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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靳總預(yù)約?” “沒有”她如實回答 “鐘小姐,您稍等,我請示一下靳總” 看著他撥打電話,她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也是有靳北平電話的,只是從來沒打過。卻聽那邊已經(jīng)通了話“靳總,您好,是這樣,鐘小姐在樓下,她想見您” 靳北平正在批文件,乍一聽猶自不信,不由問道:“你說誰?” “是鐘語鐘小姐” “她在哪里” “她現(xiàn)在就在我們樓下,說是想見您” “你把電話給她”周楊依言將電話遞給鐘語,鐘語接過電話,道一聲:“靳總,您好,我是鐘語” “我知道” “我可以見您一面嗎?” ☆、求助 鐘語沒有繞彎子,直奔主題,只聽電話那邊的人似是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你跟著周楊上來吧,把電話給周楊”她又將電話遞還給周楊,只聽周楊連回幾聲是是是,便帶著她直接上68層。 比起榮達集團辦公室的設(shè)計,鐘語眼前的這個辦公室真是大得離譜,最重要的是,這么大的地方,就只有幾個人,鐘語猜測他們應(yīng)該是靳北平的秘書助理之類的。她不敢亂看,只匆匆掃幾眼,便跟在周楊身后進了靳北平的辦公室。 靳北平正在批示文件,周楊不敢出言打擾,便帶著鐘語立在一旁等候,她見他筆速極快,很快一摞文件就批示完畢。這才抬起頭看著她,過了一會兒,才對周楊說:“今晚的事都取消吧”想了一想又說:“你先下去吧”周楊回了聲是,便推門出去了。 靳北平站起身走到鐘語五步開外的地方,抬手指了指鐘語左后方的沙發(fā),說:“坐吧” 她很緊張,只感覺手心冒汗,強自鎮(zhèn)定,回道:“謝謝靳先生,我站著就好” 他不再言語,走到茶幾旁,問她“你喝點什么?茶還是咖啡?” “不用這么麻煩的”她想也沒想便道,他看了她一眼,隨手拿了一只杯子。 她看他站著不說話,微微皺了皺眉頭,說:“那就茶吧” 他微彎著腰,邊給她泡茶,邊問:“吃過沒有” “還沒有,我能請您吃飯嗎?”她邊回話,邊接過他手里的蓋碗茶。 聽了她的話,倒叫他一怔,隨即笑道:“鴻門宴?” 鐘語被他說中心事,頓時間覺得難堪不已。 剛剛進門時,見他低頭工作不予理會,不由想到上次的事,心中五味雜陳,后見他打發(fā)了周楊,兩人之間那種無形的尷尬頓起,擾得她透不過氣來,只是一想到阿欣的事,她咬牙忍下,這會兒被他識破,她也不否認,端起手上的茶杯,往嘴里灌了一大口茶,一時不察茶水燙,直燙到心坎兒里去了,眼淚禁不住往外冒,嘴又麻又疼,可又不敢有太大動作,便只是掩飾性地一抹眼睛。 靳北平就站在她身旁,看著她往嘴里送茶,剛想提醒,那人已經(jīng)喝下一大口,他只覺這茶燙的哪里是她,分明就是自己。 鐘語這時也顧不得許多,索性一咬牙開口道:“不知靳先生肯不肯賞臉?” “當然,我的榮幸” 他的回答太過干脆,叫她一時拿不準他這話幾分真幾分假,可眼前的情形容不得她多想,她便順著階梯往上爬,笑道:“多謝靳先生賞臉,您這邊請” 說罷,兩人便坐了專用電梯下樓,地方是靳北平挑的,在故宮附近,叫梅園。 鐘語乍一看這名字覺得有些熟悉,再細一想,才想起那天給她送衣服的助理好像是說要接她來這里,只不過她果斷拒絕了。而今,他帶她來這里,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梅園經(jīng)理一聽說靳北平要過來,老遠就迎了上來,鐘語默默地跟在靳北平身后,看著那位經(jīng)理熱情地跟靳北平寒暄,顯得極為熟稔,靳北平只時不時應(yīng)上一句,冷清又不失禮數(shù)。 給他們預(yù)留的位置顯然是極好的,因為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見夜幕下的故宮,莊嚴、神秘又不失磅礴大氣,鐘語被眼前所看到的故宮給徹底迷住,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歡喜的神色,坐在對面的靳北平臉上也多了一絲柔軟。 經(jīng)理看見這一幕,不由多看了鐘語兩眼,鐘語沉浸在迷人的景色當中自是沒發(fā)現(xiàn),倒是靳北平對著那經(jīng)理說:“好了,老規(guī)矩,速度快些”那經(jīng)理微笑點頭,這一笑頗耐人尋味。 “喜歡嗎?” “嗯,這樣看更好看”猶自欣賞著不遠處的故宮,這一刻的鐘語忘了張欣,忘了她和靳北平之間的尷尬,只沉浸在美景當中,說起話來也是隨心所至,很是孩子氣。 “喜歡就好,我盡量抽時間陪你過來” “不用這么客氣,靳先生” “叫我北平” “北平?” “嗯” 鐘語一喊完,似是意識到什么,再一想剛剛的對話,懊惱不已,暗罵自己定力太差,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賞景,她低下頭想了一會兒才說“靳先生說笑了”便不再說話,也不再去觀看風景。靳北平看著對面沉默下來的女子,眉頭幾不可微地皺了一下。 “你打算就這樣坐一個晚上?” 鐘語一聽,暗叫不好,自己有求于他,這會兒倒是這樣一副態(tài)度,要是惹得他生氣了,那可怎么是好? 于是,正襟危坐,想了又想,猶豫了又猶豫,最后試探著問“靳先生近來可安好?” 這,才只是這場對話的開頭,連正題都沒有切入,她已經(jīng)開始感覺氣短了。 “托你的福,一切安好” 乍一聽,他答的再自然不過,細一凝思,不難發(fā)現(xiàn),明顯的意有所指。 “那敢情好啊”她只作聽不懂他的意思,忙接話兒說 “你呢?安好?”禮尚往來,他問她 “安好” “如此甚好” 沉默又一次在兩人間暈染開來,她躊躇著,猶豫著,掙扎著,也糾結(jié)著,最后還是放棄了。如此幾次三番的,額頭竟是出了一層薄汗。 他在等,時間超出意料的長。 最后的最后,她畢竟還是開了口,說:“靳先生,今天冒昧打擾您,真是抱歉,我有個不情之請,可否請靳先生幫我一個忙?” “什么事,你說說看” 她剛想開口,又頓住。思來想去,她都覺得不妥,而且是非常不妥,簡直不妥到了極致。 可是,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怎么也得一試,阿欣現(xiàn)在可就靠她了,再怎么難鐘語也要叫靳北平幫這個忙。 于是她抬起頭看著靳北平,像個即將英勇赴死的英雄一樣,眉梢眼角都是大無畏。 “靳先生,事情是這樣的,我朋友張欣,她爸爸的公司出了一些問題,她爸爸現(xiàn)在又在醫(yī)院,債主都追到醫(yī)院了,實在是走投無路,能不能請靳先生幫幫她”鐘語說話的時候一直在觀察靳北平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