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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情作用,在京城結識的這色色朋友之中,孫夫人更多是利益交換攜手同盟,皇后是看重她人脈特殊,能為自己所用;四少奶奶、敏大奶奶這樣的,一來是親戚,二來也是家居無聊少人說話,七娘子又實在還不熟,唯獨只有三少夫人、閣老太太,是看重善桐這個人,比看重她身份更多。善桐對她倒是存了幾分好感,因笑道,“天氣冷,就沒讓過來——起了大名呢,叫桂壽安?!?/br> 閣老太太嘴角微微抽搐,正要說話時,善桐忙補了一句,“是她叔祖父幫著起的,我們也不好說什么。” 桂元帥親自賜名,小夫妻也的確是沒辦法,閣老太太不多說什么了。只道,“很該也一塊帶來的,今天延平和四郎、五郎三個外孫都來了,大妞妞喜歡誰啊,我親自做媒,給你們定個娃娃親?!?/br> 眾人有聽見的都笑了,直呼,“這也是一段佳話?!鄙仆]當真——開玩笑,這過門就是宗婦,哪是閣老太太隨便一句話就能做主的,只笑道,“才一歲,您就看得這樣遠了,我們不如您老人家站得高,高瞻遠矚?!?/br> 四少奶奶接口笑道,“就是,再說,這大妞妞就一個,外孫卻有三個,是給誰好呢?孩子們怕不要打起來了?!?/br> 大家都笑了,外頭又有人進來傳話:幾個少爺要進來給閣老太太敬酒。 沒出閣的外姓女眷們紛紛回避,善桐等人算是同姓,又出閣了,便在原地坐著不動。等四個堂兄弟進來了,善桐只看最小那個——這才是閣老府的獨苗苗善久,前頭三個,其實都是他們家二房的男丁了。 善久和七娘子是雙生姐弟,長得的確也像。只是七娘子是秀麗溫婉,四少爺就是俊美矜貴。和jiejie一樣,他也是一臉的機靈相,但又和jiejie不同,這機靈相里沒透了安詳,反倒有幾分少年青澀,非要比方來說,七娘子有時候一言一行,比中年人還老道,幾乎有些老年人的滄桑,令人捉摸不透深淺,有時竟能忘了她的年紀??伤纳贍斁惋@得很青蔥,縱有森嚴家教培養(yǎng)出的好品味,也蓋不住那勃勃的青春氣息……談不上誰好誰不好,但是要比七娘子顯得淺了點了。 四人分別敬過酒了,又來敬親眷們。孫夫人把四少爺叫到身邊,笑著握住他的手,也不知說了些什么,四少爺也和jiejie很親近,兩姐弟低聲談笑間,深厚情誼展露無遺。倒是和七娘子,只是彼此一望,再微微一笑,七娘子就把酒給喝了,兩人連話都沒有多說。 善桐若有所悟,再去看閣老太太時,見她雖然和大少爺說話,眼神卻盯準了四少爺不放,她心里就更明白了:什么嫡母親厚……多半那還是看在四少爺?shù)拿孀由?,從堂伯母以往的只言片語來看,閣老太太和七娘子之間的心病,恐怕其實不少。 礙于堂伯母在,她還是全心應酬閣老太太,不敢多搭理七娘子,等眾人散席時,善桐就想著和七娘子一道走,埋怨她,“你這兩本書,真是給壞了。我們家那個呆子哥哥竟著了迷,看得半懂不懂的,還異想天開,愿到泰西去求學!倒鬧得我們?nèi)搜鲴R翻的,光勸他打消念頭,都費了不少工夫。” 七娘子眼神一閃一閃的,唇邊又躍上了神秘的笑意,她顯得很無辜,“這我也沒想到不是……你今兒也不早說,等什么時候有空來看我了,我再聽你仔細說吧?!?/br> 便當真要和善桐訂約會,態(tài)度一下似乎又熱絡了起來。善桐不禁又是一頭霧水——榆哥去泰西,對她又不可能有什么好處,可要不是因為這個,七娘子這么熱情做什么?她道,“和福壽公主約好了,過幾天要進宮去,嗣后應當就無事了,到時候給你送信兒?!?/br> 兩邊定了準話,便各自分手,善桐回去又給宗人府遞了話,過了幾天,她進宮去給皇 263、驚覺 自從福壽公主知道了自己也許將要嫁到西北的消息,善桐就成了她最歡迎的客人。善桐也不知道她明白不明白,桂家其實就是促成和親的聲音之一,就算公主知道,她也未曾表現(xiàn)出來。就連皇后都不提這個,只感慨,“你為人好!”也就成全公主,次次善桐進宮,總要把公主請來和她說說話。 分明是金枝玉葉,幾年后卻要到大漠苦寒之地度日。雖然身為達延汗的哈屯,她自然也是錦衣玉食,不會受多少罪,但小女兒家的,只怕覺得天都要塌下來了,善桐平時聽公主身邊人說起來,當年福安公主,“聽說自己要被嫁過去,嚇得飯都吃不下了,第二年大病一場,反而高興起來,直說死也要死在宮里??刹痪褪恰轁u漸沉重,沒幾年就沒了。” 相形之下,雖然福壽公主平素還更孱弱一點,聽到消息也嚇得不輕,但她到底是要比jiejie更要強,可能自己也就是哭了幾天,便開始多方打聽西北信息,為自己日后的生活做起準備。聽善桐說起北疆天氣冷,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開始自己學著裁棉襖,做皮衣了。和善桐她很少說心里話,只一次私底下提起來,“就實在過不下去了,那也要死在帳篷里。不能和jiejie一樣落笑話,千古多少公主嫁過去,為什么我就不行。” 其實要說起來,和親嫁出去的還多半都是宗室女,像這樣金枝玉葉真正過去結親的,還是少見。要怪也只能怪當時先帝許得起點太高,直接把福安公主許出去了,現(xiàn)在要再討價還價,也沒這么空間。善桐望著她微微笑了笑,低聲道,“放心吧,到了那一步,沒有人的日子是過不下去的,說不定你還覺得比宮里的日子更舒坦自在,也是難說的事。” 不過,見福壽公主經(jīng)過洗禮,反而更堅強起來,她也漸漸說些羅春身邊的真事給她聽。不想福壽公主是早就知道了羅春身邊早有妻室在,“早在jiejie要嫁出去那時候,就聽說他有兩房正妻,還有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美人妾室,看中哪個就搶哪個,不喜歡了就隨便賞賜給人。那時候我還小,也不知道賞賜給人是做什么去,聽了宮人們這樣傳說,便問jiejie,jiejie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連自己這樣一面之緣,羅春有機會了都要索要,說他不風流,那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善桐也不和福壽公主客氣,只道,“您是大秦公主,金枝玉葉,就是比不過兩位原來的哈屯,按哈布日可汗的性格,待您也決不會差的。這一點大可放心,其實同京中駙馬比,也就差個可汗可以隨意納美……這個,倒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就是駙馬們,偷偷摸摸納小星的,也不是沒有?!?/br> 福壽公主也笑了,“小桂嫂子是說義寧祖姑家的那一位吧——” 她和善桐漸漸熟慣,人也健談多了,拉著善桐的手又說了幾句閑話,見天色晚了,這才依依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