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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鴻聲的意思,而像是自言自語般的喟嘆。 “雨童最近好多了,”她告訴他,“起初我是勸她干脆放個大假,和我一起去散散心,過段時間心情平復(fù)了再回來。不過她不肯,我就跟在她身邊幾天,看她工作的時候反而比閑下來獨處的時候精神好,就隨她去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提到你除了有些低落,也不會像一開始那樣哭不停了?!?/br> “是我對不起她。”葉鴻聲說。 蘇星子看了他一眼:“當(dāng)然是你對不起她。她以前從沒對哪個人這么動過情?!彼蛄丝诓瑁骸拔抑昂桶职珠_玩笑說,我們家哪個都比不上你在她心里的地位。都以為你們會結(jié)婚的?!?/br> 葉鴻聲苦笑:“真正交往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我不適合她,她也不適合我。” 蘇星子沒有反駁,順著葉鴻聲的話說下去:“我陪她那幾天,我們談了不少。她自己也意識到了,她自己的問題?!?/br> “她太依賴你,需要你的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這些她現(xiàn)在都明白了,也感覺到自己把你逼得太緊了?!?/br> 蘇星子頓了頓接著說:“她現(xiàn)在很后悔。跟我說如果早知道是這樣,她不會那么幼稚?!?/br> 葉鴻聲知道她下面要說什么。 他說:“不是她幼稚,只是她的性格就是那樣的。她已經(jīng)成年了?!?/br> 蘇星子輕快說:“成年人就不能做幼稚的事情?她還太年輕,閱歷多了會改變的——只要你再給你們一次機會就知道了?!?/br> 果然和葉鴻聲想的一模一樣——她是來替蘇雨童做說客的,勸他們復(fù)合。 “你是真心這么想的嗎?”葉鴻聲看向蘇星子,問她。 他接著說:“人的喜好會變,但性格是不會變的。要么她壓抑改變自己的性格,要么我無底限地承受她,兩者都很痛苦?!?/br> 陽光照耀著,初夏的味道從泥土里蒸發(fā)出來。葉鴻聲轉(zhuǎn)過頭,看向遠(yuǎn)處的水池和草木,看向庭院盡頭,像看向不甚清晰的過去。 “吃一塹長一智,人總要從過去學(xué)點教訓(xùn)。如果我明知道這條路是錯的,還再走一遍,圖的是什么?我們認(rèn)識不少年了。你老實說,你覺得我和雨童復(fù)合,真的好嗎?”葉鴻聲平靜地說。 蘇星子也沉默了。 還有些更深更露骨的話,葉鴻聲沒有再說。他不必說了,給彼此都留點面子。他猜蘇星子這次來找他,也是蘇雨童要的。如果不是蘇雨童的意思,蘇星子怎么可能擅自找他談要他們復(fù)合的事情? 他們姐妹之間有沒有爭吵,發(fā)生了什么,葉鴻聲已經(jīng)不太關(guān)心了。 之后他和蘇星子又聊了聊。知道她已經(jīng)辦好了離婚,孩子和她生活,過段時間她仍會回美國,已經(jīng)申請了學(xué)校再讀一個學(xué)位,孩子有保姆和她母親幫忙照顧。 “我只是想讓雨童開心,過她想過的生活?!?/br> 蘇雨童正在家里等著。她要蘇星子一見過葉鴻聲就到她的住處去。 蘇星子到的時候,她正帶著耳機在琴上砰砰亂敲,以前葉鴻聲送給她的衣服首飾扔了一地。保姆來給蘇星子開了門。 看到j(luò)iejie進來,蘇雨童才停了下來。 蘇星子在她對面沙發(fā)上坐下,簡明扼要地把結(jié)果告訴了她:“他不同意。我說了很長時間,但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 蘇雨童不相信:“他到底怎么說的?他直接拒絕你了?” “他不認(rèn)為你會改變性格,而且即便改變了,這種勉強對你來說其實也很痛苦?!碧K星子如實轉(zhuǎn)告。 蘇雨童很崩潰。她是實在沒辦法了才要蘇星子去說和。 “怎么……為什么你說了都沒用?”她失聲道。 蘇星子冷冷清清道:“為什么我的話他就要聽?” 蘇雨童突然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你要回美國讀書?” 蘇星子說:“我告訴他了,他知道,還告訴我他在那邊有熟人,如果我有什么需要幫忙可以聯(lián)系他們。” 蘇雨童無話可說。 蘇星子和她道理說得夠多了,也不想多說了,她摸了摸蘇雨童的頭發(fā),叮囑了她兩句好好休息,又和保姆阿姨說了兩句話,就拎起包走了。 蘇星子原以為蘇雨童還要盯著葉鴻聲折騰一陣,沒想到自那天之后,蘇雨童人前人后提葉鴻聲的次數(shù)突然就少多了,而葉鴻聲再也沒有收到前女友的sao擾信息和郵件。 葉鴻聲知道蘇雨童終于想明白了,并且相信了一件事——他對蘇星子其實早就沒有實質(zhì)的感情可言。 他一個人在島上,游游泳,曬曬日光浴,看掉了幾本劇本,清靜極了。 一過了五月進入夏天,虞小曼這邊一下子忙亂起來。白秋晨臨近產(chǎn)期血壓很高,為了保證安全,已經(jīng)完全住院了,團隊里少了一個人,亂了幾天才調(diào)整適應(yīng)過來。之后虞小曼有空去了醫(yī)院幾次看白秋晨。 白秋晨入院之前給虞小曼談下來一部電影是一部都市輕喜劇,九月開拍。虞小曼自己還想要一本現(xiàn)代改編的電影,不過那本拿過文學(xué)獎,爭的女演員太多,虞小曼資歷尚淺,在電影圈還沒實在的成績,競爭基本無望。 “那個你很難搶到,”白秋晨一說起那本改編就斷言,“我聽到的消息,連謝如溪都想演的,不過已經(jīng)談妥是杜閑的了。” 杜閑是拿過國際電影節(jié)影后的,謝如溪是在國內(nèi)人氣極高。這兩個人爭起來是神仙打架,其他人再插一腳的份都沒有。 虞小曼給她洗了草莓,拿著喂她吃。 白秋晨含著草莓說:“唔……不過這個你可以看看?!?/br> 她遞了份雜志給虞小曼。 封面上是一個不太看得出年齡的女人,她瞪著一雙黑而深邃的大眼睛,目光銳利得像在審視著所有讀者,可她五官中最美的還不是那雙眼睛,而是那只天然的,筆挺的長鼻子。她的方下巴線條堅定,將柔弱一掃而空,憑空召喚出不容忽視的壓迫力,美得十分霸道。 這是一張讓人百看不厭,適合臨摹的臉。虞小曼的視線長久地停留在封面人物像上,過了片刻才注意到旁邊的字。 “程艾?”虞小曼覺得這名字有些熟,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白秋晨說:“她要回國了??赡芎芸鞎鲆徊啃码娪埃F(xiàn)在還不知道是什么題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