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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就是在會議室。 但是,他卻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總是在不經(jīng)意間提醒指點她,讓她在工作上事半功倍,又或者叮囑她要注意飲食注意休息云云,她總歸不是個聽話的人,他自始至終都知道,于是,他的助理就成了她的助理,負責她的飲食,每天準時準點催她吃飯,做不好可是要挨訓的,她不勝其煩。 這天晚上一直忙到十點多,鐘語才算是把新項目理出個頭緒,她伸了個懶腰,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李杰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她,若有所思。 鐘語扭脖子的時候,瞥見他,一愣,隨后問他“你怎么也忙到這么晚?” ☆、天涯一方 問完,她自己先笑了“看我問的什么問題,傻了,勿怪” 李杰進門后,坐到沙發(fā)上“是傻了,我哪天不是最后一個走?” 她說“資本家不好當啊,可憐的人” 他瞥了她一眼,嗤笑道“你當過資本家?” 她笑著回他“沒有,你不是當過嗎?看著你都覺得累”隨即她又把自己給否定了“其實,當資本家也沒什么不好,超級有錢的感覺肯定很爽” 他看她沒有要走的意思,索性躺倒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養(yǎng)神,有一搭沒一搭跟她說著話“你看著可不像喜歡錢的人” 她切了一聲“你看錯了唄,我很喜歡錢,不然干什么要這么拼了命地加班,無非是想李老板看在我勤勞的份兒上,多發(fā)點銀子” 他嗯了一聲“這都好說” 許是他說話的聲音太低沉,有著濃厚的睡意,她后知后覺地察覺到了,于是對他說“你別睡著了” 他依舊是‘嗯’了一聲。 她走過去推他,他的眼睛看起來有些朦朧,大大的眼袋配著黑眼圈,疲倦極了的模樣,叫人看著心疼。她拉著他坐起來,說“回去吧,回去再睡,我這邊也處理好了,一起走吧” 他借著她的力站起來,突然一把抱住她,她太過震驚,半響都沒有反應過來,李杰抱著她,只是說“我太累了,一小會兒就好”她沒有辦法推開他。 不知過了多久,他慢慢放開她,一改方才低沉疲憊的語氣,笑著彈她的額頭“這回真傻了,哈哈哈哈,不就是借你的小肩膀靠一下嘛,至于這么個表情?” 這個李杰才是她熟悉的那個李杰,她瞪著他,罵他“神經(jīng)病,成天發(fā)神經(jīng)”。 他貌似很鄙視她“神經(jīng)病不發(fā)神經(jīng),還能干什么?你智商真是不夠啊” 她被噎得沒話說,拎了包大搖大擺地走了,他忙跟上,一路還嚷嚷“哎哎,你怎么這樣,說不贏我就跑路,咱們能不能別這么慫”。 她突然頓住腳步,他收不住就這么撞上去,她卻很得意地笑“撞死你,叫你得瑟” 他是有些無奈的,但眼前歲月靜好,不正是他一直所盼所求的嗎? 下車的時候,李杰遞給她一部手機,鐘語笑著推辭。 他說“提前送你的生日禮物,生日那天別忘了請吃飯” 他這么說她倒是不好再推,他又說“我的手機號碼已經(jīng)存進去了,明天要飛香港,得過幾天才能回來,有事記得打我電話” 她回說“好,你自己注意安全,再忙也要按時吃飯” 他沒好氣地說“你以為我像你,吃飯還得別人三令五申地,搞得不好還不耐煩” 她知道他說的是他助理的事,笑著說“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就別數(shù)落我了。我看你精神不好,要不要叫代理司機過來?” 他說“不用,你上去吧,我看著你走” 她不放心“還是叫一位代理司機吧,我不放心” 他突然笑了,很開心的樣子“你不放心嗎?真的不放心嗎?” 她說是,他很高興,頓時精神抖擻,說“放心好了,你看我精神不是很好?等我到了打給你,好不好?” 她一步三回頭,他太忙,她看在眼里,無論是他的累還是倦怠,都看在眼里。直到看見屋子里的燈亮起,李杰才開著車回去,一到家就給她回了電話。 這天晚上他睡得格外安穩(wěn),她卻輾轉(zhuǎn)難眠,她有些時候沒有跟靳北平聯(lián)系了,他也并沒有跟她聯(lián)系,就仿佛靳北平從來不曾出現(xiàn)過一般,來的沒有痕跡走的毫無蹤影。 云卷云舒風來風往,留下的是無限的惆悵和悲傷,她理不清思緒,活得有些麻木,更不知如何面對靳北平。 李杰第二天一大早就飛香港,臨走的時候給她發(fā)了短信,鐘語摸索著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標準的李杰風格,簡單明了‘走了,回頭見’。 她亦是簡單明了‘好,回見’回完短信,了無睡意,索性爬起來,熬了小米粥,湯湯水水的喝了三大碗,她的愛好有些獨特,常人喜歡稠稠糯糯的粥,她偏愛湯湯水水的粥,就像喝水一樣,方便得很。 晚上下班依舊很晚,她一路走走停停,有些躊躇,最終似是下定決心一般,走到路邊攔下一輛的士,直接開往靳北平的小別墅。 巡邏的保安看見她有些詫異,她朝他點頭問好,小區(qū)里路燈格外明亮,有種燈火通明的感覺。站得遠了,看不見盡頭那座別墅里的光景,等近了,定睛一看,似是都睡了,屋里一片漆黑,她有些疑惑。 按理說,周媽、阿霞和阿燕一直都在,就算再晚,也會留有一盞夜燈的,不應該是漆黑一片。她摸索著門洞里的備用鑰匙,還在,就著手機的微光打開門,動作不敢太大,悉悉索索地開了燈,屋里竟還是她走前的模樣。 花還在花的位置,茶杯還在茶杯的位置,就連雞毛撣子都還是掛在墻上,阿燕不是頂愛拿著雞毛撣子有事沒事到處晃晃嗎?通常它都不該是掛在墻上。 她隨手擱了包,推開一樓臥室的門,周媽不在,隔壁那間里阿霞阿燕也不在,那么靳北平呢?她慌慌張張上樓,書房案桌上的書還是原來的模樣,他的臥室沒人,她的也沒有。事情透著古怪。早已爛熟于心的號碼,在她纖細地指尖下跳躍,然而,無論電話響了多少遍,都沒有人接聽。 保安詫異的神色說明了什么,她不得而知,直覺告訴她靳北平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她顧不得李杰在出差,一個電話打過去,李杰似乎在開會,她聽他說了聲抱歉,然后是腳步聲,然后他問她“怎么了?” “靳北平是不是出事了?” 李杰不回答,鐘語了然“他出了什么事?” 他據(jù)實以告“車禍” 她腦子一片空白,眼神空洞,很久之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車禍?怎么可能?周楊一直跟著他,不可能出車禍” 他說“那天據(jù)說是他自己開的車” 她迫不及待,根本等不及他說完“嚴不嚴重?他現(xiàn)在在哪里?” 他說“不知道” 她聲音有些大“你怎么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