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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岳面色冷峻,“茂北他找上門來了。” 胡茂元也不大意外,“什么事?” 周岳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胡茂元:“你有多久沒有見到伯父了?” “快三個月?!焙懔讼氯兆?。 “伯父已經(jīng)很久很久都沒有露面了?!敝茉滥抗怃J利,“我收到消息,世盛地產(chǎn)的日常業(yè)務(wù)已經(jīng)全權(quán)交給茂北處理,公司職員已經(jīng)很久沒有見到董事長了。” “這事倒是蹊蹺得很。”胡志澤生活作風固然靡亂了一點,但在公事上絕對勤勤懇懇,有時候有點小病小災(zāi)的,他都堅持到公司做事。 “茂北是想談制作公司的事。”目前這間后制公司的股東是周岳和胡茂元兩人,按照胡家流放的規(guī)則,你要走,你要自立,就必須將家里原先給予的一切都還回去的。周岳手指輕輕地彈了下桌面,“他代表公司要接收你的那部分股權(quán)?!?/br> 胡茂元呼出一口氣,不得不承認,這家后制公司當年他確實是用胡志澤給的資金做的投資,他爸如果要將它收回去,似乎也很合理。 他們兩人正在說著這事兒,胡茂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胡茂元一看來電顯示,上面還保留著原先輸入的“三哥”字樣,那時他們的感情相當不錯,除了公事上時常碰面之外,平日里也時常會走動。胡茂北結(jié)婚得比較早,他和老婆很恩愛,家里有四個小孩,每次胡茂北一去他家,幾個小孩就會圍著他,要他抱。每次他都會帶一大堆禮物過去,小孩子們拆禮物時都很開心,有時候他還坐在客廳里面同大人說話,孩子們會“咭咭”地笑著跑過來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其實胡茂元挺喜歡小孩子的話,他當時很享受當叔叔的那份感覺,看著小孩子的時候,心都會柔軟起來。然而,現(xiàn)在胡茂元再也不想去那個地方了,而那些小侄子小侄女們見到他,也許再也不會親親熱熱地和同他說話了。很多事實已經(jīng)改變了,有些習慣卻一時還沒改變過來,有些記憶還固執(zhí)地不肯走。 胡茂元接起電話,周岳已經(jīng)眼快地瞄到手機上面的字樣,他沒有作聲,可是電話那頭的胡茂北卻仿佛已經(jīng)窺探到了這里的一切,“你和周岳在一塊吧?” 胡茂元沒有否認,“什么事?” “那正好。周岳已經(jīng)將這事轉(zhuǎn)告你了吧,那我也就不必多費口舌再重復(fù)一遍了。既然你們都在,那就不要再喬時間了,我立刻就過來。”電話里頭胡茂北的聲音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語氣,“你也知道咱們家里面的規(guī)矩的。還有,你一直沒有到新加坡赴任,這事我很難做的。” 胡茂元曬笑,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是胡茂北做不出來的嗎? 胡茂北似乎在電話里頭聽到了胡茂元的笑聲,他怒不可遏,胡茂元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徹頭徹尾的失敗者,在胡茂北看來,胡茂元才是掉到泥潭里的可憐人,他有什么資格發(fā)出這樣的笑聲。胡茂北像是個被搶白了臺詞的演員,對對方?jīng)]能按他設(shè)定的臺本走而顯得憤怒。再說了,胡茂元當年拿了多少錢出去投資,也就這家后制公司是賺錢的,而賺錢的原因不過是因為他找了一個好搭檔,這家公司都是周岳撐起來的。