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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沒命了。求我啊,求我放過你?!?/br> 卻不想夏炎突然一笑,盯著她布滿陰霾的雙眼,“再問你個問題?!?/br> “恩?”米雪皺眉,有些跟不上她跳脫的思維,她覺得夏炎完全不把她的威脅放在心上,有些生氣,起身狠狠踹了她一腳。 夏炎跌倒在地,干脆懶得起來了,就著這個姿勢躺在地上,接著問出自己想知道的,“有一晚,你和一個男人進了一家小旅館,是不是昨兒那個男的?!?/br> 米雪臉色一變,那晚孫明非要帶她去旅館,不然他就要在外面要她,她賴不過,只能同意。她兩次和孫明用時出現(xiàn)在外面,居然都被她撞見了? 那時已經是凌晨過后,地點也偏,她怎么會知道? “哦,是想問我怎么會知道?”夏炎看懂她眼中的疑問,笑了笑,“和我……男朋友壓馬路看見的呀?!惫皇羌y身男,只是當時沒看到他的臉,不然哪兒還有今天這出,媽比。 他膽子也是真大,居然就這么堂而皇之回了桐城,還敢出去開房。 如果剛才米雪的表情是有些難看,那她現(xiàn)在的表情就是難看至極,她盯著夏炎,雙眼淬毒,咬牙切齒:“你說什么?” 她的男朋友? 梁晨! 梁晨看見她和別的男人一起去開房…… 米雪突然沖過去一把按住夏炎的腦袋往墻上撞,撞了還覺得不解氣,眼藏瘋狂,抓起她一頭長發(fā)用匕首一點一點全部割斷,地上頓時掉滿了長短不一的碎發(fā),夏炎暗自咬牙,低頭看了眼,沒說話,這時候還是不說話的好,免得待會兒就不是削頭發(fā),而是削腦袋了。 她果然喜歡梁晨。 夏炎瞇眼,頭發(fā)被削也沒竹馬被這條毒蛇窺視而來得火氣重,余光掃了眼一臉扭曲的米雪,她現(xiàn)在可以肯定了,這人心理確實變態(tài)。故作一臉高高在上,好像自己掌管了別人的生死,心理扭曲,以害人為樂,說起照片時,甚至一臉驕傲,好像對自己的手筆非常滿意,在她眼中,陳嬌那條命算什么?可能還不如一只螞蟻。 激怒她不是個好選擇,但夏炎也看得出來,米雪再變態(tài),始終是個還沒出校園的女生,就算不準備放過她,最后動手的人也一定是那個男的,她現(xiàn)在頂多是看她不順眼,想要在她身上撒氣,既然她始終都要在她身上撒氣,她干嘛要放過她。 敢窺視她的男朋友,你算個什么東西。 梁晨從飛機上下來便急急忙忙往家里趕,在路上打了無數(shù)次夏炎的電話,依舊是關機。 來接他的是他爸的司機,司機一路繃緊了皮,完全不知道平日里溫和的大少爺這是怎么了,臉色難看得不行,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他一句話也不敢說,把人送到后就走了。 直接進了夏炎家,連鞋都忘了換,打開門就見客廳沙發(fā)上坐著的夏爸夏媽還有邢輝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 客廳四人也看向他,魏微女士眼睛已經哭腫了,看見他毫不掩飾一臉驚訝,站起身:“晨晨……” “姨,炎炎有消息了嗎?”他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手,雙眼遍布血絲。 魏微女士搖頭,眼看著眼淚又要掉下來,夏爸一把抱住她拍哄,他已經發(fā)動了自己在桐城的全部人脈在幫忙,梁爸也早就打電話回來調動人24小時不停歇找人,包括局里的人和嚴莫的人,他相信,他相信炎炎會沒事的。 夏爸壓住哽咽,抱住老婆壓住濕潤的眼睛。 “邢叔,炎炎是在哪里失蹤的?”梁晨看向邢輝,聲音喑啞。 “迷宮……我們……”他話還沒說完,梁晨跌跌撞撞轉身就走,迷宮,迷宮,炎炎是在哪兒不見的,他紅著眼往前跑,炎炎……炎炎…… 心臟劇痛。 夏炎一頭長發(fā)被米雪削得跟被狗啃過似的,碎發(fā)落在脖頸里,扎得她非常不舒服,動了動腦袋,她順著墻艱難地站了起來,腿比昨天更疼了,想到窗邊吹會兒風,最好把脖子上扎rou的頭發(fā)吹掉。 米雪發(fā)完瘋就摔門出去了,她的活動范圍就這間房間,外面是個什么格局她也不清楚,雙手雙腳都被綁得緊緊地,像電視里那種自己解開繩索的技能她表示沒有。 為了方便,腿疼蹦起來難受,她一直沒回床上,坐在窗口下面,現(xiàn)在只要站起來就行了。 米雪說她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她,她原本是七分相信三分不信,現(xiàn)在她是十分信了,只因她離開前說的最后幾那句話,簡直觸目驚心。 這個世上果然不存在天生的變態(tài),變態(tài)都是后天經歷種種造就而成的心理扭曲。 她一直以為米雪和那個男的是情侶,再不濟也算個□□,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那種關系。 心好累,她有種要被滅口的不妙感,先人們血淚的教訓,知道越多,死得越快。 雙腿有些發(fā)軟,窗很高,還好她身高也不低,窗沿正好在鼻子部位,大半個腦袋還是能看見外面,腿很軟還痛,雙腳被綁著,雙手也被反綁在后,這個姿勢其實非常不舒服,一點兒沒有躺著舒服,但她想看看外面,想看看天空,說不定,就有一架飛機飛往梁晨現(xiàn)在所在的城市呢。 她想他了。 夏炎眨了眨眼睛,逼退熱意,鼻子酸酸的,她不怕疼,也不怕米雪,甚至不怕那個紋身男,只要給她一絲能活動的機會,她就不會有事。她不怕現(xiàn)在的處境,不怕米雪拿她泄恨,不怕她削她頭發(fā),她唯一怕的是,萬一,什么事情都沒有絕對,萬一出什么事了,她就再也見不到梁晨了,她怕以后見不到梁晨了。 一想到這,她眼睛一花,霧蒙蒙一片,吸了吸鼻子,猛眨兩下眼睛,把眼淚逼出來,她要看窗外,看有沒有飛機。 天上沒有飛機,只有雪花,樓底下是白茫茫一片,看來又下了一夜的雪。 腿很疼,站久了在發(fā)顫,她打了個噴嚏,正準備收回視線在地上坐會兒,余光卻瞥到那片白茫茫之中,一個黑色的小點在迷宮內奔跑著。 不知道米雪是不是故意的,這間屋子正好對著那個讓她跌跟頭的地方,是想在心靈上擊潰她嗎?所以根本就不阻止她往外看,看得到又如何,即使看到有人去找你,你除了眼睜睜看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距離太遠,她看不清那個人的長相和身高,甚至不能分辨是男是女,看著那個螞蟻大點的人影在里面跑著,像個找不到方向的小可憐,迷迷糊糊東闖西撞,不知不覺,她有些看癡了。 她這里能看到出口,果然站得高就是好,以往那些在里面迷路的人,是不是也曾被這些站得高的人嘲笑過,像個二傻子。 她看著那個小黑點明明都找到出口了,反而不出去,又返身進了迷宮,她覺得這人一定是個小傻子。 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