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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我望著他,他笑得很苦澀,他也凝著我說:“我不解釋,如你所見,可我若不碰那些人,我便會中毒而死,而下毒之人,是你。” 我一怔,忘記這茬了,閉了嘴。 “對不起?!?/br> “開始我很恨你?!彼栈啬抗?,幽幽地說,“可是我更恨我還是心疼你,我曾恨不得親手殺了你,然而當(dāng)我真的傷了你的時候,我比誰都后悔,我寧愿自己死了也不要你疼著哭出來。” “噗,你就這么喜歡我?” “誰瞎眼了才會喜歡你,你這么丑!” 我就生氣了,這家伙就不能老實說句好話嗎? 但是,我依然忍不住起身給了他一個擁抱,閉上眼,開口說:“韓澤卿,謝謝你?!?/br> 韓澤卿愣了愣,許久,他捏了下我的臉,勾起薄薄的嘴角,黑色的發(fā)絲垂落臉頰,頭一次覺得他笑得這么好看,他臉有些紅,揉揉鼻子,別別扭扭跟我說:“別給我惹麻煩就行了,丑丫頭!”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心里的不安,還是因為被段飛擾亂的思緒,亦或者被眼前的笑容迷惑了,我竟然情不自禁抱住韓澤卿腦袋,親了親他的臉蛋。 親到一半我醒過來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我,占人男主便宜了?! 要死要死要死……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親都親了,而且韓澤卿這家伙長得不錯,這波不虧,卻想不到被韓澤卿奮力掙扎推開,剛才還跟小霸王的他跟個被欺負(fù)了的小媳婦兒似的滿臉通紅,捂著臉,不敢相信地指著我罵:“你、你臭不要臉,對我做什么!” 居然這么純情? “親你啊,怎么,韓少爺萬花叢中過,沒人親過你嗎?”我舔舔嘴,厚臉皮回答。 “不是這個問題!花曉,你怎么可以隨便親人?” “那我也不是誰都親呀,我只親我喜歡的人。” “喜歡的人?!”他重復(fù)我的話,滿臉吃驚,臉更紅了,“你……你難道對我……” 我壞心眼摸摸下巴,挑眉,過去摟住他肩膀,點(diǎn)頭答道:“可不是,我可喜歡你了,卿卿寶貝兒,我把你當(dāng)兒子一樣喜歡呢?!?/br> “……滾蛋!!” 頓時,他的臉由紅變綠,再由綠便黑,氣得要揍我,可還是沒舍得,只得沖我吹胡子瞪眼,可是掩藏不了他眼里若隱若現(xiàn)的喜悅,又必須強(qiáng)忍著不表現(xiàn)出來,哪怕臉已經(jīng)紅到了耳根子,他扯過被子將我捂住,隨后咬我耳朵道,“算了,不跟你計較了,你好好躺著,待會兒背上的傷口又裂開疼死你!” “好好好,知道了,卿卿寶貝兒~” “不許這樣叫我!” “那叫你寶貝兒?” “不要!” “那就只好叫你卿卿了。”我繼續(xù)作死,在他發(fā)怒的邊緣試探。 睜開眼,韓澤卿狠狠地掐我,威脅道:“你要是再不閉眼睡覺,我就把你舌頭拔了?!?/br> 雖然他這么說,可他哪里會這么做,這個別扭的家伙,他可能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他嘴里的話有多么惡毒,目光就有多么溫柔。 ☆、叛變 這天,韓鷹老爺子又把我叫過去替他研磨,看他練字。 其實我并不覺得無聊,他雖說看我都沒好臉色,可上次眾人面前他替我說話,我還是很感恩的。于是心情愉悅地替他研磨,韓老爺子寫了幾字,發(fā)現(xiàn)我在偷笑,斜睨過來,翹起胡子問:“沒事偷笑甚?!?/br> “沒,”我趕緊搖頭,“韓澤卿呢?” 自從那天晚上之后,我就沒見過韓澤卿。 看我一眼,韓老爺子摸摸胡子,停了筆,坐下來,端起旁邊的茶水,對我說:“你挺關(guān)心卿兒的。” “我吃你們的住你們的,當(dāng)然得關(guān)心你們呀?!蔽倚ξ卮?。 “油腔滑調(diào)?!彼晌乙谎郏缓竽匆娢也弊由下冻龅挠衽?,老爺子目光閃了閃,放下茶杯,仔細(xì)看我,忽然垂下眼膜,語重心長對我說,“卿兒把玉佩贈與你,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你一定得護(hù)他周全。” 他的語氣有些沉重,眉宇間也似乎夾雜著莫名的,說不清的擔(dān)憂。 “卿兒他父親從小就去世了,母親也隨著去了,他是我一手帶大的,然而我不可能永遠(yuǎn)陪在他身邊,所以我需要個好女人來替我照顧卿兒。”韓鷹說著,用懷疑的目光看了看我,看得我心虛又不爽,“他的性格像我,執(zhí)拗又倔強(qiáng),沖動不夠仔細(xì),但是那孩子沒有壞心眼,你一定要包容他?!?/br> 聽了那么多,我不禁問他:“老爺子,你是要出遠(yuǎn)門嗎?” 他怔了會兒,看我,問:“為何如此問?!?/br> “聽你的語氣,好像要去很遠(yuǎn)的地方似的?!?/br> “很遠(yuǎn)的地方嗎……”韓鷹老爺子若有所思呷了口茶,目光深遠(yuǎn),望著他剛才寫的字,我也湊過去看,發(fā)現(xiàn)竟然是“神龜雖壽,猶有竟時”,莫不是老爺子有隱退的意思?我思考片刻,我兀自伸手拿過筆,在他字旁邊,寫下“養(yǎng)怡之福,可得永年”兩句話。 老爺子沒阻止我破壞他的字,看我寫的東西,面色稍緩,只是不高興我寫的丑,對我說:“還得多練練。”隨后摩挲我寫的東西,他忽然淡淡地對我說,“前些時日,昭華寫了封信給我?!?/br> “昭華?”我好奇。 深吸口氣,韓老爺子柱起拐杖,站起身,背對我說:“昭華是卿兒的奶奶,我們已經(jīng)分開四十多年了?!?/br> “去找她吧。”我走過去,探出頭,對他說。 “你懂什么,當(dāng)初是她自己負(fù)氣離開,她這個人小氣得很,對我收養(yǎng)非離的兩個孩子意見很大,甚至連自己的孩子也不要了,說要跟我斷絕關(guān)系,你說說這種女人,我憑什么去找她?”韓鷹老爺子說起韓澤卿的奶奶,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平靜的眼里波瀾起伏,語氣也不免激動起來。 明明就是很在意吧? 我知道他是順毛驢,于是就著他問:“那昭華奶奶寫信來說什么?” 聞言,韓鷹老爺子默然,雙手緊握,他想了想,低聲說:“其實不是她寫的,是她侄女寫給我的,告訴我她身體很不好?!?/br> “她現(xiàn)在在哪里?” “昭華是西域胡族的公主,她與我分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國家。”韓鷹說。 原來韓澤卿的奶奶是西域人,怪不得他長得深目高鼻,那么有異域風(fēng)情,我還以為是原作者的癖好,想不到他真的有西域血統(tǒng)。 “你若是想,可以把昭華奶奶接回來?”我說。 “她是不會跟我回來的,她知道我不能離開,所以故意跟我賭氣。”長長嘆口氣,韓鷹看著天空,臉上露出孤獨(dú)的神色。 聽韓鷹老爺子這么說,我也多半明白了,他掌握著兵權(quán),而昭華奶奶是外國人,說白了,他的身份不允許出國去