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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么?” “表舅母剛才看你那幾眼……”桂含沁卻根本不理善桐,摸著下巴,瞇著那本來就不精神的丹鳳眼,看起來更是一臉的瞌睡,“嗯,是疼你呢,怕你不樂意,看不上我們二哥?!?/br> 他放下茶碗,嘿嘿笑出聲來,“你別小看我二哥,人家可是天水?dāng)?shù)得著的人物呢——” 見善桐還是一臉的懵懂,對于桂含春究竟數(shù)得著數(shù)不著似乎不大在意,桂含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又道,“是啦,你們小姑娘,心里想的只是喜歡?!?/br> 他又親熱地推了推善桐的額頭,笑道,“和我你不必客氣,昨兒你幫我說話,我還沒謝你呢,你老實(shí)告訴我,你喜歡不喜歡我二哥?若是喜歡,我能幫你!” 38、人情 善桐根本莫名其妙,她覺得自己和桂含沁好像說的都不是一件事兒。要不然怎么兩個人根本是個人說個人的,雖然在一間屋子里說的是一樣的話,但卻是你也不明白我,我也不明白你。 只是桂含沁最末那句話,到底還是擊中了小姑娘的心扉,她想到桂含春、喜歡,一下就又想起了那天自己握著桂二哥的手,桂二哥忍著笑,說自己是大姑娘的樣子。 自己是大姑娘了么?原來已經(jīng)有人把自己當(dāng)成了大姑娘……可喜歡不喜歡,又是什么呢? 似乎有些朦朧而酸澀,澀中又帶了些甜的東西,從善桐心底流了過去??梢幌氲焦鸲缈赡苁谴蠼愕姆蚓约簩淼慕惴?,這東西又退了回去,善桐皺眉道,“喜歡不喜歡的,我不知道,我就覺得——” 她多少帶了些逆反地道,“我就覺得,你簡直要把你二哥都夸出花來了。他真有那么好啊?” 桂含沁摸了摸善桐的頭發(fā),笑道,“小姑娘說話慣說反話,我是知道的?!?/br> 又摸著下巴想了想,忽然一拍大腿,道,“嗯,我知道了,眼下哥哥沒事,人就在屋里歇著呢。咱們找他玩去,你自己看著,看看他好不好就知道了?!?/br> 善桐別的倒沒聽到,就聽到一個玩字了。她摸了摸頭發(fā),見頭發(fā)已經(jīng)干透,心思頓時更加活動。又躊躇道,“可我要又胡亂出去瞎跑,娘知道了,越發(fā)要罵我——” “你這就是胡說了。我會把你帶出去瞎跑嗎?”桂含沁笑嘻嘻地道,“和野小子一道玩叫瞎跑,和表哥一道玩,就不算瞎跑?!?/br> 善桐一想也是:其實(shí)族中很多兄弟的親緣關(guān)系,還要比含沁更遠(yuǎn),只是沾親帶故,和他們往來就少了顧忌。表哥帶著出去玩玩,的確不算什么…… 想到善榴和善櫻此時多半正在刺繡,不能陪她玩耍,善桐更是心動得不得了。她一骨碌翻起身來,興奮地道,“那你等我一會兒,我換一身衣服,梳個頭發(fā)!” 一邊說,一邊又撲入了東次間,死活求了望江打發(fā)她換了外出的斗篷,又打了兩條辮子,這才掀簾子進(jìn)來催促桂含沁,“快走快走,沒玩一會,又要去給祖母請安了?!?/br> 桂含沁劃著臉羞她,“不害臊,你趕著相女婿呀?才這么大的人,就惦記這事兒了?!?/br> 善桐真是不明白桂含沁的意思,她隱隱約約,覺得桂含沁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但又感到很難說明:畢竟人家也沒有明說,可能只是在打趣自己,要鄭重其事地解釋母親打算把大姐說給桂含春而不是自己,似乎又有些過分了。再說,也可能損傷到大姐的臉面…… 她只好跺著腳道,“我惦記的可不是這個——” 一下又有了些不好意思,“我、我惦記的是玩……” 桂含沁哈哈大笑,“虧你說得出口!”一邊和她斗嘴一邊就出了屋子,又向望江保證,“一定不讓表妹摔著?!?/br> 做表哥的要帶小表妹出去逛逛,有什么不能的?望江千叮嚀萬囑咐,又請桂含沁,“無論如何別讓我們小妞妞又蹭了一身的泥?!边@才讓桂含沁帶走了善桐,兩個人并肩走在路上,桂含沁還感慨道,“原來女兒家要養(yǎng)得這樣嬌,都十歲了還同五歲一樣,似乎一出門就要蹭一身的泥,不然就不算出門!” 善桐滿是不好意思,“是我……是我不懂事。其實(shí)別家的姐妹們,也不會這樣的?!?/br> 桂含沁看著她笑了笑,忽然道,“不要緊,你雖然稚氣些,可大方坦誠,這樣也挺好的。我二哥就喜歡這樣的人。” 他滿口的我二哥喜歡,你喜歡我二哥,似乎已經(jīng)把兩人的婚事當(dāng)了真。善桐心底倒覺得怪怪的,也說不出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她扭著身子,略帶不悅地道,“說了沒有的事,表哥你還這樣說我要生氣了——” 又不禁問他,“奇怪,你干嘛對我這樣好,還說要幫我?!?/br> 桂含沁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我樂于助人成不成呀?路邊看到一頭狗,我都給它飯吃,更別說你是我表妹了,我不幫你幫誰?” 善桐也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桂含沁,桂含沁自己都掌不住要笑起來時,她才慢悠悠地道,“總算表哥還知道心虛呀。” 一邊說,自己一邊也掌不住哈哈大笑,兩個人笑了一會,桂含沁才正了臉色,慎重地道,“昨兒晚上的事,我還沒有謝你呢。” 昨天桂含沁認(rèn)了親,其中或多或少有善桐只言片語的幫助,要不是她說讓桂含沁留下來吃飯,這親當(dāng)然也能認(rèn),但未必會認(rèn)得這么順。只是為了這點(diǎn)事要謝自己,卻有些小題大做了吧?善桐不禁躊躇道,“我又沒做什么,就是留你吃飯嘛……就是一頭狗送我回來,我都會留它吃飯的?!?/br> 桂含沁卻沒接這個話頭,他望著善桐,一雙似乎永遠(yuǎn)也睜不開的丹鳳眼也睜得大了些,頓了頓,才慢慢地道。“你和我素昧平生的,為我說這一句話,又處處惦記為我圓過場面,怕我得罪了你祖母被她老人家訓(xùn)斥……這是你的情分。我桂含沁做人,從來是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我涌泉相報。三妞,這份情,表哥真記在心里了?!?/br> 善桐一時不禁一怔,可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桂含沁又道,“眼下就咱們兩個人,表哥就和你說句心底話。我二哥人真不錯,出身人品,長相前程,那都是千里挑一?!?/br> 他環(huán)顧周圍,見巷子里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便放低了聲音?!霸桨l(fā)和你說穿心窩子,就是許家的那個少將軍,一品國公府的世子,我看做他的媳婦,也沒有做二哥的媳婦有滋味。人家京城名門,人口多架子大,媳婦多受搓摩。上頭是幾個庶兄壓得死死的,各有各的能耐,大哥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