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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差的!” 這話簡直互相矛盾,含沁見她開心,便拿下善桐的手,又故意板著臉道,“光天化日的,什么樣子!” 說著自己也笑了,拿出手來一比,神氣地道,“五天!” 自從他有了差事,小夫妻根本就沒有多少時間相處,要說善桐不寂寞那也是假的,只她平時不說而已,含沁這么兩個字,簡直比送她多少名貴首飾都開心,她一下歡呼起來,全把那煩死人的心事和壓力拋到一邊,整個人跳起來往含沁身上蹦,含沁哈哈大笑,一把摟住她道,“當心點!多大人了,還和個孩子似的!” 說著兩人便進去換衣服,善桐還煩惱呢,“要去和舅母說一聲?!?/br> 結(jié)果含沁卻早安排好了,“舅舅家我早就打過招呼啦,還有榆哥也喊了,不過他卻實在是來不了?!?/br> 如此一來,小夫妻還有什么好擔心的?因四紅姑姑年紀大了,不愿泡溫泉,只在園子里走走就安耽了。他們便讓養(yǎng)娘帶著大妞妞,自己先去泡一次溫泉,緩過了旅途勞頓,又起來吃了午飯——含沁果然早使人去先頭說的那家小野館喊了菜來,一色翡翠雙絕確實做得好,善桐贊不絕口,連大妞妞都多吃了幾口面。到下午午睡起來,含沁又領善桐去了馬廄,“這里人煙稀少,也就是左近幾里有許家的莊子,你也有很久沒跑馬了吧?” 要說善桐在這幾年間最懷念的是什么,那肯定就是可以肆意放馬飛奔的日子了,隨著她年紀漸長,大太太又回歸了,本來在村子里都很難得出門了,后來成親后更沒心思顧及這個。久而久之,她幾乎忘記了自己曾有一段多么自由的時光,可以在馬背上隨心所欲地奔馳?,F(xiàn)在聽含沁這樣一說,一時幾乎不敢相信,眨著眼睛望向含沁,含沁摸了摸鼻子,又笑道,“不過,記得還要帶頂帽子,不然京城人恐怕還是吃不消的?!?/br> 他才說著,善桐就一把抓過帷帽戴上,她好像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女時光——不,其實她的少女時光距離無憂無慮尚且有很長一段路,實在在她一生之中,也很少有這樣隨心所欲的日子,甚至并不只是說她的行動受到限制。連善桐也都說不定她此時心中的感覺,只覺得人家都說出嫁后比出嫁前要苦,在她,卻好像日子是越過越甜,雖然在外也不免要步步小心,可至少在家里,含沁一心里只有她,她一心里只有含沁,兩夫妻能夠這樣,真是比什么都強。她想說點什么,可這感情是如此濃烈,竟堵住了她的喉嚨,她張了張口,卻只能輕輕地說出,“沁哥,你待我真好!” 含沁根本就不當回事,他親自給馬上了鞍,善桐自己也拍了拍馬兒,見是匹馴善牝馬,便握住馬韁,踩著馬蹬子只一偏腿,便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诹笋R上。這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直令她喜得身子都輕了幾分,還向含沁炫耀道,“你瞧,我的馬上功夫可是一點都沒落下?!?/br> 正說著,含沁自己也輕輕巧巧地上了一匹馬,撥馬輕輕撞了善桐一下,笑道,“那還不快跑跑?我看你能跑多遠。” 騎馬的確不是什么輕省活計,等于要長時間半蹲著借力,若坐實了,則大腿還是被磨得生疼。初學者有被磨出血來的也不罕見,善桐扮了個鬼臉,笑嘻嘻地道,“我看你能追上我不能!” 便翻身催馬出了院子,那馬也是識途的,性子還很從容,不論善桐怎么催它,它腳步也就那樣,善桐倒也不介意這個,便和含沁并騎在小路上徐行賞景,兩人談談笑笑,何等愜意?雖然還戴了帷帽,可這點限制比起出外游逛的快樂來,就又不值一提了。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前頭又露了屋舍瓦背,善桐還以為是另一個村子,含沁過來一看,卻道,“這應該就是許家那個莊子了?!?/br> 正說著,馬兒拐過一道樹叢,果然便見到一個老丈推了一車的飯食走來,有一籃子發(fā)黃的饅頭和幾大碗咸菜之類。含沁便喊住他一問,果然是許家莊子,善桐在一邊不禁笑道,“你們國公府的人怎么還這樣儉?。壳锸漳?,該吃些好的。” 那老丈便把草帽拿下來扇著風,看來因國公府被人瞧不起,他頗有些不忿,“我們自然吃得好!秋收時節(jié)飯桌上是頓頓見rou,這粗劣飯菜,那是給犯了事的奴婢們吃的?!?/br> 含沁和善桐交換了一個眼色,眼中顯然有笑意,仿佛在說,‘你看,瞧不起人家國公府,現(xiàn)在被人頂嘴了吧?’ 善桐玩心大起,便逗那老丈道,“國公府不是一向?qū)捄停窟@一頓要吃這么多,你們有多少奴婢犯了事啊?!?/br> “從前也不多!”老丈嘆了口氣,似乎也有幾分納悶。“就改元那年忽然多了起來……這都關了幾年了,平時連天日都沒得見,也是可憐!” 他不再搭理小夫妻,而是自己又推著車慢悠悠地往莊子里走,善桐駐馬望了望遠方那儼然屋舍,心底稍稍有些沉重,過了一會,又搖了搖頭,懶得去為別人的煩心事動情緒。見含沁還有些納悶,等馬走了遠了就告訴他,“元年正月里,他們家前頭那個世子夫人不是才去世嗎?” 含沁這才明白過來,也有些感慨,便不再往許家方向過去了,只道,“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晚上咱們帶著大妞妞再泡泡溫泉?!?/br> 善桐經(jīng)過這些年風風雨雨,對世間不平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從大驚小怪變作見怪不怪,這種權(quán)貴人家的陰私,橫豎和她無關,她哪里還放在心上,只一轉(zhuǎn)頭就忘了,追著含沁的馬笑道,“她那么小,能不能泡?倒是正經(jīng)該讓四紅姑姑泡泡?!?/br> 正說著,兩人便一前一后地跑遠了,余下幾天均在溫泉別莊內(nèi)休息,善桐每天出去跑馬,到了中秋正日,鄭家、孫家、楊家都從城里送了月餅來,連許家都從別莊送了月餅。善桐這才想起來告訴含沁,孫夫人邀她一道入股做海上生意,給皇后掙脂粉錢的事。含沁聽了,不置可否,只說,“這事是幾萬兩銀子,幾年的進出,要先好好想想,這幾天先不提它了。” 善桐自然也無所謂,轉(zhuǎn)頭就先擱到一邊了,一家三口和四紅姑姑坐下來吃了晚飯,又在園中擺酒賞月,善桐掰月餅喂大妞妞吃,大妞妞不愛吃,卻要把月餅屑丟出去,在燈下指給善桐看,“玉!玉!” 那是養(yǎng)的錦鯉被食物和光亮吸引過來,難得她小小一個人,眼神又利,并且已經(jīng)認出來是魚了。眾人越發(fā)歡笑起來,月還未上中天,大妞妞已經(jīng)困了,四紅姑姑也告辭回屋子里去。含沁便沖善桐招了招手,笑道,“走,帶你去新池子里泡泡?!?/br> 這溫泉莊子估計是鄭家招待貴客用的,不論從規(guī)模監(jiān)制來說,還是從用心程度來看,都遠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