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 宋玉深情的瞅了青晚一眼,低頭不說話,空庭罵道:“小蹄子,這么多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么!” 于是小蹄子撇撇嘴,用食物堵住了嘴。 青晚怕空庭誤會,立刻道:“蘇雨,你別誤會啊!” 宋玉抬起頭問:“誤會什么?” 青晚將只包子塞進嘴里,“沒什么,你吃你的?!?/br> 空庭將茶遞到青晚手中,“殿下何必解釋!一切我都懂!”說完,二人相視一笑。 宋玉、銀月、寒月被他們云里霧里的對話攪的不知所云,一人端了個盤子,去廊下吃飯了。 一直沒見肅草出來,青晚有些不放心,便對空庭道:“我去看看肅草,他怎得還沒起床呢!” 推開房門,床上空空也,竟也沒肅草的身影,她沒來由的心慌起來,突突突的跳的厲害,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飄飄然而生。 目光掃過窗下案幾,空空的案幾上,放著一塊小巧玲瓏的掛玉,異常醒目。她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幾旁,這才發(fā)現(xiàn),掛玉下壓著張紙條,拿起刻成青鳥樣的掛玉,紙條上醒目的字跡映入眼簾。 “我本一株木,借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得以存于世間。蒙殿下抬愛,不惜賜與神澤,故而脫形化而為人。本應(yīng)終身隨于殿下左右,以報恩德,但奈何我生性散漫,不喜拘束,故今日辭別殿下,去天地間遨游。天地悠悠,輕舟送遠流年漸漸,殿下不必找我,他日若有緣,你我必能相見!” 中規(guī)中矩的一封辭行書,感謝她的活命之恩,又說了自己辭別的緣故,最后還不乏安慰。 可青晚讀完它,卻像讀了一封訣別書一般,心愈發(fā)的慌起來。 拿去給空庭看,空庭卻說,大抵肅草真的不喜歡據(jù)于一地,遠游去了。 拿給宋玉看,宋玉也是這話。 她將掛玉套進脖頸,強迫自己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首先,肅草并非葉蕭,其次,他說的都是真的。 晚上,宋玉來找她,說要跟她談?wù)?,她放下手中佛?jīng),給他騰出個地來叫他坐下說。 宋玉絞著手指支支吾吾半天,也沒說出句話來。 她嘆口氣 ,“有什么就說吧,還怕我吃了你!” 宋玉端起茶杯,灌了口茶,略有羞澀,小聲道:“我想,我想把咱們的事稟報天后娘娘,讓她做主,我們即日完婚?!?/br> 青晚微微一笑,并不驚詫,在茶香清幽,熏風滿簾中,她靜靜問他:“你真的喜歡我么?” 宋玉立刻抬起頭,眼中神采奕奕,“自然喜歡你啊!很喜歡你!你還記得那日在凡界一個皇宮里放你出冰庫的小皇子嗎?” 青晚一怔,凡界,皇宮,小皇子?難道他是? “對,你猜的沒錯,我就是那個小皇子。自打見了你以后,為了能再次遇到你,我潛心修煉,幾世輪回,終飛升成仙。小晚,雖然我來的遲了些,但我終于還是來了不是么!”宋玉滿目期待看著她。 青晚恍然大悟,心中笑道:“卻原來是執(zhí)念惹的禍啊!”在宋玉說話期間。她已用仙法暗暗查探了他的前世今身。但讓她驚訝的并非他是那個當日救她的小皇子,而是另一個他從未主意的人。 “宋玉,你知道喜歡一個是什么感覺嗎?”她問宋玉。 宋玉叫道:“就是想時時刻刻看到她?!?/br> “還有呢?” 宋玉不假思索, “會因為她,莫名其妙的生氣,失落,驚喜,甚至不惜性命。” 青晚點著頭,“還會因為他的突然離開而跟他慪氣,看到她,卻又莫名其妙的生龍活虎起來?!?/br> 宋玉拍手笑道:“就是啊就是啊!” 青晚卻突然肅然起來,此刻,燭影擾人,窗影斑駁,她素手纖纖,微撫著額角的發(fā),“宋玉,有句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蛟S你從不知道,你對我的喜歡,并非風月,只因執(zhí)念。而有一個人,你對他的感情,才是真真兒的喜歡?!?/br> 宋玉聽她一字一句說著,窗外落梅似雪,身后沉香如屑,他早已陷入沉思,那個人,那個人…… 他癡癡傻傻起身,心頭思緒,恰似春云,漸吹漸起。 空庭侯在廊下,看他跌跌撞撞出來,嚇了一跳,立刻去扶他。 宋玉雙腿一軟,跌進他臂彎中。喃喃問道: “你可知道,我飛升前,曾有一世是某個王朝的皇子?” 空庭滿目京華,環(huán)著他的臂膀更緊了些,“那一世,你曾救過一只池塘邊險些被人踩死的青蛙。為了報恩,青蛙躲去池底潛心修行,為了再見你,它頂住了大大小小十八次天劫,終于化身為人。” 宋玉問,“那他找到我了么?” 空庭露出開心的笑來,“找到了,終于找到了?!?/br> …… 青晚瞅著廊下緊緊相擁的兩人,悄悄然關(guān)上了房門。 自打那日后,宋玉便和空庭好的形影不離,好比一個人的左右手??胀タ此斡竦难凵?,更是深情無限,而宋玉,也是一向知道空庭的喜好,變著法讓他開心。 最后,寒月和銀月終于忍受不了他們的斷袖行為,將他們送去了蓬萊。誰知,大抵蓬萊景色太迷人,連她二人,一去不復(fù)返,也不見了人影。 自肅草離開后的第五日,宋玉他們離開后的第二日,青晚似往常一樣,起床,洗漱,吃早飯。飯菜是昨晚宋玉特意留給她今早吃的! 吃過飯,她懶的動手,用仙術(shù)洗刷了碗碟后,拿本佛經(jīng)躺倒園中藤椅上。以前藤椅旁邊是肅草,如今,藤椅周圍早已長了厚厚一層藤草,空庭給它們搭了架子,剛好遮住藤椅周圍的陽光。 肅草在這段日子,是這三百年來,她唯一段不曾思念葉蕭的日子。像突然想起什么,才坐下的她,突然扔掉佛經(jīng),起身往靜室去。 靜室其實是間寬闊的石屋,里面燈輝皚皚,青煙孱孱。她走至靜室中唯一的一張案幾旁,拿起幾上供著的半副血泡,揉進懷中。 “明明知道肅草不是你,可為什么我總會忍不住要去懷疑?他若真是你,哪里忍心拋下我一人去遠游!” 她抱著血泡出了靜室,一抹殘妝在日頭下顯得她越發(fā)憔悴。捻了法訣,爬上騰起的祥云,往石夷的方向奔去。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更新啦!大大們快來留評吧!為什么都不留評/委屈/委屈/委屈/ ☆、第二十章 正是染指的流年,剎那的芳華!紫檀未滅,人已遠去! 她躺在當日葉蕭躺過的地方,抱著血袍,不知不覺,早已淚濕衣襟。 三百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的聲音,他的笑,還清晰留在腦海里??扇倌陙?,她日日辛苦度日,從沒有找到過活下去的理由,就像活了三萬年,甚至更長。 流水殤殤,浮生若夢,自始至終,她看他,都似一個夢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