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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這是我mama的嫁妝。”委屈的哽咽聲,配上紅腫的半邊臉頰,讓不少人心寒。 “什么嫁妝???你mama嫁過來的時候可沒這些東西,那是我的。你還跑,看我不打斷你的腿?!币辉俚奶崞稹凹迠y”二字,讓吳秀梅頓失理智,抄起旁邊的凳子就準(zhǔn)備朝袁清怡砸過去。 村民們看著這一幕,不少人都吸了口氣,這親奶奶下手也太狠了,看看袁清怡的臉,已經(jīng)微微紅腫,再看看吳秀梅,手上拿著木凳,正兇狠的瞪著袁清怡,那指著她的凳子似是隨時會對著她丟過去。周圍對吳秀梅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聲音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大。 人群里,一個身穿花布衣服,和吳秀梅差不多歲數(shù)的老人,眼看情況不妙,轉(zhuǎn)身正打算回去時,不知誰叫喚了一聲。 “王靈芝,你不就是文潔那丫頭當(dāng)年的媒人么!你想去哪兒?”年齡相仿的一位老人,一手用力拽住王靈芝的衣服,一邊尖利的叫著。 所有人的視線頓時集中在被喚作王靈芝的老人身上。 媒人?袁清怡眼前一亮,希翼的眼神直視的王靈芝。她們這里有一個婚嫁習(xí)俗,迎娶新娘時,給新娘和新郎介紹認(rèn)識的媒人,要在新郎迎娶前,看看新娘的嫁妝,她們都稱這位見禮,既然媒人在,那么她就是證據(jù),證明這些東西是她mama的證人。 聽到王靈芝三個字時,吳秀梅瞬間就呆住了,腦子里只剩下一個念頭...她的老臉都被這兩個賠錢貨丟盡了。 王靈芝看了周圍的熟人一眼,一臉尷尬,這叫她怎么回答?她只是不想趟這渾水,村里誰家不知道吳秀梅的難纏,這事她要是插手了,以后指不定她怎么找她麻煩。哎。 見王靈芝不說話,袁清怡急了,忙上前一步?!巴跄棠?,您能不能幫幫我們?那是我外婆留給我mama的,她已經(jīng)不在了,我mama只剩這點(diǎn)東西可以思念外婆的了。嗚嗚。”她外婆若是知道留給mama的嫁妝被婆婆扣留不換,只怕會氣的半夜爬出來吧。 見袁清怡提起了她外婆,王靈芝很無奈,嘆口氣朝她走去,“把你mama剛才拿給你的東西給我看看吧。” 面前的雙手布滿皺紋和淺棕色斑點(diǎn),袁清怡仿佛看到希望,從包里拿出之前放進(jìn)去的mama的嫁妝首飾,輕輕地放在面前的這雙蒼老的手上。 “就這些吧?”這不對啊,她記得還有別的東西,她這一生只給人做過四回媒,文潔的嫁妝她是記得清清楚楚的,不為別的,而是她的嫁妝很多,衣服多,家具齊全,其中還有幾樣特別的嫁妝,看看手上的東西,她眼神微閃,文潔都沒提,那她還是不說了吧。 “媽,你還有嫁妝在爺奶家的么?”袁清怡詢問的看向靜靜站立在她身邊,雙手緊握的文潔。她也不清楚她mama有些什么嫁妝,她從來不和她們提這些事兒。 文潔的眼睛始終盯著袁清怡紅腫的半邊臉頰,她舍不得碰一個手指頭,含辛茹苦養(yǎng)大的女兒,被人打了,打她的還是親奶奶。文潔無法接受,離婚后她一直容忍他們,包容他們,甚至給他們袁家做牛做馬,她怎么打她,她都可以忍,但是她女兒卻不行。 閉了閉眼,再睜開時,文潔眼神清亮,再沒以往的畏懼,“有,條幾上的那個花瓶,還有這個。”