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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我耳背:“胖胖哥哥好……” 杜弘廷瞬間黑臉。 我爸媽趕緊糾正,“棒!” 我:“胖!” 杜弘廷痛下決心,不再見我這個蠢女人。 這一年,他八歲。 三年后,我爺爺去世,杜家人前來吊唁。 杜弘廷不得不來。 我哭哭啼啼地祈禱:“人死了以后會去天堂的吧?” 杜弘廷:“會被燒掉?!?/br> 我痛哭流涕,恨透了這個壞男人。 那一年,我八歲。 初三上學(xué)期,公布期中考試成績那天,家中來客。 杜弘廷從外地轉(zhuǎn)學(xué)過來,在本地最牛逼的重點中學(xué)讀高三,要租我家的房子住一年。 我脫口而出就是個“胖”字。 沒想到他的脾氣還是那么壞,送我一份大禮就是—— “這次數(shù)學(xué)考得怎么樣?” 真是蛇打七寸,少年,你拷問到我的靈魂了。 勞資這次數(shù)學(xué)就考了37分。 我媽聽了,直接一湯勺就甩到我臉上。 嘶,好燙。 第二天,班主任找我家長談話,說我再不醒悟就沒救了。 我媽說:“沒事,考不上高中,自謀生路。” 病急亂投醫(yī),我打起了杜弘廷的主意。 能從外地轉(zhuǎn)到本市最好的重點中學(xué),實力肯定不容小覷。 可惜很難親近。 租我家的房子都快半個月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居然一句話也沒和我說過。 我鼓足三天勇氣才敢在上學(xué)的路上和他套近乎。 多年后,看綜藝節(jié)目,主持人問嘉賓:還記得和老公搭訕時說的第一句話嗎? 嘉賓說不記得了,而電視前的我記得非常清楚—— “喂,你喜歡吃大rou包子嗎?” 大概是大rou包子的功勞吧。 為了督促我專心學(xué)習(xí),我媽把我愛豆的周邊滿門抄斬,打包說要燒掉。 一向少言寡語的杜弘廷突然對我媽說:“在家里燒會起火的,阿姨。” 我當(dāng)時心頭一暖。 卻聽杜弘廷說:“拿去外面燒,比較安全?!?/br> 真TM腹黑。 一開始,杜弘廷早出晚歸,一日三餐都在外面解決。 我媽看他一個學(xué)生,家人都不在身邊,天天在外面吃,有點心疼。 于是就派我去當(dāng)說客,請杜弘廷一起吃頓飯。 他那么討厭,我當(dāng)然不愿意去。 但聽說事成之后有十塊錢獎勵,我就去了。 果不其然,杜弘廷一口回絕。 我也很慶幸,還自言自語:“不來最好,明天家里燒糖醋排骨,我能吃一整盤!” 結(jié)果第二天中午放學(xué)回家,發(fā)現(xiàn)杜弘廷居然出現(xiàn)在我家客廳,而我最愛的糖醋排骨就擺在他面前的餐桌上! 吃飯的時候,這個死胖子還假惺惺地客套:“別夾了。阿姨,你女兒也愛吃吧?” “她不愛吃,你多吃點?!蔽已郾牨牽粗龐尠岩徽P糖醋排骨全倒進了杜弘廷的碗里! 去死啊胖子! 杜弘廷交第二個月房租的時候,還附加了伙食費。 我媽偶爾會幫他收拾房間,看見臟衣服就順道一起洗了。 后來我媽出差幾天沒回來,杜弘廷回家見院子里曬著他的衣服,就問我:“誰把我的衣服洗了?” 我:“我?!?/br> 杜弘廷臉色一變:“你都洗什么了?” “校服,T恤,牛仔褲,襪子,內(nèi)褲。”我由衷地感慨:“你內(nèi)褲真大,比我爸大好幾倍!” 不料杜弘廷聽完大怒,命令我不許再碰他的衣服。 “那怎么行?” 有償勞動的機會來之不易! “洗我爸的內(nèi)褲,五毛一條?!?nbsp;我大聲強調(diào):“洗你的,一塊錢一條!” 杜弘廷氣得臉都紅了:“閉嘴!” 后來自己的衣服自己洗,結(jié)婚之后,他一直這樣。 和杜弘廷關(guān)系能進一步,源于一個板寸。 當(dāng)時,愛豆換了新造型,我就跟風(fēng)剪了一個同款發(fā)型。 現(xiàn)在看來,簡直比殺馬特還要非主流,不知道當(dāng)時我是什么審美。 回到家之后,嚇了我爸一跳,我媽直接拖我上老街發(fā)廊剃了個光頭。 如此慘烈的板寸就連杜弘廷也為之動容:“頂著這顆光頭還有勇氣去學(xué)校嗎師太?” 我不以為然:“板寸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準,你肯定是嫉妒我太帥!” 他嗤之以鼻:“我為什么要嫉妒一顆鹵蛋?” 話雖如此,我剃了光頭真的很像帥哥,加上故意打扮的很中性,所以在學(xué)校備受女生“矚目”,甚至有人看到我還會尖叫—— 當(dāng)我走進女廁所的時候。 “有意思嗎?”杜弘廷實在看不下去我一臉的嘚瑟樣,“幼稚?!?/br> 后來和杜弘廷一起吃早餐,對面坐的兩個小混混,一直拿我的性別開玩笑,越說越過分,居然還問我到底是男是女。 我雖然快氣炸了,但是膽子小,很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可實際上只能一聲不吭,埋頭苦吃。 就在這個時候,杜弘廷突然站了出來,“你們怎么說話的!” 壯觀如泰山般的體型極具威懾力,兩個聒噪的小混混當(dāng)即閉嘴,像我一樣,埋頭苦吃。 正當(dāng)我在心里默默感激的時候,卻聽杜弘廷命令對方—— “還不快跟我弟道歉?” 哼。 誰更幼稚啊? 但心里還是有點蜜汁感動。 作為回報,買了一份巨無霸送去他房間,結(jié)果忘了敲門,尷尬了。 他滿臉淚水。 我不禁想起他的遭遇:父母離異,窮困潦倒,無家可歸。 萬分尷尬的情況下,我笨嘴拙舌地說了一大堆煽情勵志的雞湯,還沒安慰到他,自己反倒要把自己給說哭了。 直到幾滴冰水猝不及防地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抬頭看上去,咦,“天花板漏水?” 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地拍…… 杜弘廷嘴角一抽算是笑了,“是啊,傻X?!?/br> 那年的冬天原本是很難熬的,連天氣預(yù)報都說那是十年來最冷的一個冬天。 但奇怪的是過了很多年以后,這一年在他的記憶中,都是個暖冬。 也是過了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他當(dāng)年不是無家可歸而是負氣離家出走,原因是—— 父母離婚后縮減了他的零花錢,每月十萬減到每月八萬。 而我當(dāng)時的零花錢是每月八十,元。 想想那時候的杜弘廷還是挺端著,挺假正經(jīng)的,真能裝。 中考之前壓力比較大,班上的男同學(xué)經(jīng)常愛說些黃色笑話排憂解悶,我耳濡目染,養(yǎng)成了愛調(diào)戲別人的壞習(xí)慣,最短的一個黃色笑話甚至精煉到只有八個字—— “我是鋤禾,你是當(dāng)午。” 杜弘廷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