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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考慮勸他換個廠子,可是...你弟弟你也知道,他剛去這家廠,不見得愿意換啊。唉!時間太短,再看看吧,等你回來了我們一起勸勸。”文潔抬頭看向客廳的圓鐘,該做飯了,等下她得上晚班,再不做飯就來不及了。 “清怡,媽快到上班時間了,你弟弟的宵夜還沒準備,媽不跟說了,你弟弟的事等你回來我們再合計。在學校多吃點啊?!迸镜膾焐想娫?,文潔快速走進廚房準備晚飯。 袁清怡默默合上手機,擦干凈眼淚,躺下繼續(xù)睡覺,她需要休息,坐著打了一會兒電話,渾身都不舒服。就算睡不著,也寧愿靜靜地躺著。 咦?李晨剛從辦公室出來,就看見從高層專屬電梯里迎面走來的高懿。這是…早上不是打電話跟他說今天的會議和行程都取消么?還以為工作狂知道休息了,他也可以偷個懶,這會兒過來,不會是要加班吧?李晨裝作沒看見他,直接從高懿身邊快速走向電梯。 “到我辦公室來?!睙o視李晨僵硬的背影和努力往電梯跨步的腿,高懿筆直走向總裁辦公室。 “…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我今天有事,能”不能不加班…你這個時間不去找你的女人約會,跑來公司是要鬧哪樣? “現(xiàn)在還沒下班。”淡淡說完,高懿關上辦公室的門,將李晨的哀嚎隔絕在門外。 發(fā)泄似的,李晨用力坐在高懿對面的皮椅上,看著低頭翻看文件的高懿,狠狠的說”你不去約會?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約女人嘿嘿。”李晨嘴角向上,彎起邪魅的笑容,白皙的臉顯得更帥氣。 高懿翻看文件的手微頓,“早上的會議,半小時后開始。給你十分鐘安排?!痹谖募虾炞趾?,繼續(xù)看下一份文件,沒有抬頭的意思。 “你,你這還是朋友么?都跟你說了等下我有約會?!崩畛空酒鹕響崙嵉目聪蚋哕埠谏念^頂,恨不得揍他一頓…當然,他只敢想,真動手,肯定是他挨揍。 “推了。明天給你放假?!泵魈熘苣?,袁清怡會回家吧。 翻了個白眼,李晨繼續(xù)說理,“明天本來就放假?!倍沂莾商?,不是一天,老大你這是打算又在公司度過你的周末吧。 “你還有7分鐘?!备哕舶櫭迹瑥U話真多,很吵。 “……”李晨站起身,瞪了眼高懿快速出門準備會議,再講十分鐘也改變不了高懿的決定,再不去通知人,等下都走了就麻煩了,李晨加快腳步走出辦公室。 看了一眼靠坐在床上又準備躺下的袁清怡,吳芳菲擔心了,“清怡,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你從回來開始就在睡,你不是不太舒服,我們…”去醫(yī)院吧??粗邂硨χ?,吳芳菲嘆口氣。 “不用了,睡一覺就沒事了,你也早點睡吧。別玩太晚哦?!甭犞娔X開機的聲音,袁清怡聲音輕柔。 吳芳菲有個壞習慣,玩起游戲來日夜顛倒,特別是周五和周六晚上,通常都會熬通宵。她們是四人宿舍,下面是電腦桌和衣柜,上面是帶小樓梯的床,她們宿舍原本也是四個人,大四開學后,另外的兩個室友搬出去和男友同居了,用她們的話說是婚前同居,磨合個幾年,適合就可以結婚,不適合就早點分手再找,總比離婚再二婚要好得多。 袁清怡想到了她自己,她以后可就是先結婚再磨合了,磨合得好,這輩子就這么過著,不好的話…她捏緊手心,也不知道怎么辦,經歷了父母離異的事情后,袁清怡在和高豐在一起時,就暗自決定,以后要么不結婚,結婚了就要努力不離婚,她知道單身家庭孩子的苦,不想將來她的孩子也和她一樣有個不完整的家。 早上起來時,吳芳菲還在睡覺,被子斜斜的踢在一邊,袁清怡下床后給她蓋上,走到她的電腦前,果然又沒關電腦,點開看著網頁上的人物,她這是睡醒了還要接著玩吧。袁清怡對這種事早已習慣。沒管吳芳菲的電腦,走去洗漱后,帶上書就出了寢室,睡了一晚果然好多了,身上的酸軟無力感減輕了不少,走慢點下/身的疼痛不再如昨天般難忍。袁清怡深吸口氣,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她該想的是眼下的危機...想起一個月后會發(fā)生的事情,袁清怡拿書的纖細手指用力捏緊,指甲瞬間褪盡粉色....... 第4章 第 4 章 “你在看什么?黑屏的手機有什么好看的,最近你怎么總是盯著手機走神啊?難得大忙人不看文件看手機?!袄畛繎袘械淖叩礁哕采磉叄戳搜鬯氖謾C,還以為會有什么重大發(fā)現(xiàn),結果……手機根本沒開著,黑色的屏幕有毛線看啊。真是越來越無趣了。 “今晚去景緣喝幾杯?邵祁剛才來過電話,我們一起去,怎么樣?”李晨揚起下巴,對高懿眨眨眼,別加班了吧,這一個星期除了星期六給了他一天假,他每天回去連澡都不想洗,恨不得倒床就睡,累得比狗還可憐…… 收回視線,高懿沒有任何表情,”沒時間?!彼€要等電話,沒時間和他們去喝酒。 ”……..“你不加班公司也倒不了,要那么多錢做什么,你這么拼命是要賺夠幾輩的錢啊,你小孩的小孩的小孩…….亂花都花不完吧。李晨內心不停吐槽,恨不得強行拖走他,可是他打不過他,力氣也沒他大啊。桃花眼瞪了高懿一眼,默默的閃身離開這個兇殘之地,走完了他今天又要累成狗~ 看著車窗外向后移動的樹木,袁清怡睜大眼貪婪的看著眼前通往家的這條寬大馬路,前世死后她是多么渴望能看見外面的世界,可是不能。死后的袁清怡始終維持著靈魂狀態(tài),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限制了活動范圍,被困在自己家中,且不能離母親太遠,直到她們家拆遷,她的靈魂依然跟隨著母親搬進另一個小家,繼續(xù)被困,無法離開也無法重新投胎。 還有十幾分鐘應該就可以到臨城佃廠區(qū),那里是袁清怡的家,曾經是大片大片的農田,先如今,隨著濱城經濟的發(fā)展帶動,大片的農田被大面積的工廠取代,巴士從濱城郊區(qū)進入臨城后,眼前便能看見零星的工廠,越靠近佃廠區(qū),工廠越多。她就讀的濱城大學,在濱城市郊區(qū),臨城和濱城相鄰,每個周末袁清怡都會坐這種5元小巴上回家,大概一小時左右就能到家,中途只要有人招手攔車,車都會停下接應乘客。 佃廠區(qū)菜市場是終點站,離她家還有一刻鐘的路途,下車后袁清怡走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街邊的路燈照映下,依稀可以看見周圍房屋白色的墻壁上,畫著的紅色圓圈里寫著大大的“拆”字時,眼神陰暗。這一世,不會提前了吧?想到此處,袁清怡秀美微蹙,她們家要繞過菜市場往里走,這里以后都會被拆掉,重新建成新的大市場,而附近都是新建的高層小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