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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嫡女成長實(shí)錄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22

分卷閱讀322

    的。牛家不過出了個將軍而已,許家呢?許家都幾個將軍了,還有個天下兵馬大元帥呢。人人心里都有一本賬,衛(wèi)家也不傻,不是看中了咱們家背后的靠山,他們也犯不著這么熱心?!?/br>
    善桐也不是什么笨人,被老太太這么一點(diǎn),便是若有所悟。她在老太太身邊又安靜了下來,只是做了幾針針線,又不禁站起身子,略帶焦慮地徘徊了幾步,望向了窗外。老太太看在眼里,心中一動?!霸诘仁裁??”

    事到如今,和祖母之間也沒有多少事需要隱瞞了,善桐實(shí)話實(shí)說,“我就是惦記著榆哥……”

    是啊,榆哥。

    要說這二房母女反目,老太太發(fā)威一事究竟傷誰最深,那誰也都看得出來,這個人必定就是榆哥了。他一反這幾年間的灑脫快樂,似乎又回到了從前那悶頭悶?zāi)X寡言少語的狀態(tài)中,雖不說消瘦憔悴,但看得出來,精氣神比剛回家時差了不止一節(jié)。善桐倒是有心和哥哥多說幾句話,但榆哥平素里住在外院,就是要進(jìn)內(nèi)院來,一般也盡量避開祖母,都是往母親房里去?,F(xiàn)在家里鬧成這樣,他進(jìn)內(nèi)院的次數(shù)就更是數(shù)得出來了,她又謹(jǐn)記祖母的吩咐,不好隨意把榆哥叫到院子里來,免得鬧出動靜驚動了母親,只怕就又是事。因此雖然心里著急,卻又不能做什么,心中牽掛,難免就形諸于外,被祖母發(fā)覺了。

    提到榆哥,老太太不禁也嘆了一口氣?!斑@時候,你多說也是多錯。這孩子自己想不明白,誰說話那都白搭?!?/br>
    她頓了頓,又道,“檀哥、榕哥并柏哥、桂哥幾兄弟也都擔(dān)心得很,私底下都去找過他談天了。柏哥還要兜他出去玩樂,你大伯母沒許?!?/br>
    話說到這里,善桐不禁擰起眉毛,心又提了起來,她細(xì)聲問,“那,那梧哥……”

    老太太的笑里終究也掛上了幾分諷刺,與幾分苦澀的無奈。

    “梧哥從當(dāng)晚就搬到榆哥房里去啦?!彼p聲說。“長輩的事不多說了,他們兄弟間的感情,倒是不錯的!”

    善桐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說答復(fù),連笑都笑不出來,過了半晌,也只有擠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低聲道,“那、那就好……”

    卻是連自己都覺得這句話,在蒼白無力之余,有多虛張聲勢。

    不過,老太太有一句話說得很對,再怎么難堪,太陽也還是東升西落。又過了幾天出了國喪,送提親信的信使,便也趕在臘月前到了巡撫府。幾乎就是當(dāng)天,王氏便派人把善桐和善榆一道,叫到了自己院子里。

    159、婚訊

    這門親事既然雙方都覺得不錯,之前也都彼此見過,算是相過了女婿,又有老太太做主點(diǎn)頭,大太太就沒等大老爺?shù)幕匦牛阋呀?jīng)把親事定了下來。

    “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再說,有娘做主,還能錯了弦兒?”難得地還拍了老太太一記馬屁,“一心就只有公事,家里兒女的婚事要是問他,那也是一問三不知,就著我們女眷安排。”

    衛(wèi)太太是請了桂家來做大媒的,桂老爺沒出面,倒是桂太太很上心,桂家都送了信來提親,她還罕見地從她的將軍府出來,頭一次到巡撫府登門拜訪。

    雖說官階也就是差了那么一、二品,大家都是一個層次上的人家了。但層次之間也有分別,桂家差了小四房一頭,小五房就還差桂家一頭。老太太也不敢怠慢,親自出門把桂太太迎進(jìn)了中堂。

    桂太太也是罕見的客氣,不顧自己在西北說一不二的身份,竟是一定要對老太太執(zhí)晚輩禮。倒鬧得老太太有點(diǎn)不安了,“您這也太客氣!”

