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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炎的面兒跟變戲法似的掏出兩個厚厚的紅包遞給她和梁晨。 “新年紅包,可別說干爸不疼你?!毙陷x摸了摸她的腦袋,一臉寵溺。 夏炎笑瞇瞇的伸手胳膊抱住他的脖子親了他臉一下,笑的特別開心:“謝謝干爸!祝您身體健康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就這厚度! 不用說,絕壁是邢總的大手筆。 “你干爸還沒這么老,能不能換句祝福詞,每年都一樣?!闭f是這么說,邢輝還是笑得很開心,拍了拍她腦袋。 “那……祝您早日找到意中人!”夏炎覺得這個實在,她干爸身邊一直沒人,找個喜歡的,然后生個可愛的寶寶,這樣她就有弟弟或meimei啦。 魏微女士這輩子是不會再生了,她想有弟弟meimei就只能指望她干爸了。 邢輝挑眉,“這個倒可以有?!?/br> 他身邊不缺床伴,但是喜歡的人么,除了魏微,倒真沒再喜歡過誰。 當(dāng)然,這么多年了,現(xiàn)在對魏微也沒那份感覺了。 時間啊,是最好的療傷圣藥。 “謝謝干爸?!?/br> 身邊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邢輝睨了梁晨一眼,上上下下把人打量個遍,伸手大掌拍了拍他的肩,“我就把炎炎交給你了,對她不好可沒有你好果子吃。” 梁晨面無表情:“不可能有那天?!?/br> 邢輝瞪眼,還想放兩句狠話,從門口傳來老對頭的聲音:“有你什么事兒!這話該我說!” 邢輝一聽,一把攬住梁晨的肩膀,沖夏爸得意洋洋道:“我跟我女婿說話你插什么嘴?!?/br> “滾??!那是老子的女婿!”夏爸怒。 “我的,”邢輝死死按住梁晨的肩不準他動,“我紅包都給了,還敢說不是我的女婿?!?/br> “行了你倆,”魏微女士提著保溫桶進來,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走過去把手中熬得雞湯遞給梁晨,“乖女婿,來,喝雞湯?!?/br> 梁晨接過,一手捏住邢輝的手腕,微微一使勁兒輕易掙脫開來。 邢輝挑眉,看了他一眼,小子練過啊。 公司還有事兒,邢輝沒有久待,在離開前把梁晨叫了出去,簡單說了一下剛剛接電話的內(nèi)容,“好好看著炎炎,我會叫嚴莫派幾個人過來,以防萬一。” 梁晨點頭,“謝謝干爸?!?/br> 米雪走到如今這個地步,只怕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多防備一些總是好的。 畢竟,她對外編織的假象,是由夏炎一手撕破的。 初四,這天下起了鵝毛大雪,整座城市在白雪紛紛中看不真切,好似身處雪中之城,極盡美麗。 遠離城市的郊外,一座墓園內(nèi)。 雪壓枝椏,脆弱的枝椏不堪重負身子一彎,灑下厚重的白雪砸在地上,一座墓前,站著一個身形嬌小的少女,她不知站了多久,身上覆蓋了一層厚雪,整個人直愣愣的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帶著衣帽,看不清面容。 照片上的少年還很稚嫩,笑容燦爛,眼睛都好似帶著笑意,他的目光穿透了少女的身體,直至靈魂。 不知又過了多久,米雪動了動僵硬的雙腿,動作緩慢的走到墓碑旁坐下,貼在冰冷的照片上,聲音低緩道:“我把害死你的其中一人殺了?!?/br> “你怪我嗎?” 過了很久,她低笑一聲:“你一定是怪我的。” “害死你的人還有一個,你想要她去陪你嗎?” “阿眠,我以前很喜歡你的名字,現(xiàn)在卻一點都不喜歡,阿眠……阿眠……你看你睡得多沉,我怎么叫都叫不醒?!?/br> 米雪靠在冰冷的墓碑上,仰面看著漫天白雪,渾身上下除了眼角的熱淚,全是冰冷的。 心最冷。 她現(xiàn)在離她這輩子最喜歡的人那么近,卻又那么遠。 關(guān)眠,米雪。 這兩個名字曾緊緊的纏繞在一起,最后卻不得不分開,甚至陰陽兩隔。 米雪偏頭蹭了蹭冰冷的石碑,白皙的臉被凍得通紅,渾身冷得快沒了知覺。 她從衣服里拿出一把匕首,看著上面倒映出自己的面容,還是那張自己厭惡的臉,甜美的表面,背后仿佛住著一個惡魔。 不知道她這個樣子,關(guān)眠會不會討厭她。 米雪一想到關(guān)眠可能會討厭她,就嚇得把匕首掉在了地上,扭頭不停對著照片上的餓人道:“阿眠,不要討厭我,不要討厭我,我還是那個米雪,還是那個你喜歡的米雪,我沒變,一點兒都沒變……你不會討厭我的對不對?” “對不對?”她一臉期盼看著石碑,過了一會讓又自己點頭:“恩,我就知道你不會討厭我?!?/br> 她放下心來,從雪堆里拿過匕首,靠在墓碑上,聲音溫柔道:“我現(xiàn)在就殺死最后一個害你的人好不好?” 她取下衣帽,一頭長發(fā)頓時被風(fēng)吹得在空中飛揚,靠在墓碑上,巴掌大的小臉上綻放出一抹笑來,燦爛至極,像生命短暫的花,在最后的時間里綻放出極致的美麗。 大雪紛紛,寒風(fēng)呼嘯。 好像有什么斷裂的聲音響徹在耳畔。 一只白嫩的手掉落在一旁,從手腕處潺潺流出一股血流,溫?zé)岬难獱幭瓤趾箅x開了這具溫?zé)岬纳眢w,不多時,白與紅交織在這片區(qū)域。 那具溫?zé)岬纳眢w越來越冷,越來越冷。 她看見了一個少年,在喧鬧的教室,帶著世上最溫暖的笑走近敲了敲她的心房,她開門了,他進來了。 后來? 后來…… 米雪感覺很困,半睜半閉間,她聽見了吵鬧聲。 “他是誰?”是阿眠不敢置信的聲音。 “我是誰?我是她的男人?!睂O明嘲笑的聲音。 不是,不是……米雪搖頭,一滴眼睛順著面頰滴落,不是這樣的…… “你騙我!你騙我!!”阿眠痛苦的嘶吼聲,帶著被欺騙的憤怒,聞之難受,見之痛苦。 “對不起、對不起,阿眠……你聽我跟你解釋!”她聽見了自己慌亂驚恐的聲音。 “有什么好解釋的?!睂O明漫不經(jīng)心靠在墻上,伸手捏了一把她漸漸發(fā)育起來的胸部,被人打擾的不滿因為手中的觸感消了兩分。 “滾!!”米雪一把推開他,顧不上整理凌亂的衣服,從巷子深處急急忙忙跑出去追關(guān)眠。 靠在墓碑上的米雪滿臉淚痕,快追啊,快追啊…… 奔跑中的米雪跌跌撞撞追了上去,關(guān)眠就在她面前,再跑快一點,她能追上的。 她伸出手,聽見了自己驚恐萬分的聲音,劃破云霄,沁人心脾。 “阿眠――” 嘶吼伴隨著一聲刺耳的剎車聲和重物墜地的聲音。 萬籟俱靜,絕望劈天蓋地襲來,除了狂亂的心跳聲,便再也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