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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與君思 作者:水芹菜 文案 這世上,據(jù)說有種叫一眼萬年的東西!嗯,就是那種看了一眼,眼底心底便再也容不下別的,千年萬年從此念念不忘! 好多年好多年以前,她遇到一條青龍,周身包裹著青色的光芒恍惚恍惚讓她猶如跌入夢幻。青龍很漂亮,神采飛揚,她情不自禁多望了一眼,從此幾萬年的心心念念、努力尋找,幾生幾世的遺忘和錯過,便都在這一望里頭了。 內(nèi)容標(biāo)簽: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青晚,葉蕭 ┃ 配角:天界各路神仙 ┃ 其它: ================== ☆、第一章 幾百年不曾來天庭了,她站在南天門向里面望,浮云幽幽,紫氣翻騰,瑞氣千條,還是當(dāng)初的樣。 守南天門的天將正是人稱二郎神的楊戩神君,他老人家眼尖腳快,老早就看到遠(yuǎn)處祥云騰騰,祥光萬丈,遠(yuǎn)遠(yuǎn)便迎了上去,陪著笑道:“殿下,多年不見,您可安好?小神這廂有理了!”說完,長長的掬了個揖,這才起身。 青晚含笑點點頭,道:“神君不必多禮!諸位請起吧!” 與二郎神君寒暄幾句,她便徑直進(jìn)了南天門。 一眾守門的天兵天將瞅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紫霧中,其中有個膽大些的天兵,便壯著膽湊到楊戩身畔,低聲問道:“神君,那件事都過去幾百年了,卻從未見過青晚殿下再來過咱們九重天,今次,她怎的就來了?還,還看著氣色不錯。”話是對楊戩神君說的,但那眼神,一直粘在南天門里的紫氣上。 楊戩神君拉下臉來,叫道:“去去去,青晚殿下的事也是你們能打聽的嗎?” 一眾天兵見自家神君發(fā)了威,一溜煙便各自歸位去了。 楊戩神君卻忽的自言自語道:“大抵是她從那件事中走出來了罷!” 青晚帶著貼身仙侍銀月和寒月進(jìn)了南天門,乘著祥云往沖虛宮走,突然銀月眼皮跳了跳,拉住青晚的袖子,笑道:“殿下,您許久不來九重天了,怕是記錯路了,這邊,這邊,咱們應(yīng)該往這邊走。” 青晚停下腳步,別過頭看了她一眼,又怔了怔,方才點點頭,順著銀月指的方向看了看,“興許真是我記錯了罷,許久不來這里,是有些不認(rèn)路了呢?!?/br> 回身時,眼角撇過一方琉璃瓦的檐角,檐角上,一條玉石的青龍,攏著一團(tuán)青霧,如夢如幻。漆黑的眸子閃了閃,眼中似攏了團(tuán)霧氣,不過她走在前面,銀月寒月跟在身后,自然是沒看見,只當(dāng)及時繞過虛浮宮便什么事都沒有了,誰知她家家殿下早早就瞥見了那方檐角呢! 繞過虛浮宮,銀月、寒月皆松了口氣,方才興致盎然的邊欣賞九重天景致邊跟著青晚走。想當(dāng)初她們常來九重天時吧,也不見得這里有多吸引人,但幾百年不來,竟突然變得有興致起來。 一路上遇到大大小小神仙,不是上來打招呼就是畢恭畢敬的打躬作揖,讓她們很是受用,只是這些人臉上掩飾不住的震驚讓她們很苦惱。 “這些人,怎的像是沒見過咱們殿下似的,一個個跟什么似的眼睛睜的銅鈴大。有什么好奇的嘛,以前我們不也常來九重天的……”寒月氣惱的說著,突然胳膊上一疼,低頭看時,被銀月掐著,銀月斜看著青晚的眼睛抽了抽,再抽了抽,寒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迅速伸手捂住嘴,慌的心撲通撲通亂跳。 