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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會痛,等吃過熱粥,就會好,真的” 鐘語見他不信,又說“你幫我到杯開水吧,我難受,想坐會兒,好么?” 靳北平邊給她倒水,邊吩咐服務員“怎么那么久還不上粥,都干什么吃的,你去廚房看看,有什么好消化的熱食先端過來。” 那服務員哪里見過靳北平這架勢,他平時都是溫文有禮,風度翩翩,見誰都是禮遇有加,像這樣冷著臉沉聲說話的樣子實在嚇人,便哆嗦著腿連連道是。 鐘語看不過眼“做什么要這副樣子,又不是她的問題” “來,先喝點水”靳北平也不理她,徑自端了水坐到鐘語身邊,將杯子舉到她嘴邊,鐘語就著他的手喝了兩口,感覺胃里一陣痙婪,痛得她直皺眉。 靳北平一見她這模樣,眉頭緊鎖,直接吼道“人呢?都死哪里去了?” 經理連帶著一眾服務員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端著粥上前來,嘴里哆哆嗦嗦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敖?。。靳。。。靳先生,粥來了”鐘語也顧不得其他的,端起粥就喝。 倒是靳北平,全然沒有剛才那架勢,只輕聲對著那女子說“你慢些,小心燙著” 說著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周楊,買點胃藥過來,我在人大這邊” 也不等對方回話徑自掐斷電話,轉頭看著鐘語“還要吃點別的嗎?要不要來點糕點” 鐘語只低頭喝粥,并不曾抬頭“不用了,這就夠了” “你慢些” “你讓他們下去吧,這樣看著我吃不下去”鐘語很無奈,那么大一排人站在這里,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們明天不用過來了,去財務結賬走人”這話一出叫一干人等更是不敢出聲,那經理拿眼直瞟鐘語。 “還不下去” “你別這樣,做飯總是需要時間的,哪有客人一來就上菜的道理”鐘語本來不打算管,可是他非逼她,她不想累及無辜。 “好,聽你的”靳北平對鐘語溫言道,又轉頭對那群人說“今天是鐘小姐替你們求情,如有下次,不用我說,直接走人”那一干人等連連朝著鐘語道謝,這才退下。 靳北平的心里其實又哪里好過了? 用這樣低劣的手段逼她妥協,他哪里好過? 長這么大他何曾這么低聲下氣過? 而今她這樣視而不見,他是完全沒轍,只能利用她的善良逼她出頭。 鐘語喝了熱水,又吃了些粥,慢慢的,胃里才好受些,靳北平坐在她邊上,拿手帕替她擦了汗,等她吃完又替她擦了擦嘴角,才低聲說:“這些日子上哪里去了?都找不到你,你搬家了?” “是搬家了,今天真是謝謝靳先生” “小語,你別這樣對我講話”他看著往里挪了挪的鐘語,無奈道:“你還在生氣?” “靳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沒有生氣,那天是個意外,我們大家都知道,所以沒什么好生氣的,我是真的要謝謝你”鐘語側身看著靳北平,一字一句清晰地說。 是的,那是個意外,也只能是個意外。 她從來不做灰姑娘的夢,她身處的環(huán)境不允許她做那樣的夢,和蕭熙南的過往更是清清楚楚地告訴她:她沒有那樣的好運可以遇到對的人。 她現在要做的是努力工作好好賺錢,治好母親的病,供小弟上學,還阿欣的錢,其他的她要不起也不想要。 “意外?你這樣覺得?”靳北平凝視著她,反問 “是的,意外” “不是意外,我就是想吻你”他伸手揉了揉太陽xue,才又轉過頭看著鐘語,同樣清楚的告訴她。 她沒想到他會這么直白,愣在當場,她以為是那晚夜色太美迷了人眼,她以為過了他就會忘記,她以為過了她也能忘記,可是直到現在她都能清晰地描繪出那晚的一草一木一點一滴。同樣,身邊的男人也是很清楚地記得。 家里出事的那幾天,她夜里睡不著,就去屋子前面的竹林里坐會兒,那是她小時候經常乘涼的地方,竹子養(yǎng)了很多年,長得很高,冬天里,風一吹,葉子沙沙作響,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個晚上,那人親她的那個晚上,當時她只道是情景相似并不深想。 爸爸安葬好了之后,她去醫(yī)院醫(yī)生告訴她,mama心臟有衰竭的跡象,讓她做好手術的準備,當天晚上她夢到了靳北平,夢到了他們同游故宮的場景。 早晨醒來,她禁不住開始迷茫,為什么她沒有夢到蕭熙南呢? 直到今天再次見到他,她發(fā)現自己竟然有一絲的欣喜,那種感覺是那么真切,叫她想忽視都難。于是她越發(fā)不安,唯有用這客套、疏離來驅逐不安。 鐘語慢慢低下頭,只安靜坐在那里,并不講話,靳北平就這樣半側著身子看著她,也不講話,不知過了多久,周楊來了:“靳先生,你要的胃藥” “來,先吃藥”他一手端著溫水,一手拿了藥溫柔地對她說 “我已經沒事了,不用吃藥,謝謝你靳先生” “聽話,先把藥吃了” “真的不用,靳先生” “如果你不想進醫(yī)院的話,現在就把藥吃了” 鐘語抬頭看向他,不禁紅了眼圈,哽咽著道“你為什么要逼我呢?我都說好了沒事了,你為什么非要我吃藥呢?” “你別哭,你別哭”靳北平有些手忙腳亂,他放下手里的杯子和藥,拿了方才那方深藍色的格子手帕,替鐘語擦眼淚,鐘語卻一把揮開他的手,拿了包越過靳北平徑自往門外走。 靳北平在后面追了上來,冷聲道“鐘語,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不想怎么樣,只希望以后靳先生看見我可以繞道而行,或者我繞道而行也可以”說完,拔腿就跑。 靳北平聽見這話愣在那里半天沒反應,周楊見他那副模樣,心里隱約猜到剛剛那女子大概就是他反常的根源。 ☆、調人 卻說年前,靳總吩咐他約莫小姐,當天晚上他一直侯在旁邊,莫小姐本就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子,一直說說笑笑,放在以往靳總會時不時插上一句,總不至于冷場,兩人也算是有一套屬于他們自己的相處模式。 可是那天晚上,莫小姐依舊是說說笑笑,靳總卻一直在走神,等他回過神來,直接吩咐他送莫小姐回去,自己開車不知去了何處。 他依他的吩咐將莫小姐送回去之后,不放心他,便給他打電話,他告訴他,他在海淀區(qū),他趕到的時候,看見一地的煙頭,密密麻麻,他就那樣靠著那顆樹,手里還有一支沒燃盡的煙 ,眼看著要燒手了,他卻恍然未覺。 周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里大概是十七八層的樣子,屋子里的燈很亮,窗子上隱隱約約印著人影,那人影到哪里他的眼珠子就轉到哪里,似是黏住了一樣。 周楊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