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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幾次欲言又止。 “俞小姐,你想太多了?!痹S青珊開口打破沉默,放下腿的瞬間,踢了下對面許青山,嘴角揚起,“前女友?” 剛才去洗手,俞星什么都沒跟她說,進去就倚著洗手臺刷手機,似乎在跟人聊天。 許青山點頭,“俞星,俞曉的jiejie。” “這么巧。”許青珊很配合地露出大朵的笑容,施施然朝俞星伸出手,“原來是鐘副總助理的jiejie,幸會?!?/br> 俞星斂去眼底的委屈,臉上的笑容恢復(fù),禮貌伸出手,“還不知道你怎么稱呼?!?/br> “許青珊,珊瑚的珊,思域傳媒策劃部總監(jiān)?!痹S青珊又笑,虛虛跟她握了下手,又抬腳踢向?qū)γ妗?/br> 許青山吃痛,眉頭皺了下,眼底卻泛起幾不可察的笑意。 俞星捕捉到他眼神中細微的變化,默念著許青珊的名字,胸口陣陣發(fā)堵,岔開話題跟關(guān)淮閑聊。 許青珊收斂了些,嘴邊的笑意似有若無,脫了鞋子伸腳搭到許青山腿上,隔著褲子撩他,目露挑釁。 一頓飯在尷尬的氣氛中吃完,許青山去埋單,關(guān)淮挪了下位置,話到嘴邊又改變主意,提出送俞星回家。 “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好?!庇嵝桥ゎ^,深深望著許青山的背影,艱難壓下酸澀的情緒。 在她最好的年紀(jì)里,許青山一心一意研究如何修復(fù)那些壁畫,每個月拿幾千塊的死工資,從未想過給她更好的物質(zhì)生活。 眼看著別的同學(xué),長相不如她成績也不如她,找的男友不是精英就是富二代,買房買車出國深造,活得無比的滋潤,那種失落感沉沉壓在心頭無法言說。 他給她最好的愛,卻給不了其他,在一起四年,他送她最貴的禮物,是一幅他給她畫的肖像畫。 分手后,她想最多的,也是那幅畫。 那時候他常年在項目地,經(jīng)常幾個月才能見上一面,他說他想她于是就畫了她的肖像。 畫里全是他的愛和深情思念。 而傅哲什么都給她,名牌包名牌車、舒適的生活,永遠也不會刷爆的信用卡副卡。凡是物質(zhì)上的東西,他從來大方,唯獨給不了她婚姻和忠誠…… “那你路上注意安全。”關(guān)淮隨口叮囑一句,見許青山揚手,隨即起身。 許青珊穿好鞋子,也跟著站起來往外走。 她和關(guān)淮都要回去拿車,因此誰也沒理俞星,出了飯店就往燕子巷那邊去。 一路沉默回到門外,關(guān)淮拿出鑰匙開了車鎖,手機有電話進來,接通“喂”了一聲,捂著手機拿遠,回頭望向許青山,“傅哲那小子也回來了,要見我?!?/br> 許青山不置可否,低頭掏煙抖出一支塞嘴里,打火點著, 關(guān)淮沉下臉,“開庭你必須得回來,我先走一步。” 許青山吐出口煙,轉(zhuǎn)身拿鑰匙開門。 關(guān)淮的車子開出巷子,許青珊低頭攏了下外套,抬腳跨進大門。 院子里的燈沒開,許青山指間的紅光忽明忽暗,整個人融在昏暗里,看不清表情。 “不是有事要我?guī)兔γ??”她走過去,拿走他手里的煙,“不需要就算了?!?/br> “要?!痹S青山手臂一伸,把她拉過來,低頭堵上她的嘴,溫柔纏綿的力道。一吻畢,他半擁著她,掏出車鑰匙開鎖。 許青珊雙腿發(fā)軟,伏在他胸前,嘴邊嗬出大團熱氣,“你該不會讓我當(dāng)裸模吧?