自然,青晚全然裝作沒看見也沒聽見,只面帶微笑給大小神仙一一招呼還禮。 走遠(yuǎn)了,身后神仙們便迫不及待交頭接耳議論開了:“這位竟然來九重天了!” “奇事,真是奇事??!”“聽說她在玉山閉關(guān)整整三百年,今次莫非出關(guān)了?” …… 到了沖虛宮門口,門口小仙使急急進(jìn)去稟報,片刻后,沖虛宮的主人便迎了出來。 這沖虛宮住的乃是當(dāng)今天后娘娘,名喚鸞凰的,是創(chuàng)世神的嫡女,地位尤其尊貴。 “青晚,快來快來,都不知道我盼你多少年了!”鸞凰邊走邊伸出手來招呼。 青晚看到她挺著個肚子還走那么急,小跑幾步迎上去,握住鸞凰的手,“娘娘,您小心著點,您身子這么沉,不能走太急了?!?/br> 跟在鸞凰身后的一眾仙子三步并作兩步趕上來扶住鸞凰,她這幾步,顯是驚動了整個沖虛宮。 銀月和寒月以前常來沖虛宮,早就跟鸞凰貼身侍仙玉璧、醬紫她們混的很熟了,幾百年不見,好不容易見一次面,一時間,鸞凰和青晚周圍眼風(fēng)浮動,甚是熱鬧。 鸞凰假嗔道:“好啦好啦,你們這幾個人,現(xiàn)在越發(fā)沒法沒天了,我和青晚殿下還站著呢,你們就這般急不可耐了。行啦,留兩個小仙子服侍我們,你們都退下吧?” 銀月玉璧她們聽聞此言,盡量壓著興奮,走到鸞凰面前,委身道了“是”,便一步頂三步出了沖虛宮。 幾個標(biāo)志惹人疼的小仙子在前引路,鸞凰和青晚在后面走著。青晚打量幾位小仙子幾眼,笑道:“娘娘的品味是越發(fā)高雅了,我瞧著這幾個新添的小仙子,都甚有資質(zhì)!” 鸞凰接道:“我如今兩耳不聞窗外事,只安心養(yǎng)胎。”說著伸手溫柔的撫上隆起的小腹,“這些小仙子啊,都是帝尊指來的?!?/br> 說話間,已到殿內(nèi),二人入座后,鸞凰斜靠在矮枕上,青晚剝了粒葡萄送到她嘴邊,笑道:“帝尊一向會疼人,也曉得你的喜好,我和智鳶一直都很羨慕你呢!” 說到智鳶,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剝葡萄的手頓了頓,問道:“智鳶她可還好?常來你這里嗎?幾百年不見她了,她和玄桑在一起可還順心?” 鸞凰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靠著,“她一向挺好,也常來我這里,玄桑你還不了解,要說這世上誰對她最好,那是非玄桑莫屬的,你就放心吧!倒是你,”她說到這里,略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嘆口氣道:“事情已經(jīng)過去幾百年了,你也該原諒自己了,何必執(zhí)著于過去而讓自己苦惱呢!” 青晚向后靠了靠,抬起眼眸看了一陣房頂虛無縹緲的云霧,也聽不出她是嘆息還是傷感,總之就那么慢慢的說著,像在講別人的故事。 “娘娘您,智鳶,我,我們?nèi)龔男∫黄痖L大,我啊,這幾百年里總是憶起我們從前的事來,一樁樁一件件都那么清晰,就好比昨天發(fā)生的事一般。我都還記得我們在昆侖虛西頭林子里掏的那枚鳥蛋的花紋,在無妄海摸的那魚兒五彩斑斕的麟片,去西天幻境偷拔的那幾株菩提的葉片上攏著的經(jīng)文。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的模樣,和他之間的事,竟一天天模糊起來,就好像我初見他時那樣,被一團(tuán)青霧攏著,讓我分不清是夢幻還是真實?!?/br> 鸞凰單手支頤,認(rèn)真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