像胡茂元這樣的,在商場上絕對是屬于殘次品,在家里是父母扶著,在外面就靠朋友幫襯,胡茂元現(xiàn)在算是哪門子的自立?胡茂北一想到當年的苦日子,心態(tài)就永遠不可能平衡,他就對胡茂元懷著一種永不能解的心結(jié),以致于他冷靜的大腦也不受控地要做出各種瘋狂的事情來。 胡茂元自然不會知道胡茂北此刻在想什么,他聽到電話那頭長時間沒有聲音,他等了一會兒,才說:“有什么事情等見面時再說吧?!?/br> 于是胡茂北便怒氣沖沖地過來了,地點約在了周岳的辦公室里。胡茂北無論內(nèi)心如何發(fā)怒,從表面上是看不大出來的。周岳的秘書領(lǐng)著胡茂北進來,周岳站起來微笑同他寒暄,“胡總,好久不見?!?/br> 胡茂北上前與周岳握手,“周總太客氣了。每次到貴公司,都能見著貴公司日新月異的變化,周總實在是年輕有為啊?!?/br> “哪里哪里?!敝茉劳笨吞祝笆朗⒌禺a(chǎn)業(yè)績大家有目共睹,我還有很多地方需要同您多多學習。請坐?!?/br> 胡茂北落座后喝了一口周岳秘書泡上來的茶,贊道:“好茶。周總在茶道方面一向品味不俗?!?/br> 胡茂元靜靜地聽他們兩人說話,然后有一口沒一口地喝茶。他自然是瞧見胡茂北見來了,胡茂北也瞧見他了,不過兩人都沒有相互打招呼。胡茂元以前都叫胡茂北“三哥”,現(xiàn)在這稱呼他說不出口,想必胡茂北也不樂意聽。直接稱呼他的名氣吧,胡茂元現(xiàn)在還做不來這樣的事情,是以兩人就點了下頭。 “這茶是我今年剛買的,現(xiàn)在還剩下一些,胡總要是不嫌棄的話,拿一些過去品嘗下?!敝茉赖皖^微笑,“茶道這方面,我始終是沒有伯母那般精通?!边@便是說元靜嫻了,胡家里面最精通茶道的就只有她了。胡茂北當年還沒有和三房交惡的時候,也曾經(jīng)喝過元靜嫻當時泡過的茶。胡茂北難得的有一絲愧疚,元靜嫻曾經(jīng)幫過他的忙,而且她對他確實也沒有壞心眼過。 “算了,這玩意兒我天生就不太擅長?!逼痰男能浐芸炀瓦^去,胡茂北正襟危坐,“其實我這趟是來談公事的。說起來,我家的那點家務(wù)事,可能要讓周總笑話了。不過,父親的意思,我只能照做。這惡人,也只能由我來做了?!?/br> “茂元?!焙鄙钋榭羁畹卣f,“既然你已經(jīng)從家里搬出去,家里的規(guī)矩你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是個有志氣的人,這些東西當年都是父親贈予的,現(xiàn)在你要自立,你有這番雅志,大家自然是要成全你的。所以這些東西都要收回來,這些你應(yīng)該沒有意見吧?”胡茂北這是用上了激將法,胡茂元不是覺得自己本事了嗎?既然有本事了,那就不要再用家里的錢啊。家里原先給的產(chǎn)業(yè),就都交出來吧。后制公司是有賺錢,但這些年賺的錢,只怕還填不了胡茂元當年賠的那些窟窿吧。胡茂北心里盤算著,那么一筆錢,只要不是二百五,都能做出點成績來了。這間后制公司營利不錯,胡茂北就立誓要將它追討回來。 “三……哥?!焙獧?quán)衡了一下,還是照舊叫胡茂北三哥,胡茂北不是喜歡在外人面前演戲嘛,演戲這種事,只要豁得出去臉,有什么做不到的。“這事是你的意思,還是爸的意思?” “父親已經(jīng)授權(quán)我全權(quán)處理所有的事務(wù)?!焙钡囊馑际钦f,現(xiàn)在他的意思和胡志澤的意思已經(jīng)沒有分別了。 “按理說你們的家事我不該多嘴。不過既然說到這家后制公司,因為我也有份參與,所以應(yīng)該還有點發(fā)言權(quán)?!敝茉啦辶艘痪洌斑@家后制公司的贏利,每年都固定匯到胡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