的憤怒。 而就在傍晚十分,許明濤一如往常一般,找了一個平時欺負慣了的一個囚犯下手,在上廁所時,故意絆倒了他,讓他不小心摔在了廁所里,滿身污穢。 而許明濤就在一旁,哈哈大笑,滿臉的猙獰。 但很快,許明濤就笑不出來了。 幾個彪形大漢圍了上來,其中一個膀大腰圓,滿背刺青,滿臉橫rou的人走了過來,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許明濤。 “豹哥,豹哥……”許明濤一臉的討好。 豹哥,本名其實就做牛大力,豹哥是在社會上別人送的外號,混黑//0社會的,據(jù)說這次被送到監(jiān)獄,也是替最上頭的老大頂罪,而外頭也有人在積極周旋,想著撈他出去,上下打點了不少,因此獄警對他都還算客氣,雖不會額外優(yōu)待,但絕對不會刻意為難。 加上牛大力十分會做人,在監(jiān)獄里很快就把那些獄痞子收拾的服服帖帖,唯他馬首是瞻。 許明濤一直想結識牛大力,可牛大力壓根看不上他。 所以,許明濤欺負別人,一方面是發(fā)泄心中怨恨,另一方面,也有些彰顯自己也是道上混的人,來博得關注。 第277章 鐵三角 現(xiàn)在看牛大力走過來,許明濤起初欣喜萬分,以為自己入了他的眼,可現(xiàn)在看起來,牛大力滿臉不耐煩,他心里也是忐忑不安。 “好小子!”牛大力一把揪住了許明濤的衣領子,隨后重重的往后一推。 許明濤瘦弱身板小,被這么一推,撞在了小便池上,后腦一陣的疼。 “敢在老子底盤隨便欺負人,問過老子的意思了嗎,想給老子示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幾斤幾兩!”牛大力咬牙,從喉中咳出一口痰,吐在了許明濤的身上,之后招呼身邊的幾個人:“給我打!” 旁邊幾個人見牛大力下了命令,自然不會心慈手軟,拳頭打,腳踢,一會兒就把許明濤打的渾身都是傷。 許明濤哀嚎不已,接連求饒,牛大力卻當做沒聽見,點了一支煙,幽幽的抽了起來。 外頭獄警聽到動靜,進來查看。 許明濤猶如見了救命稻草:“救命,救命,有人打我……” 獄警看也沒看許明濤一眼,而是頗為客氣的問牛大力:“這,怎么回事?” “這小子,在里面是個刺兒頭,總欺負人,你看那個,被他推糞坑里去了?!迸4罅χ噶酥改莻€還在水池子邊洗一身污穢的膽小懦弱男人,拿了根煙遞給獄警:“我知道你們遇到這事難辦的很,打不得,罵不得,這不,我替你們收拾收拾?!?/br> 牛大力是什么人物,獄警自然是知道的,雖說是道上混的,卻也是屬于高級別首領,為人處世圓滑周到。 近期,也的確是牛大力進來之后,把那些小羅羅們都收拾的服服帖帖,少了好多的愣頭青,讓獄警們都松了口氣呢。 加上,許明濤的確也是個惹事的,幾次三番思想教育,都沒有效果,偏偏還不好出手體罰,怕被查到了給領導們惹麻煩,獄警也很是頭疼。 現(xiàn)在有人出手幫忙收拾,獄警也覺得替自己出了口氣,不再干涉,接過牛大力手里的煙:“注意點影響,別鬧太大。” “是是,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