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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一個人將十人份的食物滿臉幸福地一掃而光。 我媽就特別喜歡看他吃飯。 就像一些網(wǎng)友特別喜歡看一個叫木下的大胃王直播吃東西一樣著迷。 放眼全校,沒有一個男生的穿衣打扮能讓我看得順眼。 而胖子簡簡單單一件T恤配牛仔褲就能令我覺得十分妥帖。 當(dāng)時我真是特別絕望。 以為自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母豬都能賽貂蟬,愛胖子愛的這么深自己還渾然不覺。 內(nèi)心充滿疑惑難道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但真相其實是杜弘廷讀書那會兒穿得全是杜嘉班納阿瑪尼菲拉格慕愛馬仕巴寶莉…… 學(xué)校門口開了一家麻辣燙,開業(yè)酬賓,靚妹消費打一折。 靠臉也能吃飯,多么難得! 麻辣燙還挺好吃的,就是有點辣。 吃完回宿舍一看,大姨媽都給辣出來了。 一下午,我的被窩,一直在瑟瑟發(fā)抖。 劉麗娟關(guān)切地問我:“肯定是剛才吃得太辣zigong收縮的厲害,要不來點冰水中和一下?” 我:“……” 您洗洗睡吧。 疼得昏天暗地突然聽到手機響,我拼了老命拿起來一看—— 胖子。 疼了那么久也沒掉眼淚,一聽到胖子的聲音我竟然哭了。 但勞資是要面子的人,努力咬牙切齒忍住,喂了一聲,真的就只是喂了一聲。 杜弘廷:“怎么哭了?” 我:“?。?!” 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趕緊:“痛經(jīng),哈哈!” 杜弘廷:“……” 我繼續(xù)用無所謂的語氣掩飾尷尬:“麻辣燙開業(yè)靚妹打一折我沒忍住就吃多了啊呵呵呵?!?/br> 杜弘廷:“活該!” 然后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 冷戰(zhàn)這么久好不容易打個電話我還在痛經(jīng)你居然就這么給掛了? 哪怕讓我多喝點水也好??! 傷心加劇痛經(jīng)。 幾分鐘之后,宿舍門響,宿舍管理員阿姨跑進來問孟琪琪在不在? 大白天的,又是周末,沒理由查房吧。 我有氣無力舉手:“在……” 阿姨甩了一大包東西在我床上:“一個胖子叫我送上來給你!” 暖寶寶,熱水袋,紅糖水,痛經(jīng)貼,止痛藥…… 勞資眼眶熱熱的。 似乎能看到幾分鐘前胖子笨重的身軀在四處焦急地奔跑。 劉麗娟探頭探腦:“孟琪琪,你用的什么外賣這么快?” 我:“男朋友外賣?!?/br> 滿血復(fù)活之后我打電話給杜弘廷約他出來見面。 冷戰(zhàn)的霧霾還未散盡,血中送炭的余熱尚存。 有些微妙的尷尬,一絲不同尋常氣息的在我倆之間流動。 一步兩步三步壓馬路。 迎面走來一蜂腰翹臀的美女,對著胖子直呼其名:“杜弘廷!我差點沒認(rèn)出來!你怎么胖了這么多?” 又來了。 千古謎題。 為什么杜弘廷這么胖,性格這么臭,待人接物這么高冷,異性緣卻這么好? 唉。 心好累。 只聽杜弘廷看著我淡淡道:“女朋友把我喂得太好了?!?/br> 轟。 一個小煙花在心頭悄然綻放。 杜弘廷:“有事,先走了?!?/br> 美女:“別介??!一起打幾桿桌球唄?最近都碰不到像你玩兒得那么好的對手,我都手癢了?!?/br> 杜弘廷:“手癢?” 美女:“嗯。” 杜弘廷:“涂點皮炎平吧?!?/br> 美女:“真沒空?” 杜弘廷說:“我晚上要陪女朋友?!?/br> 美女:“少陪一晚都不行?” 杜弘廷:“我女朋友會不高興的?!?/br> 然后牽著我的手,走了。 一個煙花接著一個,炸得勞資心花怒放。 第一次牽手走了很久,感覺手心熱乎乎,濕漉漉。 誰也沒打算放開。 太滑了握不住,胖子把手松開,在衣服上擦擦,又回來重新握住我的手。 心情—— 就像在巨大的棉花糖上滾動。 有人說,最甜蜜的是戀愛之前的曖昧,最刺激的是不確定之前的挑·逗和試探。 我怎么感覺不是呢? 最甜蜜的難道不是你喜歡我而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也喜歡你? 最刺激的難道不是頂著女朋友的頭銜作威作福恃寵而驕? 我有些遺憾地對胖子說:“咱倆就這樣了?沒有表白,沒有儀式,沒有我愛你。” 杜弘廷嫌我幼稚,“我明天請公證人舉行一個簽約儀式,公之于眾,你正式同意與我交往?!?/br> 又懟我。 冷戰(zhàn)! 大概過了幾個星期吧。 期中考試。 有一門常微分特別難,每年掛科50%的殺手課。 很多同學(xué)都放棄看書直接拜學(xué)神保佑自己不掛科。 我本能地想到了胖子。 但是最近冷戰(zhàn)不想讓他幫我復(fù)習(xí)。 于是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還是劉麗娟消息靈通,說我們班自習(xí)室有個學(xué)神大發(fā)慈悲在幫大家做考前復(fù)習(xí),簡直人滿為患,我們校最受歡迎的教授上課也沒這個陣勢。 我一聽趕緊屁顛屁顛的去了。 果然盛況空前。 擠不上前啊。 那個學(xué)神也不知道什么來頭,在最里邊,根本看不見。 里三層外三層全是我們班的男生,一個個像拜邪教似的拿著課本筆記全神貫注地聽講。 終于,我隱約聽到了學(xué)神的聲音。 嗯,低沉,渾厚,極富磁性,悅耳動聽。 嗯? 還是熟悉的味道,還是原來的配方! 跳起來一看,果然是杜弘廷。 我說你一個外校研究生跑來我們這里開小課堂搞考前復(fù)習(xí)是不是來砸場子的??? 不管了,我走了。 正悄悄轉(zhuǎn)身卻聽杜老師提高嗓音:“麻煩大家給那位女同學(xué)讓個座。”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全系唯一一個女生,我身上。 媽的…… 勞資硬著頭皮走過去跟他裝不熟認(rèn)真聽他講的那些重點和難點。 幾個小時過去了,差不多了。 學(xué)神非常裝逼的看著我說:“還有哪些不懂的嗎?” 我嚇得直搖頭:“沒有,沒有!” 我們班的男生們只差沒群毆我:“孟琪琪你是不是找打?!” 很快,學(xué)校就要熄燈了。 同學(xué)們依依不舍送學(xué)神,很多人想找他要聯(lián)系方式。 杜弘廷只說一句:“有什么事可以托我女朋友孟琪琪轉(zhuǎn)告。” 一陣交頭接耳,我們班男生哨聲叫好聲雷動。 我:“……” 考試結(jié)束后,我們班全系常微分第一。 我被喊到校長室談話。 完了。 肯定是死胖子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