文潔蹲下身從抽屜里拿起一個金戒指,再起身走向堂屋里,一條長形的木架子上,抱起一個青花瓷的瓷瓶,拿出里面的假話隨意放在木架子上,便走到袁清怡的面前,嘴唇微彎,朝她露出一抹溫柔的笑。 袁清怡同樣回以溫柔的笑,“王奶奶,麻煩你給看看,這都是我媽瑪?shù)募迠y么?“故意將紅腫的臉對著王靈芝,袁清怡嘴角上揚(yáng),眼睛含著期盼望向?qū)γ娴睦先?。只要她說是,這些她們就可以拿走了,就算是奶奶也無法阻止她們帶走這些東西,這里的人都知道兒媳婦的嫁妝是留給子女的,婆婆和老公都是不能動的。不想被唾沫星子淹死,沒誰會打兒媳婦兒嫁妝的主意,今天過后,她奶奶應(yīng)該有一段日子不敢出去和人打麻將了吧。 “我看看,是的?!按_實(shí)都是的,她還以為其他的東西是文潔自己保管著,這個吳秀梅,太糊涂了,兒媳婦兒的嫁妝那是沾不得的啊,那種會被人戳脊椎骨的事兒,現(xiàn)在不像以前吃不飽穿不暖的年代,她們這些老人都不吃的穿的用的可以前好多了,已經(jīng)沒人去扣兒媳婦的嫁妝貼補(bǔ)家用了,更何況文潔丫頭早就和她那個混帳兒子離婚了,吳秀梅這是不要她那張老臉了吧。哎! 看看文潔手上的東西,再低頭看看自己的,王靈芝將手上的東西還給袁清怡,“拿好了,這些確實(shí)是你媽瑪當(dāng)年的嫁妝。哎。我家里還有事兒,先走了啊。“王靈芝轉(zhuǎn)身離開人群前,看了一眼還站在另一邊睜大雙眼,一臉想上前阻止又不敢的樣子,暗暗搖了搖頭大步離開人群。 第7章 第 7 章 “媽,我們回家吧?“袁清怡牽著文潔的手,沒有再看吳秀梅,直接從人群中讓出的路中向家的方向走去。 吳秀梅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發(fā)展,她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已經(jīng)屬于她的東西,被文潔和袁清怡那個拿到王靈芝面前,她想吼叫,想阻止,但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扣下兒媳婦兒嫁妝的這事都被捅出去了。她只想著該怎么補(bǔ)救,卻是不敢再上前去搶,只能咬牙狠狠的瞪著她們的背影。 外面的動靜早就驚動了床上還在睡覺的袁詩玲,偷偷掀起掀起窗簾一角,就看見外面圍了不少的人。暗罵一聲丟人。放下窗簾,輕輕將門打開一個小縫隙,看見文潔手上拿著一個金戒指走向條幾拿起那個插花的瓶子時,她的眼中閃過貪婪。她媽瑪以前對她說過,袁清怡外婆家,以前是地主,雖然后來......,但是多少會留下幾個值錢的東西,給她媽瑪陪嫁的東西,應(yīng)該不會差到哪里去。沒想到...那個破瓶子居然會是文潔的陪嫁,如果早點(diǎn)知道,她mama就可以想辦法弄到手,到時候都是她的,怎么也不會便宜袁清怡那個丑貨。袁詩玲艷麗的臉上揚(yáng)起勢在必得的笑容,這事她得和媽瑪說,要她媽想辦法弄過來。 袁清怡并不知道她媽瑪?shù)募迠y被袁詩玲盯上了,此時正和文潔往家里走,路上一直在想這些東西要放在哪里?家里是肯定不能放的,她奶奶最多過個兩三天就要到她家來要。家里不能放,寢室也不行,不夠安全。 到家后,兩人都沒說話,文潔在想她今天算是和婆婆徹底撕破臉,以后日子只怕更加不會好過,嘆口氣,以后不能再和他們來往了,這次是打她女兒,下次呢?想到這里,文潔的身體微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