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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回首向來蕭瑟處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9

分卷閱讀19

    關系?”

    陸云茵手肘撐在辦公桌上,雙手把玩著鋼筆,從霍淸懿的角度往去,竟像是她將鋼筆架在人中,看上去有些滑稽。陸云茵笑著問:“你覺得我們是什么關系,我以為很顯而易見?”

    那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她再勇敢一點,她應該問何清遠才對,可是她不敢。6年的時間將她曾深信不疑的事徹底摧毀,工作以來她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任何事情都別太樂觀,凡事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陸云茵左手中間上的鉆戒,吸引著她的目光,這是已訂婚的意思?她從陸云茵的辦公室出來,瞧見何清遠正在跟一個女人調笑,不知他到底說了什么,逗得女人嬌笑連連,隔這么遠,都能看見她嬌羞臉紅,眼神滿是眷戀,想必也是他褲下之臣。

    怪不得陸云茵什么都不說,原來她早已習慣了他拈花惹草的本性,她不在乎是因為她已經(jīng)成為他的合伙人兼未婚妻,所以她不屑跟別的女人爭!原來時間真的太有魔力,曾經(jīng)那個追在她身后委屈的喊“霍淸懿,為什么不愛我?”的男孩,已經(jīng)變成如今這個心思深沉,殺伐果斷的商人。他只言片語一個眼神就惹得女孩子心花怒放,歡喜連連。自己原來也不過是他厭膩了天香國色的牡丹之后,隨意采擷的野薔薇,竟然天真的妄想著,他會真的守著一顆心,不會去愛別人。

    霍淸懿說不出是難堪多一點亦或是傷心多一點,曾經(jīng)那樣剖心挖肺愛過的人,就算如今沒有感情,怎么忍心再這樣踐踏往日的情分。驚起一地塵埃,不怕嗆了舊日的美好?

    一個男人究竟能薄情到什么地步,霍淸懿今日才體會到,從前做過最壞的打算也不過是他另覓佳人。如今他不僅如自己所料,還將獵艷的目標瞄準她,看著她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難道特別有成就感?

    會議結束,她接到中介的電話不禁傻眼,她忘了去撤回代售合約,未曾想如今房市這么緊俏,不過幾天就有人以高于預期10萬的價格買下她的房子。她掙扎著問:“客戶還沒去看過房子吧,也許他不滿意呢?”

    “霍小姐,你那一帶臨近市中心,雖然小了一點,但是周圍全是大公司,客戶說了著急住。而且全款已付,所以,希望你盡快搬出去!”

    她捂著臉欲哭無淚,若是叫mama跟陸云旗曉得她把房子賣了,恐怕要氣吐血??墒鞘乱阎链耍约悍赶碌腻e,只能自己承擔后果。

    顧慎行到底忍不?。骸霸趺戳??”

    霍淸懿想到近日他與自己已然生分,自然不便如實相告,無奈搖搖頭。

    房子搬進去沒多久,她也不愛買東西,所以收拾好竟然只有兩箱東西。接到何清遠的電話,她將手機擱在茶幾上,置若罔聞。待收拾好陽臺上的鞋子,一抬頭,沙發(fā)上竟坐著那人。

    她不可置信的瞪著他:“你從哪進來的?”

    “當然是門!”

    她瞧見桌上的鑰匙,皺著眉,這是mama的備用鑰匙。何清遠打量了一圈:“怎么,你要搬家?”

    “明知故問!”

    “霍淸懿,你能不能對我態(tài)度好點,怎么著外婆出院了,用不上我了,連敷衍都不想敷衍了?”何清遠眼中染上一層冰霜,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似譏誚又含嘲諷更伴輕蔑

    “外婆出院了?”她竟然不知道:“你......”