這種事找你前女友去?!?/br> “不是?!痹S青山低頭,嘴角無意識揚起,“我跟她已經(jīng)沒任何可能?!?/br> 許青珊嘴里發(fā)出一聲輕嗤,扭臉望向一旁,“扯淡?!?/br> “真沒有?!痹S青山答得干脆。 再多的深情愛戀,在生死面前都不值一提。當(dāng)年她推他那一下,不止是把他推下水,而是推出她的世界。 他活著回來,救他的人卻搭上了一條命。不是沒恨過,然而需要他去做的事情還有很多,那人把生的機會給他,他就有責(zé)任把他未完成的事做完。 車子駛出燕子巷,外邊車水馬龍,光線明滅照進車廂,空氣靜默。 許青山嘴角無意識向上揚起,余光瞟一眼許青珊,復(fù)又專注開車。 兩年前,他在開善寺遇到個書畫店的店主,對方出價兩百萬,請他畫一幅無法修復(fù)的畫作仿品。他以沒有模特為由拒絕,對方說不急,什么時候找到了,什么時候去找他。 第一次見許青珊,他就知道自己想找的人,找到了。上個月,那店主還給他打過電話,詢問畫畫的事,說是雇主很著急。 他想過聯(lián)系彭文修打聽她的消息,考慮到他們已經(jīng)訂婚,再見她,他不一定能控制得住自己,這才作罷。 其實只要他開口,不管是關(guān)淮還是彭文修,都會馬上借錢給他,明知他一時半會兒還不起。 然而他不能借。 尤其是關(guān)淮,他對許青珊還一副余情未了的樣子,這個口更不能開,也不能讓他知道,他一年前就在打許青珊的主意。 “對了,開善寺已經(jīng)在著手起訴你原來的單位,現(xiàn)在所有的修繕工程都停了下來,你知道吧。”許青珊岔開話題,不想跟他談俞星。 那是他的過去,跟她沒有多大的關(guān)系。 “知道,我周一要簽工作合同的設(shè)計院,正在跟開善寺接洽?!痹S青山神色淡淡,“訴訟期結(jié)束,也差不多要放暑假?!?/br> 許青珊抿了下唇,目光專注的望著他的側(cè)臉,沉默下去。 開善寺忽然決定要起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她發(fā)的那條吐槽壁畫的微博,老板娘的定制路線會繼續(xù),但改了目的地。 路上再無交談,到了地方停車下去,抬頭發(fā)現(xiàn)是如意齋,不禁詫異。 轉(zhuǎn)念又想,他的工作是壁畫修復(fù),跟字畫修復(fù)多少有點關(guān)系,也就釋然了。這家店專門做字畫修復(fù)的生意,偶爾也幫客人繪制仿品。 進了門,有人迎上來,客氣請他們上樓。 樓上有間茶室,點了熏香,清淡的味道。落座片刻,一名年約五旬的男人從另一頭撩開簾子進來,含笑致意,“許老師是準(zhǔn)備好了才來的吧?!?/br> 說著,目光在許青珊臉上打了個轉(zhuǎn),暗暗稱奇。 那幅畫已經(jīng)沒法修復(fù),但畫上的人,跟眼前這姑娘的模樣,確實有七八分像似。 “兩天內(nèi),我把畫畫出來,定金先付一半?!痹S青山略略頷首,“李先生同意的話,現(xiàn)在就把東西給我,我馬上動筆。” “沒問題,咱立個字據(jù),明天一早給你轉(zhuǎn)賬。”李先生明顯松了口氣,回頭把小徒弟招過來,低聲交代一番,起身坐到條案后方寫字據(jù)。 許青山過去簽名按手印,留了賬號,等著他的小徒弟把東西送到,招呼許青珊下樓。 “這里邊是什么?”許青珊好奇不已。 那箱子看起來年頭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