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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翻了個遍卻不見靳北平,她像是xiele氣的皮球,頹廢倒地,窗外陽光明媚,隔著玻璃都很刺眼,眼睛發(fā)漲,伸手一揉,越揉越漲。 “怎么坐在地上?”她聞聲抬頭,發(fā)現(xiàn)靳北平正站在門口,手上端著一杯牛奶和面包,她看著他忙朝自己走過來??粗麑⑹稚系脑琰c擱在旁邊的案桌上,看著他抱起她,看著他輕輕拍拍她的衣服,看著他擦掉她臉上的眼淚,然后她抱著他哭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就是很想很想哭,所以就哭了,越哭聲音越大,他只是一遍一遍地吻著她的眼睛,然后紅了眼眶“別哭,我心疼”。 靳北平將日程安排的很好,將生活安排的很好,鐘語除了玩找不到別的事可以做,他卻說就是帶她來玩的。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nèi)チ嗣饕疇柟珗@,還爬到紅赭色的懸崖上,俯視著海灘,純美白色的沙灘在紅赭色的懸崖的映襯下格外的美麗;他們一起游泳;他們一起享受日光浴,甚至在低潮時還有幸觀看到恐龍腳印,據(jù)說這腳印形成于一億三千萬年前。 時光飛逝,一不留神,就沒了蹤影。靳北平和鐘語回到國內(nèi)已是十二月中旬,比起澳洲的夏季如火,國內(nèi)是寒冬臘月,他們回來的這天還下起了雪子,一出機場就叫寒冷的北風吹得生生打了個寒顫。 周楊和李梅早在他們出閘口時就迎了上來,主動接過他們手里的行李,靳北平牽著她慢慢地走在后面,出門前還替她攏一攏脖子上的圍巾。她也像模像樣地替他攏一攏圍巾,這才舉步出門,然后乘車回家。 當天晚上,靳北平送了她一份禮物,她也送了靳北平一份禮物。 她沒有料到靳北平會送禮物給她,因為她送給他的時候,他還沒有開口。那是一顆小小的南海珍珠,黃豆一般大小,卻花光了她所有的積蓄,買的時候她有想到mama,想到阿欣的債,想到?jīng)]有工作以后生活的艱難,可是她還是買了,她覺得人這一輩子總有一瞬間是需要沖動的,她是那么急切地想要買一件禮物給他,那么那么急切地想要干這樣一件事,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想了,如今是個多么好的契機。 鐘語告訴自己,無論是沖動也好,放縱也罷,就這一回,就這一回她想要遵循自己的內(nèi)心,以后她老老實實勤勤懇懇地工作,然后照顧mama,還阿欣的債務(wù)。 于是,那天乘著他睡覺,她一個人跑到布魯姆市集,買了這顆小小的南海珍珠,老板人很好,找了根紅繩子幫她穿起來,這樣就成了一個項鏈,老板還送給她一個紅色小禮盒。 晚飯后,她神神秘秘地拉著靳北平上樓,進到房間里以后,她讓他閉上眼睛,然后打開紅色的小禮盒,拿出那串項鏈,踮著腳尖掛到他脖子上。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眼就看見了脖子上的那顆小珍珠,那是顆黃豆大小的南海珍珠,只用一根紅繩穿起,掛在他的脖子上,可是他卻覺得那是他這輩子最好的禮物。他一把抱起身旁的鐘語,吻住她久久的不愿放開。 ☆、波瀾起 差不多晚上十點的時候,有一位穿著倜儻的中年人帶著兩個身著黑衣的年輕男子到訪,靳北平讓她在樓上等著,自己下樓接待,等到他上來的時候,鐘語并沒有看出異樣。 兩人又說了會兒小話,靳北平才牽著她出門,鐘語問他去哪里,他笑而不答。只牽著她一直往書房這邊走。 待到書房門口的時候卻突然頓住腳步,鐘語不解,他也不解釋,只看著她,鐘語無奈只得踮起腳尖親他,然而他卻打橫抱起她就往花房走,鐘語實在是叫眼前的場景給震驚住。 花房里原來各種各樣的鮮花此刻全部換成白色百合,滿屋子的盛開的白色百合,一盆盆從門口到落地窗戶,全都擺滿。 房子中間是一架傾斜著的心形花架,只到鐘語腰部的高度,花架上布置著九百九十九朵純白色的玫瑰,中間是一個紅色的心形禮盒。 靳北平放下她,示意她去打開那個禮盒,鐘語傻愣愣看著她,他親昵一聲“小傻瓜”然后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那個花架,他的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慢慢地打開那個禮盒。盒子里的禮物亂了心的節(jié)拍:是一套玉器。 項鏈是純白色百合,耳環(huán)、戒指、手鐲亦是。 那項鏈的吊墜是白玉雕琢而成的百合花,花蕊是黃色的小寶石,雕工精細,托在手里真真就是一朵盛開的百合,鏈身是極細的一股白金鏈子,呆在嬌嫩的頸脖上,愈發(fā)襯得那花嬌艷欲滴。 手鐲更為精巧些,除卻如項鏈吊墜一樣的百合作主修飾,在手鐲周身也纏繞著花骨朵和藤葉,顯得更為豐富多姿。 戒指則是一朵半開的百合,耳環(huán)是一朵完全開放的百合,花瓣還向外打著卷兒。鐘語只覺的這飾物極美,更美的是那人的心思。 “我自己畫的,感覺不太好,改了好多次,又請教了專業(yè)設(shè)計師,最后得了這么個樣式。年初的時候就吩咐定制了,中間送過來,不是很滿意,又返回去了,緊趕慢趕還是到這時候才完工”他說話的時候,臉有些微微的胭脂紅,眼睛四處亂轉(zhuǎn),她看著他久久不能言語。 他期待著她的回復(fù),她卻久久沒有說話,他的神情由期待轉(zhuǎn)為澀然,轉(zhuǎn)為平靜,再慢慢轉(zhuǎn)為失落。 她想也許不是這樣,或許是她看錯了。 “我不能收”她說得很輕,像是情人間的呢喃,卻打碎了他的心。 “為什么?” “不為什么?”她低下頭,說的時候,盡量平靜,可是喉嚨真的很咸澀。 “哼”他一聲冷笑,她一驚,抬頭看他,似乎想說點什么,最后還是什么都沒有說。然后看著他轉(zhuǎn)身,一步一步走出她的視線。 冬天里的百合,得費多少心思才能開出花來,這潔白的百合何等的嬌弱,出了這間溫室,只怕它們活不過明天。 靳北平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一連好幾天都沒回來。 鐘語等得有些木然,她跟周媽打過招呼之后,去公司找李杰。 李杰見到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過幾個月的功夫,她變了,由內(nèi)而外,變得徹底,他的心一點一點往下沉。原本是想要給她一個微笑,嘴角卻怎么也挑不起來。 “傻了?”鐘語伸手在他眼前一晃,他看著清瘦了,模樣還是那么好看,只是看起來有些沉郁,不知為了什么事。 她不怪他,因為是朋友,所以她選擇原諒,對他一如既往。 為什么是一如既往? 為什么不生氣、不埋怨、不吵不鬧? 他幾乎要脫口而出‘要是靳北平處在我的位置,你會是什么反應(yīng)?還會像原諒我一樣原諒他嗎?’可終究還是把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下去,無關(guān)痛癢地說了一句“你才傻呢,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