    “我剛把她送回去!”他好似一夜未眠,整個人看上去很疲倦,躺在沙發(fā)上一會兒便沉沉睡去。

    此時已是黃昏,室內未開燈,她坐在沙發(fā)前的毯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扭過身,輕撫向他眉頭,記憶中的俊顏如今更顯眉目分明,一對墨染的劍眉飛揚跋扈的嵌在他眉骨上。眉下的眼睛睜開時幽深如黑曜石,笑起來亮如星火,更多的時候卻如三千米海底望不見盡頭又如常年不化的寒山。挺拔的鼻梁使得側影更顯深邃,最后是菲薄的唇,這兩片唇曾經(jīng)說過無數(shù)令人怦然心動的情話,也曾吐出許多叫她心如刀絞的寒語,而如今只剩下口蜜腹劍。偏偏到了這個地步,自己竟做不到像從前那樣干脆坦蕩的與他斷個利索,似乎心存僥幸,等著他隨時回頭是岸。什么時候,你竟淪落到這般輕賤的地步了?

    何清遠一覺醒來天色已完全黑了,身邊已經(jīng)沒有霍清懿的身影,屋里一室冷清,他掏出手機給霍清懿打電話,鈴聲在陽臺上響起。他尋過去,只見她坐在藤椅上,望著遠處的盞盞燈火。

    只有一個椅子,他無處可坐:“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賣房子?”

    “頭腦發(fā)熱!”

    “搬去哪選好了嗎,如果有地方我?guī)湍惆研欣钏瓦^去!”

    他剛睡醒,有一撮頭發(fā)不聽話的翹起來,她莫名想要給他撫平。他似乎察覺到,用手扒了扒頭發(fā):“嗯,我有個朋友去國外了,鑰匙放在我那里,你可以先住進去。平時只要幫忙打掃衛(wèi)生就行,不用交房租,免得我還要請鐘點工去?!?/br>
    她狐疑,為什么忽然這么好心?他眉頭微皺:“難道你打算搬去跟顧慎行住,你想清楚,他大你整整10歲!”

    她只覺打心底想發(fā)笑:“就算我真搬去與他住,又與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

    又是這樣不歡而散,霍淸懿有些氣餒,也許當年的深情早已被美帝的漢堡炸雞腐蝕的煙消云散,自己還在希冀些什么?從前若是吵架,自己不理他,他會打電話打到她接為止。若是她關機,他就蹲守在宿舍樓下,總之無所不用其極,磨到她氣消為止。如今,他連一句軟話都吝于說。其實也沒什么,畢竟當時年紀?。?/br>
    晚上下班回到家,霍淸懿還以為走錯,退出門口看了又看,是3203沒錯,可是她被搶劫了嗎,為什么家徒四壁?她想了想掏出電話撥給何清遠,那邊一直占線,好不容易打通,她耐性已經(jīng)用盡:“你把我的東西搬到哪了?”

    他頓了頓:“在樓下等我,一會兒就到!”

    他所謂的一會兒,其實是半個小時,霍淸懿站在路燈下面無聊的數(shù)地磚,臉上神色越來越不耐。他的車停在她面前時,她黑著臉坐上副駕駛:“誰準許你搬我的東西?”

    他未做聲,她怒氣更盛,下了車狠狠的甩上車門,想到自己沒有鑰匙,又憤憤的轉頭敲敲車窗,他伏在方向盤上。她冷聲說:“鑰匙!”

    他從收納盒里撿起鑰匙:“28樓!”

    ☆、漸遠

    第三次會議,何清遠沒參加,派陸云茵坐鎮(zhèn)。霍淸懿不得不承認,也許陸云茵確實比她更適合何清遠。陸云茵如他一樣的精明算計,寸步不讓,頭腦清晰的令人發(fā)指,一上午費盡精力周旋讓她口干舌燥。沖了一杯咖啡解乏,卻見陸云茵翩翩坐在她面前。她真的很累,再生不出多余的精力與她談笑風生,可是也怠慢不得,于公于私她都不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