    這位中年婦人還是和從前一樣,爽利得有些過分,說話也是不看場合的。

    “要是擱在從前呀,”她一邊落座一邊就說,“按我這個愛擺架子的臭脾氣,沒準(zhǔn)也就和您敘個拉手禮,可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兩家多年來交情深,已經(jīng)算是半個親戚,一向也當(dāng)親戚來往走動著的,也許日后就成了真親戚。那我可不能和親戚顯擺架子了,回頭讓老爺知道了,一準(zhǔn)要放下臉來說我呢,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因?yàn)楣鹛闶琴F客,家里內(nèi)眷能來的也都到了,聽到這話,老太太還沒有怎樣,善桐眼神一閃,就琢磨出里頭的味道來了。

    按日程算,桂二哥應(yīng)該才剛到京不久,恐怕才給小四房相看過。怎么看桂太太的親事,和小四房的婚事,已經(jīng)竟似乎是十拿九穩(wěn)了?

    她有了一瞬間的不解,旋又暗笑自己犯傻:恐怕這相看也就是走個過場而已。以小四房的身份地位,這些年來桂太太竟沒有看過楊棋,就知道這門親事,小四房始終是占據(jù)了絕對的主動。成與不成,桂家說了也是不算的。

    也許是因?yàn)槭逻^境遷,現(xiàn)在再得到這個消息,對善桐的心情只有輕微的影響。她反而更能以客觀的態(tài)度來對待整樁婚事,甚至也不是沒有些微竊喜:桂二哥從一開始就沒有給過她明確的承諾,表示這門親事一定不能成就。他應(yīng)該也的確是盡力去努力過了,如今這樣也好,兩邊都有了歸宿,也就無從談起誰對不起誰了。

    不過,想到去了京城就再沒有音信傳來的含沁,小姑娘的心不知不覺又抽緊了:他到京城去,究竟是請誰做他的靠山呢?她不敢小看含沁的關(guān)系網(wǎng),當(dāng)年在西北前線,她就見識過了含沁的人緣??涩F(xiàn)在二房的身份地位也不低了……要能鎮(zhèn)得住二房的媒人,那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接觸到的。她更不知道他成功地找到了桂二哥沒有,是否將兩人情變的事告訴給了桂二哥,或者是他一路上走得順不順,有沒有個貼心的小廝照料食水。怎么說含沁年紀(jì)終究還輕,萬一在旅途中生起病來,乏人照料,那可怎么是好?

    這亂糟糟的思緒,倒是被桂太太一句話給勾了起來,或許是因?yàn)榭梢該?dān)心的事,難以面對的事實(shí)在是太多太雜了,小姑娘便轉(zhuǎn)而擔(dān)心起了含沁的飲食起居。她面上是一派心不在焉不錯,可卻是平靜到了極點(diǎn)的心不在焉,桂太太掃了她一眼,見她幾乎無動于衷,心底倒是有些納罕,正好老太太笑問,“我們也聽說,您家的二小子上京城去,是給海東家相女婿去的,怎么,這是有好消息了?”

    桂太太也就收斂了心神,半含半露地道,“抬頭嫁女兒,低頭娶媳婦。也不是我們家慎重,就是您也知道,含春什么都好,就是那張臉是個心病。我想著,咱們自己要做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模荒馨氩m半哄的,把孩子娶進(jìn)門了才讓她看到——那不成了騙媳婦進(jìn)門了?我就一定要把含春打發(fā)進(jìn)京給親家看看再說,不然孩子過門了,心里不情愿,那再好的親事不也就毀了?牛不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